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来了一遍,唯独燕萧然没来。
但那个人之前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话的场面虞青沐也看到了,正因如此,才觉得纳闷。
不过不管怎么样,虞青沐想想还挺感动的。
自己对那个人态度实在是算不上好,他却一直这么维护自己。
就算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想要弥补,虞青沐该感激还是会感激的。
“那个,你们知道我这床铺是谁换的吗?”
虞青沐想了想还是问了问外面规规矩矩守着,既不喝酒也不发脾气的狱守,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些人应该是沧月的人吧?
“啊,是,是七皇子安排人来换得。那边说七皇子现在有事情,不能亲自过来探望,但若是参领大人有需要可以跟他们说。”
果然如此吗?
躺在柔软厚实的床榻上,虞青沐翻了个身,心情越发复杂。
燕少羽、燕萧然,这些上辈子关系恶劣到极点的,这辈子都变得亲近了呢!
就连太子和三皇子都不再是陌路人,只不过是关系亲疏的差别罢了。
总觉得好像收获很多,但最大的收获还是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陪在自己身边,同经风雨,同享喜乐的人。
等虞青沐睡着了,外面两个狱守就开始小声争论起来……
“你个傻子,谁允许你把七皇子的事情告诉夫人的?你没看夫人一脸感动吗?你这是在帮助外人撬墙角你懂吗?”
“我,我这不是忘记了吗?而且,我相信夫人和殿主之间的感情,一定是情比金坚的!”
“闭嘴吧你!再情比金坚也架不住你这种傻子犯傻!”
“我错了嘛!”
……
上书房。
一脸怒色的燕帝站在一地狼藉中,一挥手又砸了个价值连城的冰裂纹瓷瓶,旁边的大太监低着头,根本不敢出声。
“好啊!这一个两个应该都是当朕死了吧?这一晚上几个皇子都过去了!燕沧月去情有可原!可其他几个呢?全都吃了虞青沐那个女人的迷魂药不成?”
“陛下……您,您也别太生气,那几位,那几位可能只是跟参领大人关系比较好,担心她才去的。”
“关系好能好到都不在乎我这个父皇颜面的份上吗?”
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大太监身上招呼,后者动都不敢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头破血流。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这些人还敢这么做!分明就是不把我这个父皇,不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陛下您的意思是……”
“朕倒要看看,在大殿上他们是不是还这么胆大妄为!”
一拍桌子,燕帝用力之大直接叫桌子四分五裂,大太监面上战战兢兢,心里却忍不住摇了摇头。
果然这人啊越是失势无用,越是喜欢做那些愚蠢可笑的事情来证明自己还没有大势已去。
第二天早朝,情况自然是格外不对劲。
大殿上,燕帝言辞激烈地怒骂虞青沐挟功自傲,话里话外都说明不会轻易放过她,会依法处置。
这依法便就是死刑的事情。
底下大臣们心知肚明但都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