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建成后,四间偏厅,每间偏厅都可以住人睡觉。叶欢不光给胡翠兰给接过来住,而且还单独布置了一个房间,让青青一个人睡。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青青这丫头虽然才四岁多,但也懂事,一个人睡不哭不闹的。
这下好了,重生这将近一个月时间里,叶欢终于有时间和夏芸两人单独相处了。
是夜,等一切都忙活完后,叶欢刚冲了个凉水澡,回到房间里正准备躺床上。就看见夏芸盘腿坐在床上,拿着个笔记本算账。
“倒腾了这将近一个月黄鳝了,赚了有两万三千五百四十七块钱。”
“挺好的,还行。”叶欢嘟囔着。
这一个月累死累活的,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年头能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赚到两万多块钱,绝对是暴发户土豪的存在。
别说农村了,就连城里也没几户普通家庭是万元户的。
叶欢虽然不在意,但看到夏芸却一脸肉痛的表情,却不免有些疑惑。
“咋滴?赚了钱反而还不高兴了?”
“有啥可高兴的?”夏芸嘟囔着。“这几天修房子,就花了三千多出去,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事情,现在手里只剩下一万八千来块钱了。”
“还行,预料之中。”
叶欢嘟囔着。
得亏这年头房价不高,浙省的那波炒房团现在也还没组织起来呢。
京城那边一套四合院,大概也就十来万一套吧……
不过自己手里这不到两万块钱,哪怕是想去京城那边撸两套四合院,就这点本钱,买个偏厅都差点。
“还得努力一段时间啊。”叶欢感叹了一声。
“什么时间?”
夏芸收起了本子,有些心疼:“修房子居然这么贵,这三四千块钱,得让咱们家花销好几年了。”
“得了吧,花都花了……再者说了,这钱也不是打了水漂,现在这房子住得,才像个样子嘛。”
忆苦思甜,以前那个土坯房,让叶欢住得实在窝火。
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外面下暴雨,屋里就下大雨。雨要是再大点,全家人还得上外边儿避雨去。
叶欢不是守财奴,知道夏芸也不是,只是这一下花出去三千多,终归还是有些心疼的。
他突然坐起身来,一把将夏芸抱在怀中,转而倒在床上。
温玉在怀,被他压在身下。
借着昏黄的灯光,叶欢才能得以好好的打量起身下的可人儿……
白皙娇嫩的皮肤,加上夏芸本就姣好的面容,活脱脱美人一个。
夏芸和他结婚的时候,刚满十八岁而已,到现在五年过去了,二十三岁。要搁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刚从大学里毕业,才出身社会的年纪。
可以说,夏芸身上既有少女的娇羞可爱,又有生了孩子后,少妇独有的风韵。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诱惑,汇集在她身上,却显得一点都不突兀,反倒是让叶欢有些意动。
不由得,叶欢连气息都变得粗重了些。
“芸,我们再生一个吧?”
昏黄的灯光,把房间里的内容弄得更加泛黄。
但他刚伸过去的手立刻就被夏芸拍掉了。“别乱来……孩子还在隔壁睡觉呢。”
“丫头睡得死,她听不着啥动静。”叶欢露出个坏笑的表情。
“那……那也不行,欢子,你别那么着急嘛,听我说完!”
“有啥话,等事儿办完了再说。”
“我那个来了……”
“哪个?”
叶欢一愣,下意识就问道。问出口后就醒悟了过来。
虽然两世为人,他也没多少感情经历。前世中单身了小半辈子,单身成个钻石王老五。
重生了之后,接收了这家伙的记忆后,却也没多少跟女人有关的相关记忆。
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
女人的那个,除了生理期还能是啥?
叶欢微愣的功夫,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了回去,哀叹一声:“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
夏芸捂着嘴轻笑,转回头还安慰着叶欢。
“欢子,我知道你想要一个男孩儿,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再过几天,走了我再给你。”
瞎说,有个青青我就很满足了……我想要的,是造孩子的乐趣而已。
当然,这话叶欢也就只在心里说说而已。
心里的火气虽然降下去了,但身体上的火气却没降下去。
憋了半天,嘟囔道。“那现在怎么办嘛?”
“自己解决……”
夏芸羞得都快不能见人了,红着脸关了灯,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倒头佯装睡觉。
黑暗中,独留叶欢哀叹一声。“好嘛,传统手艺不能丢,还是得时不时的复习一下……哪怕是有了老婆!”
……
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这么一种人,自己过得不如意,就盼着全世界人都跟他一样过得不如意。但凡谁家吃稀饭的时候,汤水里多了块肉,他都能嫉妒小半年。
张婶儿就是那种人……
张和平这两天愁得头都大了一圈了,无外乎就是老婆每天在他耳朵边喋喋不休的,甚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得安生。
“叶欢那个挨千刀的,牵了老娘的驴那样糟蹋,现在赚了钱了,一分钱也舍不得拿出来!”
“生产队不管,公社也爱搭不理的,老娘前些日子才跑到县里闹了,本来以为今天县里来人,是来调查叶欢那个狗杂种呢,没想到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完事儿了。”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娘咽不下这口气。”
黑暗中,张婶儿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是说的梦话还是气话。
倒是张和平,脑瓜子嗡嗡的,哀叹了一声过后,终于说道。“你要见不得别人好,你也去田里挖黄鳝,回头拿到县里去卖,李书记不是说了嘛?没人拦你。”
“你以为老娘不敢?”
张婶儿一屁股坐起来,作势就要冲出去挖黄鳝。
“你敢,你什么都敢……你要现在去正好,让我睡个清净觉。”
“就你个没心没肺的,啥事儿也不管,家里家外都得老娘操持着,你但凡有屁大点用,咱们能受叶欢那小子欺负?”
“人家啥时候欺负你了?”张和平无奈道。“你不是要去挖黄鳝吗?去啊。”
“天晚了,等明天再去!”张婶儿差点一脚把自家爷们儿踹下床,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侧过身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