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也是被气笑了，她恨了那么多年的贱人居然被亲女儿当成了观音菩萨，到头来她还是给那个贱人做了嫁衣!
“十六年前，我生你的时候难产，九死一生之时大夫和稳婆问其他人是保大还是保小。要是你，你觉得他们应该保我还是保你？”
“当，当然是保娘亲了。”
虞蔷愣了一下，嘴上无比真切诚恳地说，心里却不以为然，现在这不是母女平安吗？问这种问题又有什么意义!
“呵呵，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养你这么多年，你一个眼神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心凉了半截，江氏眼眶一酸，想哭却还是忍住了。
“当年将军和朱颜都说了保我，唯有那个贱人和死老太太说保你，贱人还自以为善良地说若是我真的不幸出了事，她便替我照顾你，把你当亲生孩子养着。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可惜我这个亲娘当时没死？”
“我，我没有!”
就算心里觉得钱氏没那么坏，但江氏到底是生她养她这么多年的娘亲，虞蔷倒也没觉得她比娘亲更重要。
“呵，你最好真的这么想。”
走到窗边，迎着小院中吹来的清凉微风，江氏闭上眼睛，手却不自觉握成拳：
“这么多年，我没有再诞下孩子不仅仅是因为将军不亲近，最大的原因是我早就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些年谁掌管着府里，谁一手遮天，你这丫头真的不明白吗？”
“你若真那么喜欢贱人，我这个当娘的便祝你以后在世子府遇到这么一个体贴善良的好姐妹。”
如此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想而知江氏有多生气多埋怨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相比之下，她还是真羡慕朱颜和钱氏，最起码她们的女儿都是十成十的聪明人，不会胳膊肘往外拐。
“娘亲!”
惊呼，虞蔷怎么也没想到当娘的居然会诅咒她这个女儿。
“哼!记得把那些偷的东西找回来，找不回来的我会替你补上，那支人参除外。还有从今日起我不会再给你额外的银子。过会儿我带你去给朱颜道歉。”
“……”
回到院中，想起府里如今岌岌可危的财政，虞青沐就觉得头疼。
她真是没想到这一个两个都那么会败家，她虽然也花的多，但那些是她挣的攒的啊！
没办法，思前想后，虞青沐准备改日去找夜天弑问问他能不能雇自己，她也真的需要赚点快钱了！
“小姐，钱姨娘那边你真的不管了吗？”
紫竹端来盘洗好的枣子，这些都是虞昌石从边疆那边寄回来的，如今大燕最北边已经是入了秋的气候，枣子也脆甜。
“管什么？”
拿了两颗尝，还挺好吃，虞青沐让紫竹送点给娘亲，后者笑着说大将军寄回两份，一份给她，另一份自然是给夫人。
“爹倒是有心了，钱姨娘那边你们暂时别管，平时在外头也别说三道四，免得被其他人握了把柄。另外都不许去那边，万一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