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花魁之争(中)
男子皱眉,“煮饭啊,我当然是听我娘的,在我们没成亲前你的听我的,在我们成亲后我们都得听我娘的,她叫我们往东,我们就的往东。”
女子不禁鼓起掌来,她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当初为什么会看上那一家子。
她嗤笑着,看向男子,“你可以用金子买我一年,这一年里我都不会接客,只接待你,同时你只要来就会有吃的,一年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没有关系了。”
懦弱的男子终于爆发了,他将一纸誓言拿了出来,摆在女子面前。
女子看着那誓言就想笑,她读完了誓言的上半段,“不能贫穷,不论疾苦,只要山还在,海不枯,我林小雅便爱刘三余一辈子。”
她口中念念有词,脑海中以往相处的朝朝暮暮闪现。
“买还是不买?”林小雅含着泪斩钉截铁道。
刘三余思考了一会儿道,“跟我回家!”
林小雅的脸色一白,“你走吧,不要来找我了,你连癞蛤蟆都不是,只是一只青蛙。”
刘三余眉头一皱,“你走不走,我娘已经发话了要是今晚没有把你带回家我就的跪在地上一夜这你也忍心?”
林小雅愤怒的将自己纤细的手举起,将袖口掀起,一道道淤青,一块块伤疤显露出来。
“你们看看,就是他,我每天去帮他家做饭,他母亲因为菜咸了一点儿或者饭硬了一点儿就叫她儿子打我,每次打完后,他说他是爱我的,只是母命难违,我信了,只是上一周我因为将家里的银子借给了我家堂哥,那是我自己的钱。”
林小雅哽咽了,眼泪已经将他的脸打湿了,她的手再一次轻轻的指向了刘三余。
“可是他母亲在得知后便叫她儿子打我,天了那可是我的钱啊。”
刘三余终于也爆发了,“我不准你侮辱我娘亲,她说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借钱的时候就应该问问我和我的母亲,虽然我们只要你将钱交给我,可是那样也好过将钱给为人啊。”
刘三余说的振振有词,楼下观看的人无不想将自己的拳头挥在男人的头上,将他打个半死。
“天了,天底下怎么可以有这种奇葩的母子两啊。”
“他我好像认识啊,难怪我上周大半夜又听到了鞭打的声音,原来不是我年老幻听了啊。”
一些个人底下的议论传到了刘三余的耳中,他跑到露台前吼道,“我不允许你们骂我的娘亲。”紧接着他一跃而下,这时人们才发现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如此厉害,从二楼跳下竟然毫发无损。
林小雅看着他跳下去后捡起了那张被扔在地上的誓言纸,“天为被,地为床,小雅在哪儿家就那儿,天大地大小雅最大。”
这时她突然看到了后面加的一句,“天高地远,我刘三余和林小雅一切将会听从娘亲的安排。”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给谁看的,反正她没看过,与老板的赌约既然输了,那么她便会在这花楼里待一辈子,至少在这里她还有人疼。
她走进了有些漆黑的廊道上,背对了那和暖的阳光。
将誓言扔下落在了满是鲜血的刘三余头上。
刘三余在旁人的愤怒中被打回了转生路,哦,也可能是进了畜牲道。
这时一间残破的宅子外,躺在竹椅上的老妇打了一个喷嚏,她得忙吼了一声,“林小雅你个贱娘们还不快来给我加被子?”
发现没人应时她这才想起那个下贱的人已经干了下贱的事,“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臭毛病,正是侮辱了我家门风,等我儿子将你带回来后我定要你将你打个半死。”
妇人是刘三余的娘亲,刘三余一家原本是一个大家族,只是在刘三余父亲突然死后便没落了,但是她仍是将自己视作族夫人,将林小雅视作要攀附自家高尚门楣的下等货。
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对门那家的三小姐,像是仙女一样,只可惜她们一家没长眼,自己去提亲的时候竟然连门不让进,而且还将她手里的鸡蛋给打碎了,她便看不起那家了,现在她一直在想当初要是讨要些赔偿就好了。
毕竟鸡蛋可是那个贱人买给他们过节日的。
.....
茶楼的二楼,杨凡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妪,老妪则是转身离开。
“那东西我以后再给你。”
“不用,我并没有赢,你也没有输。”
说罢杨凡便跳了下去,走进了花楼里。
他的到来就像是天王老子来了一般,一直未出面的老板也跑了下来,老板是花楼出身,虽然已经年过三十,可她的一颦一笑还是那么的具有风味。
一间包间里,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花瓣衣裳,长发并没有盘着,她走进来后便微笑着,两个酒窝显露出来,她最为特别的便是嘴边的那两个红点,配上那一双灵动且发着光的双眸着实有着迷倒众生的迹象。
“帮主大人,她就是我们今日要拍卖的花魁,您看看怎么样,要是您觉得可以那么今晚的花魁之争将会没有她。”
“冬冬姐!”
一来就被要求坐在杨凡身旁的玉彦很不高兴,从来没有被叫来作陪的她被叫来作陪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大人物来了,可是叫她直接给了杨凡她不愿意。
冬冬是花楼老板的小名,也是全名,她被玉彦的话吓了一跳,直接吼道,“你别说话。”
玉彦只能低着头,两手搓着腰间的花瓣。
她其实并不是看自己被拍卖的场景,而是她想见那个人的最后一面,她想看看那个人见到如此漂亮的自己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将自己夺回去。
这便是她最后的执念。
从来没见过冬冬吼人的她着实被吓住了。
杨凡也只能猜出个大概,“正好,我缺一个夫人,她长得还行,我挺喜欢的。”
玉彦紧咬嘴唇,终于还是道出了心里的愤怒,“不行,你要我做你的妻子就必须要在花魁之争上赢得我才行!”
所谓花魁之争并不是一群女人争选花魁,而是一群人出价争花魁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