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殿主，太子他往这边来了。”
“知道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燕沧月起身：“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去的。”
“好。”
“还有!”
“还有？”
虞青沐不解地看着燕沧月。
“把和太子说的话回头全都重复给我听。”
“噗嗤，好。”
“还有!”
“还有什么？”
乖乖地捧着脸抬头看他，这会儿虞青沐真觉得燕沧月跟虞昌石一样，什么东西都要叮嘱她好几次，紧张地不得了。
“今晚估计不止太子会过来，你和其他人说的话也要一字不差地说给我听。”
“……我明白。”
虞青沐也知道她入狱一定会有很多人趁机来踩她一脚，她也不在乎，刚好，她要看看到底哪些人那么针对她。
“看来已经有人在我前面到了。”
燕修廷刚进牢房就看到虞青沐床上的软枕锦塌，眼神示意了身后的小厮，后者略显遗憾地点了点头离开。
“太子说笑了，除了沧月以外哪里有人会来见我呢？”
“那被子那枕头难道不是他准备的吗？”
愣了一下，虞青沐摇了摇头：“还真不是呢，我还以为什么时候宗人府的牢房都变得这么体贴豪奢了呢。”
虞青沐进来没多久就有狱守进来给她换被子枕头，她本来以外是燕沧月安排的，后来看他那么急急忙忙地赶来，可不像是有时间做这么精细的准备。
那这些……
“看来惦记虞姑娘的人很多呢。”
“尤其是皇后娘娘吗？”
“……”
拉着凳子的手顿了一下，燕修廷沉默着把凳子放到虞青沐对面，抬起头，唇瓣抿成一条线，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容颜比起白天那会儿憔悴了许多，眼下乌黑，脸色青白：“我，我把倩倩带回去了。”
“是吗？都不经仵作的手查一下吗？查查那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铁了心要把罪责安在我身上了吗？”
语气平静，不平静也没办法，虞青沐就这样和燕修廷对视着，认真地审视着他目光里的悲伤到底是真还是假。
“仵作查了也没用，母后会让他说出她想听到的话。”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燕修廷声音很沉很失落，听得虞青沐很想给他一巴掌，到最后也还只是嘲笑地勾了嘴角。
打他脏自己的手，没那个必要。
“太子没必要把责任完全撇到皇后身上，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做，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猛地抬起头，太子的声量比刚才拔高了许多，眼底一片赤红：
“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允许过母妃去伤害你。唯有你，我做不到那么残忍……”
“……我知道了，”有些话不想听太多，因为都是无望不可能的事情，虞青沐神色淡淡地看着太子，就好像从未听过那番近乎告白之言一样：
“既然此事与太子无关，那你也没必要来这里看我。我们从立场上就是对立的，你来了只会显得我们的关系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