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送走纪大人,虞青沐和燕沧月在房间里收拾起行礼来。
“嗯,知道一点点,但其实我并没有很想知道这些有的没的事情,因为都是在意料之中。”
“是吗?”
放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虞青沐突然觉得真的是自己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你别想太多……”
走到虞青沐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感觉到她的僵硬,燕沧月手上的动作反而更重了点。
他不喜欢她太在意别人的事情,更不喜欢她因此而难过,难道不是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最重要吗?
“有舍有得,谁又能说那个女人会为此而后悔呢?”
“嗯。我明白。”
也应该明白的。
二人在南边军营很快安顿下来,除却被监视着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之外,其他一切还算正常。
纪大人对两个人很和善,经常会变着法的带些好吃的好喝的来安抚他们。
虞青沐觉得这样过得也挺惬意,除了看不到孩子会很寂寞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无法克服的事情。
而且,她在那些名字很微妙的书里找到了一本医术的人,因为是南疆那边的医法,倒是很有趣。
最最最重要的是,里面有一种体寒症和燕沧月的寒毒有些相似,所以虞青沐很认真地研读着,想要从里面得到一些启发。
“沐儿,皇城那边出事了。”
“什么?”
“皇帝病危了。”
手上的书一下子落到地上,虞青沐没想到,他们在这里才呆了一个多月,皇城那边就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而燕沧月更是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喊燕帝一声“父皇”。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燕修廷下的毒得半年才会出事情吗?”
“因为,皇帝不止中了一种毒。”
“什么?!”
这下虞青沐的心思乱的彻底,虽然一切也显得并不是那么出乎意料,但她还是觉得头疼的厉害。
“几个皇子那里怎么说?”
“都在父皇寝宫那守着,三皇兄和他说的一样,兴致缺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西南呆着。燕修廷和燕萧然估计会争一争,但动静也许不会太大。”
“为什么?”虞青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就算他们俩对皇位没有那么多执念,但皇后和贤妃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你可别太看得起那两个女人。尤其是皇后,她现在自顾不暇。”
燕沧月眯着眼睛,红唇如血,妖冶惑人。
虞青沐知道,这代表着沧月十有八九参与其中。
“那我们怎么办?要回去吗?”
“当然,不过不是回皇城。”
“那去哪里?”
“赶往北疆。”
“父亲他们……?”
“暂且无事,但再过几天就不一定了。”
闻言,虞青沐哪里还坐的住,当天晚上,两个人就收拾了东西,偷偷出了军营。
“大人,不拦着吗?”
在他们走后,纪大人立刻就知道了这事儿,面对属下的疑问,后者默默摇了摇头,静静看着桌上的信谏,长叹一口气。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