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确定是叶家女儿派人?
嘈杂的电梯里,颜一晴听到一句,“动手的是谁?你确定?”
殷父的声音?颜一晴一愣。
她差点忘记了,殷立承就在这家医院住院。
所以,虽然只能看到殷父的后脑勺,但颜一晴确定,这就是殷父。
动手的人?是查到抢劫行凶的人了?
电梯在4层停下,殷父擎着手机,下了电梯。
颜一晴的手微微一蜷,跟了出去。
她藏在拐角,身体紧贴墙壁,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生怕被发现。
在颜一晴的注视下,殷父在走廊一扇窗前打电话,电话那边,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越来越白。
这时,殷母走过来,“怎么在这傻站着,不是跟你说了吗?静静提前从国外回来,一下飞机就过来了,早就饿了。”
殷父将饭菜递给殷母,冲她挥挥手,示意让她去病房。
殷母骂了句神神叨叨,转身走了。
殷父这才开口,“所以,确定是叶家女儿,派人做的?”
颜一晴咬住牙根,把餐盒袋子攥得特别紧,手背上,都凸出了血管。
叶冰雅!果真是你!
她不会放过叶冰雅!不会!
叶冰雅太欺负人了,不,是叶冰雅和唐又欣!
她们两个恶毒的女人,居然想要她去死!
“叶家的女儿?”就在颜一晴失神之时,走廊里爆发出殷母尖锐的叫声。
原来,殷母是假装转身,走得很慢,听到殷父的话后,折返回来。
殷父左右看看,低声斥责,“你小点声。”
殷母大喊,“薄家我们对付不了,叶家欺负我们,你还不准我闹吗?我儿子被捅了一刀,现在都没醒!”
“闹不起啊,”殷父一下子老了十岁,他闭着眼喃喃,“我让人查了,叶家那闺女背后,可能还有人啊,惹不起的。咱们就认栽吧,以后跟薄家,跟叶家,跟颜家离得远远的。”
殷母失声痛哭,被护士叮嘱小点声,她捂着嘴,跌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这一幕,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颜一晴的心口。
恨意痛苦愧疚歉意,种种情绪,缠缚在一起,在她胸口冲撞。
是她的错,是她蠢,上了当,是她牵连了殷立承,害殷家碰上无妄之灾。
颜一晴从没产生过这么强烈的自我厌弃,她失魂落魄的转身上楼。
南霜就在五层,她得给南霜把午饭,送过去。
她低着头,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她耳朵里轰隆隆的响,耳边是一阵盲音,身后跟随着沉稳的脚步声,可惜......混杂在盲音的鸣响中,被她忽略了。
她没往身后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来到南霜的病房,颜一晴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江余现?”颜一晴看着坐在病床旁,握紧南霜手掌的人,一下子清醒了。
她拧眉,“你怎么来了?”
“谢谢你。”江余现眼球上挂着红血丝,没什么神采,“这里有我,我照顾阿霜。”
颜一晴纠结,南霜明显很烦江余现,她把南霜甩给江余现照顾,就太不仗义了。
“颜一晴。”
她正要说什么,突然手腕一紧,耳边紧接着就响起熟悉的声音。
颜一晴循声看去。
“薄以泽?”
“是我,不认识了?”
薄以泽的脸色不太好,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颜一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
“不是,你怎么也过来了?”
薄以泽的眼睛很黑,看不到底,很危险,“我不能来?”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颜一晴摇头解释,晃晃手腕,“疼,你又抓疼我了,薄以泽。”
薄以泽的手指微微颤动,喉结一滚,松开她,躬身夺下她手中的午餐。
“你干嘛?”颜一晴不悦。
“走了。”薄以泽没理她,餐盒放在床头柜,跟江余现示意一眼。
之后,他握着颜一晴的手,拉着她离开。
颜一晴心情不好,更别说,最近发生这一切的源头,都是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薄以泽。
被塞在车里,被按在副驾上,颜一晴可悲的发现,她就是块烂泥,薄以泽可以随意揉捏她。
“又想飙车,然后给我一巴掌吗?”颜一晴笑了笑,悲凉的对上薄以泽的眼睛。
薄以泽深深的凝视颜一晴,颜一晴感觉,自己快陷进去了,她看向别处。
她没做错事,薄以泽凭什么这么对她?
她是人,不是宠物。
是,她是交易对象,傀儡妻子,可她怀孕了,这个交易,已经是等价的了。
薄以泽一动不动,看着颜一晴泛红的眼圈,委屈的表情,他心底蛰伏的恼火被浇灭。
长臂一伸,薄以泽把人揽到怀里,按住颜一晴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那一耳光,虽然打在你的脸上,但是,晴晴,我比你还痛。”
他的双眼,望向车窗外。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颜一晴回答,“我只是送南霜来医院,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拽走我。说什么你比我痛,你在乎过我的处境和感受吗?”
薄以泽眼神微微一暗。
刚才,他跟江余现一同来到南霜的病房,见颜一晴不在,他去找她。
找了好久,没找到。
他内心非常的不想承认,她出尔反尔......去见了殷立承。
因为,殷立承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四楼。
谁知道,就在他正要下楼去四层,就看到颜一晴低着头,失落的从四楼走上来。
而且,她还再一次对他熟视无睹的......从他身边走过。
果然!他没猜错!
是见了殷立承心情不好,还是在伤感着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此时此刻,薄以泽明明该狠声质问她,为什么又因为殷立承,忽略他!
他对颜一晴,还不够好吗?
然而现在,薄以泽满腔怒火,说出的却是:“怀孕了还管别人的闲事,你是超人吗?你自己出事了,怎么办?”
颜一晴觉得好笑,反问:“南霜是我的朋友,我做不到熟视无睹,如果现在江余现出什么事,你能坐视不管吗?”
薄以泽移开目光,不再跟她对视,他握紧方向盘,沉默着。
他听到她来医院的时候,担心她跟孩子出了意外,脑子里出现一瞬间空白,连地址这码事,都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