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虞青沐、君不言和周全还有滕西昭的人打起来的时候,燕沧月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七公主府的一间密室。
倒不是他连这种事情都能调查得到,就算能,他也不会费那么大功夫去调查一个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反而有点惹他厌烦的女人的事情。
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他在搜寻滕明月房间的时候,注意到有一个摆在地上的梅瓶,花纹对着的方向和之前看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这种在地上摆的半人高瓶子,平时只需要擦一擦,根本没有挪动的必要,所以他试着又旋转了一下,转了四分之三圈,后面一个书架翻转了……
顺着狭窄的密道往下走,到了一个门前的时候,燕沧月在推开门之时,立刻往旁边一闪,一把从里面刺出来的剑就这么被他躲了过去。
“是,是您?”
看到燕沧月,那老嬷嬷原本苍白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点。
“您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因为你们这里的机关设置的很不巧妙,就这样。”
无所谓地耸耸肩,燕沧月也没有一定要靠近老嬷嬷的打算。
这人现在估计对他也有所怀疑,他懒得贸然接近。
“沐儿现在和君不言一起对付敌军,你们躲在这里是对的。沐儿让我过来看着,我便在这里看着,我不会靠近你们,你们也别太打扰我。等外面战事结束,我自然会离开。”
“你,你不担心沐儿吗?”
燕沧月这么说了,嬷嬷放心很多,倒是原本躲在小屋子里的滕明月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很紧张,跟平时淡定自若的模样截然不同,额头上尽是虚汗。
“你指的是什么?”
燕沧月淡淡一笑,但是笑意始终不触及眼底。
要不是看过他对虞青沐时那样温柔耐心又真诚的模样,滕明月可能会以为他原本就是个笑面虎。
“沐儿她是个女子,你就不怕她打仗是时候会遇到危险吗?万一出了事……”
“没有万一。”
笑容瞬间消失,燕沧月袖中的玉骨扇滑到手里。
因为看过这精美的扇子杀人时鲜血淋漓的样子,滕明月知道燕沧月是生气了,而且是随时可能对她动手的那种生气。
这也很正常,因为自己无端端说了那种欠揍的话……
“别把沐儿想象的和你或者其他任何女子一样。她很厉害,比任何一个人男人都不差,她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出任何事情。至于你,再说任何不该说的话,我不保证还能保着你这条命。”
“对不起……不言他?”
“你早直接问不就行了吗?何必说些蠢话?”
燕沧月一早就知道滕明月真正关心的是君不言,但她偏偏要先扯一下虞青沐的事情,也就别怪燕沧月和她翻脸。
“您就不能温柔一点?”
嬷嬷想替自家主子说话,然后被燕沧月一个眼刀子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他没事,死不了,沐儿会保证他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