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一旦确定了是虞昌石和钱氏的，虞青沐都不会容忍（他）她出生的。
她这么问不过是走个过场也让自己更清楚自己犯下什么罪过罢了。
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也许会想起自己十二岁这一年杀了个还未出生无辜的孩子。
“这……”
顾老也自然明白虞青沐的意思，有些无奈地老老实实说了：
“虞姑娘，你应该知道老朽不是什么妇医圣手，那孩子也才两个月，还没完全长成，所以，所以老朽实在是把不出什么特别的脉象来。要是月份再大些，应该能看出来。”
“你说什么？!”
顾老正因为自己能力有限而觉得丢人呢，虞青沐却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不自觉睁大，闪闪发亮。
“你说那孩子多大？”
“两，两个月啊……怎么了？”
“您确定吗？”
“当然，要是连那个都脉不准的话，那老朽真是要羞愧死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
阴冷地笑，虞青沐就像是一个寻了许久，在快要绝望之时终于找到出口的迷路人一样，那种瞬间豁然开朗的感觉她无法形容，但是真的不能更好了。
“多谢顾老，今天你做的很好，果然让魅把你找来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虽然已经没什么银子了，虞青沐还是尽量找来了一些顾老可能会喜欢的东西，还让他到将军府的库房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那里面到底都是皇帝还有其他达官贵人送来的礼物，尤其是药材都是有年份又珍贵的，虞青沐觉得顾老应该会喜欢的。
“小姐太过奖了。老朽明明没帮上什么忙。”
挑了几样确实有需要的药材，顾老在心满意足的同时，犹犹豫豫地看了看虞青沐的脸。
“顾老怎么了？可是有话要说？”
“没有，不是，其实确实有话。”
不自在地摸了摸胡须，顾老不确定这话说出来殿主会不会高兴，但他还是想给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推波助澜一下：
“虞姑娘可知道老朽本来是来不了将军府。”
“是吗？那今天怎么能过来？”
“当然是殿主的强制要求了。魅连夜把我从蝴蝶谷抓回来的。”
“蝴蝶谷？是那个传说中的世外桃源蝴蝶谷？”
“嗯，没想到虞姑娘居然知道。”
微微皱眉，明媚的心情很快被担忧占据，虞青沐也是听说过这蝴蝶谷的。
据说是在多国接壤的区域，无人监管的地带建立出来的小国家，至今无人确定其具体位置，另有传闻其中男女皆美得不似凡人，且本领高强。
要真是硬把顾老从哪里带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惹了那边人不高兴。
夜天弑何必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握拳，虞青沐抬头，坚定认真地看着顾老：
“我明白了，您放心吧。要是蝴蝶谷那边敢给罗刹殿制造麻烦，您就告诉我，我会尽力解决的。”
“呃，老朽不是那个意思。”
没想到虞青沐居然笨拙到这个地步。
顾老原本以为虞青沐会表现得很感动，然后对自家殿主更加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