话虽然是问询式的,但是她的行动却不是。
棣棠已是搂上了他的腰,在他慢半拍的侧转身的动作下,贴近他的胸膛,闷上道:“晚安。”
秦执躺倒下来,这凑近而来的身体和触感让他莫名心乱。
“不要得寸进尺。”
话虽这么说,他却也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她的身体有很温暖的温度。
和以往任何一次拍戏所接触到的触感都不一样,在这莫名其妙的黑夜里,让他心里生出更是莫名其妙的情绪。
在那深渊一般的心间,起着一点点涟漪。
好像有所期盼,又没有希望,如此反复地矛盾。
到底是怎样复杂的心理,他也说不清。
就这么抱着吧。
他眉头紧锁,如是想着。
但不久,身旁的人似乎睡着了,她的呼吸很浅,睡着的样子也很老实,一直就保持着这么抱着的动作。
他揣摩不透她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思。
但是既然已经搅和进来,那就不要逃了。
就一起沉入这黑暗无底的深渊吧。
他伸手将她抱住,紧紧抱住,抱住那一丝丝的温暖。
尽管这一切可能随时将消失。
一天一天。
夜晚的他握住这一点点的虚情假意。
白天的他又冷漠不可接近。
棣棠几乎快要适应这个人格分裂的男人,却在一个深夜,在他的房间里,激烈的砸门声打破了维持了好几天的假象。
砸门的声音里还伴有尖锐的喊叫。
“贱人!啊!贱人!”
门外的是秦执的母亲。
她疯了一般地砸门,叫着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词。
宛如一个绝望凶悍地抓奸在外的正主。
棣棠正睡得香被突然吵醒有点懵逼,秦执已经冷着脸翻身而起,将灯霍地一声打开,刺眼的灯光照亮起来。
棣棠闭了闭眼,稍微适应了一些,再睁开眼,秦执已经将门给打开了。
门外站着拿着石块砸门的母亲。
神情凶狠暴躁的母亲。
她要往里面冲,秦执将她拦下,一向冷漠如冰的脸上有些失控,“还想砸死谁呢?”
秦母紧紧抓着石块,冲着棣棠方向大声叫喊着,“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我要打死她!”
棣棠被这么指着骂,才算是彻底清醒了,敢情是这个疯了一般的老妈是将她认成勾引儿子的小三?
转头一想,又发觉不对,事情落点其实还是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有关。
这个人是真的疯了。
和一个疯子有必要计较么?
当然还是要的。
棣棠一瞬之间就思绪几番闪过,她从床上跳下去,冲到门边,神情严肃地看着秦母开口道:“您看看清楚!我是谁?他又是谁?!”
秦母那拿石块的手距离她那么近,招呼过来就是朝着她脑袋砸!
棣棠迎着那疯了一般仇恨的眼光和凶狠的动作,只是迎面对着。
秦母双眼在她脸上梭巡,又转向秦执。
双眼蓦地放大,一副不敢置信地受了刺激的样子,她双眼里喷出更加仇恨地寒光。
“怎么还没死呢!”
她攥紧手里的石块,猛然地朝着棣棠的脑袋招呼。
棣棠脚下未动,却闭上双眼。
白苍苍的光照在她的脸上满是害怕。
944都呆了。
这是宿主的一个什么操作?一向惜命的大魔头就这么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