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菜才吃了一口，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
放下筷子，燕清菡傻傻地看着夜枫弑，后者还以为是饭菜有问题，忙起身喊大夫。
“不是，没有毒。不用找大夫。”
燕清菡连忙拦着她。
“那这个怎么了？”
“这个菜，是我娘做的。”
“真的吗？”
一听说是未来岳母做的，夜枫弑连忙夹了一大筷子尝味道。
“好吃吧？”
看夜枫弑腮帮子鼓鼓的，大口大口地在咀嚼，燕清菡轻轻笑了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调侃道：
“还好我爹爹不在，不然他肯定要和你打一架。”
“为何？”
“因为我爹爹很爱我娘亲，所以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靠近她，吃她做的饭也是大忌讳。”
“那你不用怀疑，我与你父亲绝对会很有共同语言的。”
“……说的也是。”
想到爹爹和夜枫弑两个人确实都是一样的小气又霸道，燕清菡嘴角的笑意更甚。
“这么说你娘亲来了？”
吃着绿油油的野菜，夜枫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东西这么好吃，烧的一点都不苦，入口只有清新清凉的味道，应当是还拌了生薄荷叶在里面。
“应该是的。娘亲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很活泼很调皮，父亲去办事的时候，她就带着我和弟弟出去玩，然后父亲找不到我们，回来被她气的不轻。又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敢说她，只能哄着。”
“……”
我也会这么哄着你。
夜枫弑想这么说，但还是没有开口。
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决定要这样，不是惩罚任何人，也不是对小丫头欲擒故纵，只是觉得这么做自己会开心一点。
“那你不去找你娘亲吗？”
很明显地转移话题，夜枫弑把燕清菡剩下的那些野菜都吃了个精光：
“你和她有几年没见了，应该会很想念的吧？”
“嗯。但是娘亲暂时估计不想见我。”
“为什么？她不是很疼爱你吗？”
“因为……她在等我找到答案。”
知道这些是虞青沐做的以后，燕清菡立刻就理解了之前那个人说那些话的意思。
娘亲她什么都看出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明白，是自己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心。
而她跟自己说的很明白，剩下的就看自己要怎么做了。
“什么答案？”
夜枫弑问的自然而然，甚至有点漫不经心，但他其实很好奇，并且隐隐约约能感觉到那个答案和自己有关。
“暂时不能说，”燕清菡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但是……”
“但是什么？”
“我，我还可以，我还可以去找你吧？去夜国，夜国找你吧？”
“……”
燕清菡勇敢地抬起头，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高，眼眶微微泛红，一双手捏的骨节发白。
“随时，都可以。”
夜枫弑嘴唇开开合合，他似乎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又好像是正常的，但他的心却是怦怦跳地那么快。
他这算是等到了吗？
等到这小丫头开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