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和太后其实也没有那么对付。
当年他继位之初,太后垂帘听政,没少给他脸色看,他要娶令妃的时候也是她百般阻挠,还好她等了自己。
这么一想,燕帝更不可能让太后如此任性地对付燕沧月,不然令妃以后肯定不会再让自己过去吃饭留宿了。
于是,姗姗来迟的皇帝只道两个人都有些问题,但他尊敬太后便不说什么了,又扮黑脸罚燕沧月回去禁足思过一个月。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太后再怎么不愿意,他也没再给她发怒的余裕,只说了一句儿臣政务繁忙,便离开去找令妃邀功了。
要不怎么说人越长大越幼稚呢?
燕帝前些年可没有这么缠着令妃。
“你啊!以前明明没这么急躁的,现在怎得连这种事情都忍不了了?与太后起争执,这事儿传出去,其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贬斥你呢!”
坐在马车上,虞青沐跟个虫一样趴在燕沧月笔直的长腿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腰,后者了然殷勤地用手指轻轻捏着她腰间的软肉。
她生完孩子以后腰一直不太好,好在有燕沧月,一直用内力替她疏通经络。
“不怕。”
燕沧月笑了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其他人又不傻,他们都知道太后是什么德性,不会只骂我的。更何况我这番与太后闹开了还禁足这么久,其他人也不用担心我会成为皇位有力竞争者的。”
“嗯?这难道就是你的目的吗?”
目瞪口呆,虞青沐怎么都没想到,燕沧月居然设局到这个地步,这样真的吓到她了好吗?
“也不是,我本来是在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父皇罚我的,谁知道刚好太后撞上来,那不就正好借她的手了。不过我没想到父皇这次下手居然这么轻……总觉得不太习惯。”
“可能陛下念在你刚刚有孩子的份上吧?当上祖父太高兴了?”
“哈哈哈,你把父皇想的太仁慈了,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的。”
燕沧月嘲讽地弯弯嘴角,背后的原因他略微思考就知道。
只可惜想明白以后他反而觉得越发可笑,现在才知道珍惜眼前人也不嫌太晚了,有些横沟可是填不平的。
“夫人,有您的信。”
“好。”
刚回皇子府虞青沐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两个孩子,燕沧月拦都拦不住,正吃味呢就看到魍脸上挂着狐狸笑地给虞青沐递来一封信。
“谁写的?”
燕沧月警惕地在后面问魍,后者笑的越发贱兮兮:“回殿主,属下看署名是君不言。”
“南疆那个?他给沐儿写信做什么?”
警铃大作,为了不让自己头上出现尴尬的颜色,燕沧月连忙凑到虞青沐旁边光明正大地看。
“他这是什么意思?希望你出兵帮滕明月争皇位?”
一目十行地扫过那龙飞凤舞的笔迹,虽然不是情书,但燕沧月的心情也没有随之好起来。
这些人什么意思?
赖着他们沐儿了?
“也不是,就是希望我能出面支持明月,最好是带兵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