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连窝端
走到她住的房间前一间房门时,陆少臣拿房卡扫,宋相思双脚站在门口,问已经走进房间的人:“这间不是有人吗?”
“轰走了。”
宋相思喉咙哽了下,不知道话怎么往下接,是该夸丫的有钱好办事儿呢?还是损他这人干事缺德。
最后,她嫌话堵嗓子眼难受,半开玩笑的说:“这招儿好,话不多说,直接轰。”
陆少臣也不多理会她的揶揄玩笑话,引诱她:“别站外面看,进来瞧瞧跟你那边是不是一样,要是哪缺点儿什么,回头我还得去找人算账。”
他要是老狐狸,她就是小狐狸,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图,但陆少臣说这话时语气夹杂着几分嗔怪,听似比平时要受听得多。
宋相思提步进门,当真是眼珠环顾一圈,方才点评:“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差别待遇了,敢情脸长得好看,兜里钱儿多的就是招人稀罕。”
显然同样等级,同样价格的房间,她那边是村口二丫,陆少臣这边是披貂贵妇,相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着她酸溜溜的话,陆少臣得劲儿的激她:“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搬过来打地铺,这儿地宽。”
孤男寡女的,身处酒店,上床的事儿但凡点着火,把控不住那就是顺理成章。
她以前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他哄上了床,不可能每次都让他轻而易举的得逞,总是被人压一头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陆少臣那人惯能套人入圈,指不定再多说几句就着了道,宋相思壳都不带卡一下的转换话题:“你钱夹落在会所了,我是来给你送钱夹的。”
“嗯!”
陆少臣才不管她是来干嘛的,这些于他而言毫无意思,他不至于一个钱夹掉了还气坏自己,目的不过就是给她留下。
说不出为何,也没打算做什么事儿,就是单纯的想跟她待一起,享受那种两个人一起的时光。
陆少臣接过来,说了句“有劳了”,继而丢在酒店大床上,进浴室去洗澡。
整个房间乱得不行,典型的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公子作风,宋相思刚想伸手收拾,听到浴室传来唤声。
也不知陆少臣是故意捉弄她,还是真忘拎衣服进去,喊她送衣裤。
后几天,她都没见到陆少臣,也不知道他私下在干什么,再者说宋相思也是为了何华跟唐依琳的事焦头烂额,便没多少时间去关心他。
陆少臣想着去调查何华,但是又找不到好的借口理由,所以只能利用何家的丧事,本来何家算不上什么大门大户,陆家去那是高攀了。
虽然只是扯了个幌子,覆水难收,话脱口难圆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何家得知此事之后整个何家为了请他这尊大佛进门,估摸着嘴皮子都磨破了好几层,丧葬成了次事,招待他成了主事。
谁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过世,能有幸得到他这个陆氏太子爷的赏光追丧,这就等同于是误打误撞默认了陆氏对何家的器重,怕是日后连总公司的高层无不都得对其礼待三分。
这般大好给未来掌舵人献殷勤的机会,不赶紧抓住的人是傻子,显然何家都是聪明人。
逝者为大,陆少臣从小出生高贵,各种教育深藏胸怀,他不可能做到出尔反尔,说出的话不兑现。
他本一心琢磨套这个理儿好好跟宋相思在南城混混,说不准还能真给她全家吃定。
岂料人算不如天造,老天向来厚待他,也该是时候取闹取闹,死活要跟他掐着对干。
转念想想,还是他自个儿套路太多终害己。
设想他那种人,就是人家婚礼八抬大轿都难请动的主,让他去参加丧葬,若不是惦念着逝者为大这么句话,估计他真得当场翻脸走人。
唯一让他稍感宽慰的是,在何家碰上来解决遗产事情的薛凯,薛凯是律师出身,但是他后来把律师改成了副业,事情就是这么巧,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何家呆了一天,陆少臣给人家里里外外,上上下下观察了个透彻,真要不是他身份明摆在那儿,铁定得被当成贼抓起来,再给他吃个罪名,收个监。
何家这场丧事在南城来说算是办得浓重,毕竟也是上百岁的老人归天,出出进进都是人头攒动。
陆少臣修长身躯姿态懒散的靠在天台栏杆上,右手捻着支烟,半眯双眼环顾了一圈整个何家院子,那模样儿活跟是地主家的儿子准备瞒着老子卖房过产,回头窜摩着带上情人浪迹天涯海角。
薛凯坐他身旁的摇椅上,笑闹他:“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像啥嘛?”
他吸口烟,吐完嘴里的白雾,沉声说:“有屁别憋,容易得病。”
他毒舌早已是方圆几万里的好友尽皆知,薛凯对他的揶揄无动于衷,几乎是连根毛的程度都没损着,接着上边的话说:“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儿,活脱脱一小毛贼模子刻出来的,看上人家房子还是怎么着,打算给人端了?”
陆少臣眉骨涌动,脸上眼里飙上嫌弃,说:“你智商忘滨海城了还是半路给丢了?”
说得好像他穷困潦倒到没地儿落脚似的,还得劫人家房子来住。
薛凯狐疑的接话:“那你盯着人家院子里里外外的瞧个啥劲儿?别说这么没品的设计给你看上了?”
“欸,你说这老太太在南城混了大半辈子官场,留了多少遗产给她那些个子子孙孙的,还大费周章把你这名扬四海的大律师请动来解决事儿?”陆少臣意味深长的问,越往下说,语气酸溜溜,脸上的笑也鸡贼劲加倍:“像你这种能坑绝不手软,能捞绝不罢休的角色,摊上你也算是人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这骂得呱呱叫,薛凯倒是分毫不见外,还伸手给他拍掌叫好。
敢情就是给人陆少臣骂对了呗!
薛凯在律法界跟侦探界好比陆振华在商界的地位,问题是人家年轻有为不说,更嫉妒人的是有张死马能说活,白的能颠倒成黑的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