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好难受。
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睛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什么都看不到，虞青沐痛苦地呻吟一声，张口哇啦哇啦便吐出许多鲜血。
“沐儿，沐儿你没事吧？沐儿？”
“……沧……月……？是你吗？”
伸出手往前摸索，手很快被人握住，是记忆里清清凉凉的触感，虞青沐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景，但还是幸福地扬起笑容。
“我是在做梦，咳咳，吗？”
稍微说两句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虞青沐连连咳嗽好几声，像是要把内脏都咳出来一样用力。
燕沧月连忙拿出手帕放在她嘴边，紧张地问：
“沐儿你怎么了？很难受吗？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我没事。”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声响，虞青沐不用看也知道外面的雨还在气势如洪地下着，沧月本身也是个细瘦的人，想来哪里有力气能带得了自己离开呢？
“你怎么会在我身边的？”
摸索到燕沧月的身边，虞青沐直接倚靠进他怀里，那样会让她稍微心安一点。
对于之前的事情，她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她和那三拨来历不明的杀手对抗许久，后来他们就剩下十来个人，自己也已经快到极限了……
再之后的事情虞青沐已经记不起来了。
更不可能知道燕沧月在自己身边的原因。
“昨天山里下大雨，我到处跑找地方躲雨，结果看到你和一群人在打斗，然后你把他们都打死了。”
燕沧月温柔仔细地用衣服给虞青沐把脸上的脏污一点点清理掉，月白的衣服上逐渐落了许多暗红血迹和结块的泥土。
“之后那个南疆的女人来了，她趁你没什么力气的时候想欺负你，给你喂虫子。我就跑出去帮你，但是我太笨了，被她狠狠打了一顿……”
将虞青沐眼上的血渍擦干净，又用水抹了两下，燕沧月小声问虞青沐现在能不能睁开眼睛，后者试探着张开眸子，第一眼就看到燕沧月落了许多细长血痕，有许多红块的脸蛋。
那么美丽的脸现在居然变成这副样子，虞青沐第一反应就是心疼的厉害。
“她居然敢打你？”
伸手抚上燕沧月嘴角的伤口，看他疼的倒抽冷气，眼里都有水汽了，虞青沐越发怜惜。
她受伤都没关系，但那个贱人居然敢动她最宝贝的沧月？还有沧月最珍贵的脸蛋？她绝不会放过她的!
“我没事，我到底还是个皇子，她不敢杀我，只能那样走掉了。而且，能保护沐儿，我就是受点伤也没关系的。”
“不行!”
虞青沐立刻否决：“有我在，更不应该让你受伤!若无法保护好你，那我还有什么资格让你娶我？符华云现在欺负我和你的，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嗯嗯，我相信沐儿。”
“……”
望向洞外，雨雾朦胧，远山重重叠叠如画，如仙境，虞青沐静静依偎在燕沧月的怀里，许久轻叹一声：
“沧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