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呢？”
几个人光明正大地走在皇宫里，其他宫女太监看到这四位皇子都愣了。
但也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低着头匆匆忙忙地走开，生怕惹火烧身。
“皇帝正在整顿苍狼卫，北疆和南疆那边大将军还有燕淮笙你都被骗了回来，那边的兵权等于重新收归到皇帝手里。”
燕沧月沉着道，他口中信息说的太明确，其他三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越看越觉得这个九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
“他想做什么？”
燕淮笙不耻下问。
“还能做什么？”
瞧了一眼渐渐泛红的远天，那里一片火烧云侵吞着霞光，整个天空光怪陆离，诡谲难辨，燕沧月低下头，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一段很遥远的记忆。
他的王朝覆灭之前也曾经是这般如同末日的光景。
“他已经疯了，为了能报复我们，铲平他最恨的虞家，还有那些在背地里动手脚的家族，他甚至不惜和大周联合，并以一半国土为代价。”
“你说什么？”
走到燕沧月面前，燕修廷的瞳孔一直在颤抖，一双手紧了又紧，手心里血肉模糊。
“很奇怪吗？”
燕沧月淡淡地瞧了他一眼，用胳膊推开他，给自己让路：
“你是他的儿子，他有多疯，你自己应该也有体会。”
甚至于他们这几个人也没有一个正常的。
“……哼，你说得对。”
燕萧然冷哼一声，想到自己上辈子做的那些事情，他突然觉得自己比起这个父亲来也不遑多让。
“如今大周的兵马应该已经聚集到了北疆，皇帝觉得那里的兵马都是虞家的人，要全部肃清。大周便是为此而来。如今训练出的苍狼卫则是为了针对你藏在西边的那两万将士。至于南疆，如今纪大人在那里，纪大人对皇帝忠心耿耿，不会来援助我们，甚至还会制衡你们西部军。”
“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了？”
燕淮笙还是很淡定从容地在笑，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只是他这副嘴脸，反而看得其他几个人超级想揍他。
真是变态一个！
“倒也不是，”燕沧月平静地说出一句更加欠揍的话：
“我想逃得话，很轻松就能逃掉，带着沐儿和家里人一起。但是你们，额，死不死也不关我的事。你们自求多福吧~~”
虽说是实话，但听到的其他三个人都表示:好气哦，但还是要努力保持微笑。
“其实有办法的不是吗？”
燕淮笙摊手，又看了一眼旁边三个人，笑容越发灿烂：
“总有一个人要站出来当回十恶不赦的坏人，不如我来吧？反正我也不在乎后世名声。”
“我来!”
燕萧然态度更加坚决：“这是我欠虞青沐和虞家的，我心甘情愿如此。”
“还是我来吧，”燕修廷瞧了一眼完全不把他们几个放在眼里的燕沧月，想到自己以前还欺凌过他，突然觉得挺可笑的：
“反正，有第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差。而且，这一次，我会吸取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