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不少护卫都赶去救人,只剩下几名护卫留下护卫看守,姜眠瞅了一眼原先藏在暗处的护卫,发现她们都不见了。
想来是淮南王那边出了什么事,她们不得不赶过去护住淮南王的周全,姜眠嘴角勾了勾,状似不在意的道:“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事,护卫长突然跟中邪似的,被折磨的跳湖求救,万一……我们也……”
她话说一半,另一半留她们自行想象,事关自己的小命,谁能不上心?
周遭的几人闻言皆面色一变,这话外意思不就是王府邪门儿吗!
不然这青天白日的,怎的就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看守的几名护卫也听到了这话,此时再看被救上来已经奄奄一息,惨不忍睹的护卫长,更是不寒而栗,生怕下一个轮到的人是自己。
徐先生收到下人禀报就赶了过来,见到面目全非的护卫长,不免头皮发麻,王爷中邪说胡话,专管王府安全的护卫长不成了人样,那她这个实际上是王爷幕僚的人岂不是下一个遭受报复的对象?
想到这儿,徐先生腿就软了两分,看着众人哀求和不满的目光,她挥了挥手,“今日之事怪异颇多,你们若是不想惹祸上身,出了这个门就把今日的事忘了,不然护卫长的下场说不定也是你们的。”
这时候也不敢提出把所有人处理的话,只得威逼恐吓一般把人放了,只求王府内能暂时安生下来,别再生事端。
众人皆应是,随后一个个脚底抹油逃跑似的离开了王府。
姜眠慢悠悠的坠在最后,跨过月亮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徐先生,心里重新有了个计划。
今日的赏诗会于王府的人而言,简直是得不偿失,别说抓住朝廷爪牙,反倒是王爷中邪、护卫长废了,可这计划是王爷提出的,她们也不敢抱怨。
于参加赏诗会的客人而言,就像参与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斗争,自个儿的小命险些就留在了淮南王府,回不来了。
姜眠离开王府后,寻了个有名的医馆,其中的坐堂大夫正是今日进王府替淮南王诊治的,只是她受到了惊吓,早早的闭馆回家休息了。
姜眠扑了个空,啧了声又找人打听了大夫家在何处,便赶了过去。
申大夫没想到自个儿逃过了淮南王府,又迎来了一味脾气更不好的主儿,接二连三的受惊下,就把淮南王的怪状连胡话都倒了一干二净。
姜眠也没为难她,两人达成共识后就离开了。
回到小院,姜眠没理会两个老孩子的争吵,把自己关在房里,然后进了空间,找了一通也没找到她想要的的药品,只得皱着眉出了门。
刚打开门,就见裴长老在院子里飘来飘去,对于一个没有轻功的人而言,此举简直是在戳她的心!
姜眠目不斜视地往前院走去,裴长老转了个弯跟在姜眠身后,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姜丫头,看你脸垮的,你这是为何事所扰啊?”
姜眠脚步顿住,眼眸一转,表情夸张的不能再夸张,“祖奶奶,你可有那种人皮面具,能完全易容成她人的脸?”
裴长老拂了拂袍子,眉梢微挑,“怎的?你想扮谁?”
“祖奶奶还真有这种宝贝啊!”姜眠笑的两眼弯弯,“就是一坏人,她现在出事了,我需要借用她的身份办点事儿。”
“是赢老五那丑东西吧。”裴长老撇了撇嘴,眼里的嫌弃一点儿都没藏着。
“赢老五?”姜眠看着裴长老,面露不解,裴长老道:“就淮南王!”
裴长老能猜出来,姜眠不意外,她意外的是裴长老对淮南王的厌恶,这两人怎么也差着一辈呢,怎的跟结了仇一样?
裴长老满脸的不高兴,“那人太丑了,你用她的脸就不嫌弃吗?”
“……”
“她身型比你高,你也只能做到脸像身型不像。”
“……”
“她还有女儿儿子,你年纪轻轻的难道要当他们的娘?”
“……”
姜眠已经身中数刀,不过为了淮南王手中的势力,无论如何她都得试试,“祖奶奶,你帮我弄个人皮面具来就成,其它的我自有法子。”
“姜丫头,这可不是小事儿,你怎会放心的告知于我?”裴长老因这声“祖奶奶”高兴的翘起了嘴角,脸上的悦色差点没瞎了姜眠的眼。
姜眠嘴角扯了扯。
她只是问了能否帮她弄出一张人皮面具,剩下的事都是裴长老自己猜的,她只是没承认也……没来得及否认而已啊啊啊啊!
哪里就告诉她了!
想了想,姜眠还是问了出来,“祖奶奶,你……为何事事帮我?”
裴长老给了她一个神秘的笑,“时机未成熟,此事日后你就会知道了,好了,我先去替你弄人皮面具,保证姜丫头你十分满意!”
她说着,又凑到了姜眠耳边,“你去找公孙老婆子,关于变音的药她多的是,既能保证不会露馅,又不会损你嗓子。”
姜眠惊了,裴长老这是有多信任她啊,连这儿都替她想到了,刚想道谢,却见她飘着离开了。
姜眠摇了摇头,去了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端着姜眠做的双皮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见姜眠来了,招了招手,“姜丫头,今日出门玩的可开心?”
姜眠一坐下,就笑道:“还行,看了些热闹。”
老太太来了兴趣,姜眠就把淮南王和护卫长的事说了,老太太闻言若有所思,她试探着问道:“此事与你无关?”
“咳咳咳……”姜眠刚喝了茶好悬没被呛死,“我哪有这儿本事呀,老太太你太看得起我了!”
“百蛊王呢?它一直跟着你?”
“是的吧,不然它还会偷溜出袖袋自个儿去玩儿不成?”姜眠又抿了口茶,又看向了老太太。
老太太笑的意味深长,看得姜眠一个机灵脑子里想起了姜小百往日爱折腾的样子,“老太太……你认为这两货是姜小百的杰作?”
躲在袖袋里的姜小百翻了个身,继续呼哧呼哧的睡觉。
姜眠还是不太相信。
姜小百还有这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