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
咬了一口苹果，虞青沐拧眉看着下面亮如白昼的街道，明明已经是初冬，并且西域靠西北之地比大燕还要冷些，这些人居然都只穿了单薄的白纱衣。
莫名其妙地，虞青沐总感觉自己身处在志怪话本里。
“应该是在祭祀吧？西域最大的教派乃日月教派，每个月中满月之时，虔诚的教徒都会走出来游街跪拜，美其名曰接受月光洗礼。”
燕沧月刚刚收拾好两个人带来的行礼，听虞青沐问话便抽空探过头来去看。
他过去来过西域两次，罗刹殿在这里也有生意，所以他对这里的文化习俗也算是了解。
“呃，”抬头看了一眼被阴云吞掉一角的圆月，虞青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那个圣女便是出自日月教咯？”
“应该是吧，毕竟日月教徒占了西域所有教徒的十之八九。”
“那圣女是怎么选出来的啊？总不能是代代相传的吧？”
“不是，教徒们会把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孩送到圣殿，这些女孩在圣殿长大，要学习各种知识，其中最优秀最能得到圣女和其他护法肯定的，便是下一任圣女。”
燕沧月耐心细致地解释，还趁着虞青沐认真看底下情况的时候，将她手里的苹果凑到嘴边啃了一口，特意咬虞青沐咬过的那部分。
“啧，这条件苛刻的，那这圣女还真是看命又看本事呢!”
这下虞青沐是真长了见识，对于某人偷吃她苹果那件事情也难得善良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追究了。
“你好奇了？”
“昂，这么优秀的人，我肯定想见一见啊！”
虽然有点没道理，但虞青沐不想掩饰她的不服输，这圣女被说的那么厉害，天花乱坠的那种，她可不得要见见，和她比上一比吗？
“你啊，真是像个孩子争强好胜。不过这一次你应该有机会和那圣女近距离接触，毕竟是这样盛大的皇家宴会，圣女也会作为西域神秘与荣耀的象征前去帮衬一下。”
“嗯，能猜到，不然太子怎么接触那位圣女啊！”
“你很在意太子和那个圣女？”
听到虞青沐张口闭口都在说其他男人，燕沧月表示很难受，苹果也变得酸溜溜的了，一点也不好吃!
“我说不在意你信吗？”
虞青沐默默瞪了一眼委屈巴巴的燕沧月，对于这个好懂的男人，她真是又好气又无可奈何，这人是刻意把情绪变化表现的这么明显的吧？
说完，虞青沐又继续去看街上的人，忍不住喃喃道：
“就是不知道那圣女跟太子之间是不是认识，是不是早就密谋好要勾结在一起了。”
“你问我吗？”
“不然呢？你们罗刹殿不是很会收集情报吗？”
“那我不知道，”燕沧月闷闷地瘪嘴，意有所指阴阳怪气道：
“我说了不会关心其他女人就是不会关心!我没事干嘛要去管那些不认识的女人？让她们的事情占着我的脑子，我都会觉得恶心!”
“哦，你再在这里诉委屈，我把你嘴缝起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