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吧,”虞昌石愣了一下,对虞青沐仍是纵容娇惯:“你啊!都这么大了,还会和姐姐争宠呢!”
“不是争宠,只是怕父亲被下毒了。”
虞青沐翻了个白眼,相当耿直地说,完全忘了“下毒”,她才是最准确凶嫌。
虞昌石被呛的没法回话,心想这丫头还真是把他姐姐当仇敌了。
偏偏他劝她,她也不听。
也罢!随她去吧,反正这丫头也不会真的对她姐姐怎么样。
“那父亲你好好休息吧。”
“嗯。”
虞青沐也不用真的等到虞昌石喝了茶再走,她很了解这个父亲,他对她的话还是很上心的。
于是,第二日一早,某个听话的父亲就“中了风”,歪了脑袋,话都说不出,只能着急又上火地躺在床上和一家人还有府医干瞪眼。
“真是奇怪,”头发花白的府医一边给虞昌石把脉,一边皱眉咂嘴:“将军这症状就是中风,可脉象上倒很平稳没出什么问题,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呢?”
“你的意思是父亲脉象无碍,就是表现的严重是吧?”
虞青沐坐在虞昌石床边,对于神情复杂的一屋子人只当是没看到。
毕竟中风这事儿寻常人都知道难治,弄得不好可能一辈子都得瘫痪在床。
将军府目前还是虞昌石主持大局,顶梁柱要是倒了,下面这些人都会急不可耐地找别的门路吧?
尤其是那些年轻貌美还没有孩子的姨娘们!
“是啊小姐,老朽想以将军的身体来说,仔细治疗调养说不定还是能好起来的。”
“什么叫说不定?”
老太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冲出来,提溜住老府医的衣领,上火大骂:
“你就说能不能好吧?不能好他这辈子是不是都得在床上过了?是不是还得人一辈子伺候着?将军府本来就靠他赚钱养家,现在他倒了不说,还得全家里人来养着他!是要把我这个老太婆的棺材本都搭进去吗?”
老太太观念最是迂腐落后,她只知道她活这么大岁数,就没听说哪个中邪风的后来还好了。
于是,她在心里面直接给虞昌石叛了死刑。
此话一出,虞青沐当即在心里头笑了,更不要说躺在床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虞昌石。
走到骂骂咧咧不停的老太婆面前,虞青沐立刻换了副面孔,伸手轻轻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父亲还病着呢!你怎么就说这种胡话,把父亲当累赘了吗?你忘了将军府是靠谁才有的今天吗?”
“没有我哪有他?他快不行了,还用得着废那么大劲儿去治吗?我看就这样算了,我们这些人直接把将军府里的东西分分散伙算了!”
“唔!呃呃呃!”
歪着脑袋,手指颤抖半天,艰难地指向老太太,虞昌石突然有点庆幸自己突然病了这一下,不然就看不到这么可悲又好笑的场面了。
也庆幸他现在不能动手,不然他可能连生他养他的母亲也一样打!
“你们这些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的妾就别想分将军府的东西了,滚吧!将军府容不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