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么样？”
眼见虞青沐手握弓箭，离自己越来越近，明大人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死离自己那么近……
“没什么，我也不是那样残暴的人，”瞥了一眼虞昌石和虞元明地方向，虞青沐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血腥暴戾起来，其中汇集着狂风暴雨：“不过十想让大人体会一下一报还一报的感觉”
说着，虞青沐一把抹起腰间的剑，对着明大人的腹部便刺了下去。
“啊！”
后者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但这还不算完，虞青沐面无表情地转动着剑刃，锋芒在他的伤口处转了一圈又一圈，绞碎了他的皮肉，让明大人痛的冷汗直流，只能不停求饶：
“我错了！小将军，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罢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说什么我又怎么可能反抗？”
“是啊，只不过很快，你口中那个君就不会存在了！所以我不用担心被追责，尽管动手也行的吧？”
在明大人身上连刺了好几剑，每一次都避开死穴，虞青沐就是要让他亲自看到一个君王的覆灭！
转身，虞青沐立刻放下手中的剑，跑到虞昌石面前，给他和虞元明都喂了颗保命丹。
“我没事的，你快去救，救其他人。”
“好……好……”
“小将军，黄，黄毛他……”
给二狗喂了丹药，在他手指的指引下，虞青沐呆呆地看向那个被血掩埋着，已然分辨不出模样的人。
她的手剧烈颤抖着，艰难地探向“血人”的鼻尖，那里已经被冬日的冰冷残酷覆盖。
“啊！啊啊啊啊！”
仰天长啸，引发飞舞成漫天银蛇，虞青沐一身红衣被血染成暗红色。
在她身边安静倒着的人，有多少是曾经与她并肩作战，在战场上躲过一次又一次地府勾魂的，
最后竟死在所谓的“自己人”手里。
她到底在坚定地维护着什么，她到底在坚持着什么，什么君王之道，什么仁义礼智。
如果她能果断一点，如果她能下定决心朝那个狗皇帝挥下屠刀，现在又怎么可能会落得如此境地？
她还好好活着，可其他人却因为她的优柔寡断葬送了性命……
她对不起他们！
“小将军，你，你别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二狗努力地安慰着虞青沐，回应他的却是后者完全变成墨色的双瞳。
“沐儿……”
眼睁睁看着虞青沐握起手边的剑，缓缓起身，一步步朝着对面那些残存的士兵走去，虞昌石手握紧，很多话想说却都被哽在了喉咙里。
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擅自带人回程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真对他残忍至此。
“你，你想做什么？”
“小将军饶命，我们只是听从陛下的命令而已。”
“求您原谅我，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虞青沐的眼里只有一片不断弥漫的红，骨血里的残虐驱使着她不断挥舞起锋利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