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主！”
之后一行人决定原路返回皇城里，过程中仍是一波三折，尤其他们甚至在一家停息的酒楼里看到了燕修廷的身影。
后者如今的状态看起来相当疲惫，虽仍是一身锦衣华服，但遮掩不住自己身上浓重的倦意。
几个人在楼下吃饭的时候都很自然地忽略了他，倒是他盯着虞青沐和燕沧月耳朵上的孔洞认真地看了看。
“大人，那边传来的消息，一切都好。训练有序进行中，后来过去的上官大人和胡大人很认真地带着大家训练。”
“你明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问你们那几个人的动静呢？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查找？”
“回大人，他们都说没有在柳清镇看到您说的那几位。我想，我想他们都没找到那里去吧？”
燕修廷对面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一边紧张地用衣袖擦额头，一边小声回应，从头到尾却没有抬头直面他的勇气。
“大人，属下冒昧，我想您大概是太紧张了。其实，一切可能都是白芷那个贱人逃避处罚的借口，她故意编造了这些来引起您的注意，企图从您这偷走更多的东西！现在她的目标达成了，她拿到了秘籍，还有您给的银子，却彻底没有音讯了！我们应该把她找到，好好审讯她一番才是。”
“……嗯。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找不到她，提头来见我。”
燕修廷沉默了一会儿，过程中时不时看一眼虞青沐等人的方向，尤其多看了几眼她的耳朵，那里带着一对银线白玉蝴蝶耳坠，她低下头的时候，耳线和蝴蝶翩翩飞舞，很仙气逼人。
虞青沐能感觉到燕修廷突兀的目光，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自然地吃着东西，偶尔和桌上其他几个人攀谈几句小镇的有趣之处。
“你叫，什么名字？”
夜半，虞青沐下楼想上茅房，却在经过廊檐下的时候被正在抬头欣赏夜空的燕修廷喊住。
后者难得的穿了一身月白长衫，衣服层层叠叠，外面是淡紫色的纱衣，里面是束缚的有些松垮的交领直倨，整个人看上去既亲和又英俊。
就好像普通富贵人家出来的素养好长相好的公子一般。
“我？我叫花辞镜，朱颜辞镜花辞树里的辞镜。”
虞青沐随口掰扯了个名字，自己觉得还挺好听的。
果然燕修廷重复了一遍后也温柔地点了点头，夸奖道：“很好听的名字，就是有些淡淡的伤感之意。”
“还好吧，无论是女子的美丽容颜还是花朵的娇嫩样子都是短暂而又珍惜的。尽管失去很可惜，但好歹曾经有过最好的时光。”
虞青沐能感觉到燕修廷的失魂落魄和周身散发出的疲倦之气，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对于他的话，她回答的认真。
“那你觉得那些人生里从未有过美好时光，最好最年轻的时候都拿来做些蠢事的人，他们的人生也配称之为人生吗？”
燕修廷说这话的时候，认真地注视着虞青沐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