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虞青沐又拉着不想出门的燕沧月出去逛街，她最近养成了一种爱好，大约就是大半夜跑出去看西域人做一些与宗教有关的事情。
这种爱好着实让燕沧月有些不敢恭维。
今天晚上一出门虞青沐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这街上多了好些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在互相交谈着什么。
她们表面看上去一团和气，但细看就能注意到她们的表情可是一点都不和气，隐隐有种互相较劲儿的恶劣感。
“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今天的月亮。”
“哇！好圆啊！而且又白又大!”
“咳咳，我怎么觉得夫人你说的不太像是月亮。”
嘴角抽了抽，对于虞青沐冒出来的这一堆形容词，燕沧月也实在是无力纠正，反正他也喜欢这样偶尔开开荤调的沐儿。
可爱~
“哼哼哼!”
虽然被发现了，但虞青沐表示很淡定，谁让某人平时总是反过来说些让她又羞又没法反应的话呢，自己这完全是被他带坏了。
不过今晚的月亮确实是很圆很皎洁，而且感觉距离特别近，要是站在山顶之类的地方看，可能会生出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也不一定。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就知道你会忘记，今天是我之前与你说过的，阴年阴月阴日。这次女子应该都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她们平时住在圣女们的宫殿里，只有这个特殊的日子才能出门。”
“那不就是两年才能出来一次吗？”
“嗯。不过很多女子在圣女殿里呆不到两年就会因为耐不住管教逃出来或者违反教规被遣送出来。这里的已经算是剩下的身份比较高的人了。”
“真可怕，”虞青沐吐了吐舌头，再看看那些看起来很光鲜耀眼的女子，忍不住道：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从这些人里最后脱颖而出能当真正圣女的势必也不是寻常人。对了!”
说到这个，虞青沐倒是纳闷了：“那瑶千雪怎么当上圣女的？我感觉这里面应该会有比她更优秀更自律的人吧？”
“圣女不一定要特别自律。教派之所以能发扬光大你以为离得了朝廷的支持吗？朝廷需要教派来给百姓们做些隐秘的工作，确保他们不会想去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例如造反之类的。
燕沧月不说虞青沐也能明白。
“这么说圣女还得会讨好朝廷里的人，并且最好能顺利和权势勾联上？”
虞青沐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也知道瑶千雪胜出的最重要原因很可能就是她那张不俗的面容。
“沐儿真聪明。”
“嘿嘿嘿，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嘛！”
虞青沐得意地笑，嘴角不知何时有了颗若隐若现的梨涡，看得燕沧月有些发愣。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虞青沐的小脸，燕沧月还真是想抱着她亲上一口，怎么会这么聪明这么可爱呢？
“明天的比试沧月打算尽全力嘛？”
“你指的是和太子打架？”
“嗯嗯！太子要真是四方阁阁主，那我十有八九打不过他，只能靠你打赢他再给我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