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疯子，放箭！快放箭！”
“咻咻咻”的箭雨落下，迎着燕淮笙疯狂充斥着血丝的眸子。
生如何？死如何？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飞身而上，手上的剑舞出缭乱的剑花，撇开大部分箭羽，也有几支没入燕淮笙眼中，但他仿若未觉般继续往城墙上飞去。
足尖点在墙壁上，燕淮笙如一只迎着狂风骤雨的鹰，踏上城墙的那一瞬间，好几个士兵吓得直接丢下武器。
“不允许现在就认怂哦，要好好陪我玩一会儿啊！”
“怕，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一个吗？”
“就是！上，上啊！”
士兵们与其说是在示威，更不如说是在自我洗脑，然后跟疯了一样地向燕淮笙冲来。
“只有蛮力可不行哦！”
闪避过一个士兵刺来的长枪，燕淮笙抓过那人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把他甩向旁边的人群，击倒数十人。
“像你们这样的酒囊饭袋，也只有那个眼瞎的皇帝才会任用了！”
杀人如切菜一样简单，燕淮笙能感觉到体力的流失与不支，但同时也能感觉到心中的亢奋和热血沸腾，就算是死也要拉足够多的人与自己陪葬才是。
最主要的是，眼前恍惚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走过，燕淮笙嘴角邪肆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朝那个人的方向温柔地眯了眼睛。
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给他们欺负你的机会！
“去，去死吧！”
在燕淮笙大肆屠戮的时候，原本趴在他身后装死地士兵，悄悄爬到他身后，站起来，大吼一声握着剑朝他刺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做到了！”
士兵得意又猖狂地笑了，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加官进爵的荣耀，看到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直到胸口的刺痛将他拉回到现实之中。
“唔。额，啊！”
“你确实很了不起，呵呵，”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燕淮笙晃了晃身形，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但是，得手的时候千万别忘记补刀，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还有人吗？”
转过身，燕淮笙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那些像是围绕着将死猎物的秃鹫一般的人，心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人总有一死这个道理他很早就知道，也从不畏惧死亡。
只是，握紧手，燕淮笙抬头，欣赏着这片逐渐被阴云覆盖的广袤天空，鬼使神差地想着，自己还没有握过那个小丫头的手，没有感觉过属于她的温度。
有点可惜呢！
就在他苦笑的时候，几个手握武器的士兵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克服心里的恐惧，大着胆子向他挥出手。
燕淮笙自然是感觉到了，但他没什么挣扎的力气了。
算了，就这样结束罪恶的一生也无不可。
希望那丫头到时候能为自己哭一哭。
“主人！属下们来迟了！”
恍恍惚惚之间，燕淮笙好像看到了那群被自己赶走的蠢货，勾了勾嘴角，低下头，燕淮笙慢慢地吐出几个字“一群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