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可惜那是假的，我也只是个俗人。”
夜天弑平静地回答，又将视线落到躺在床上，只能看到个朦胧身影的虞青沐身上：“但我想，她自己会比我更觉痛苦更无法接受。”
不然又何必一直想方设法地遮着脸呢？
“哈哈，殿主说的是，这姑娘还如此幼嫩，若是真毁了容貌未免太可怜也太可惜。您放心，我会把她治好的，还会让她变得比以前更好看，殿主可好好期待着。”
变得更好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考虑到那几个碍眼的男人，夜天弑倒宁愿虞青沐只是恢复原样。
但他也没说什么，就当是给小丫头附赠的惊喜吧。
“她的功力还能恢复吗？”
“当然，不过是颗略显巧妙的毒药，并不是真的抽离了她这么多年的习武成果，疏通七筋八脉以后就没事了。”
“那就全权交给你了。”
“好。”
老者应了一声，又抬起头看向屏风后的夜天弑，见他头发已经银白到肩头，有些忧心地问：
“殿主体内的毒？是否要召回几个护法来替您暂时疗愈。”
“不必，我身上还有几颗抑制的丹药，还可以撑几天，不用那样麻烦。”
“可是几天后？”
“几天后不是有这个小丫头在吗？这是她欠我的。”
听到这话，老头儿深深地瞧了瞧躺在床上，脑袋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身上也被木棍支楞僵硬的虞青沐，默默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小姑娘还挺可怜。
竟被他们家从不做亏本生意的殿主盯上了。
以后不知道要还债还到几时啊！
“唔，唔呃，疼!”
虞青沐的体质也确实是好的夸张，用了药以后，第二天一早便恢复了意识。
虽然醒来的那一刻因为浑身痛的厉害，还不争气地又呻吟低泣起来。
“你现在还真是越来越习惯当个小丫头了。”
“是，是谁？”
脑袋被包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反而衬的虞青沐的凤眸越发澄澈干净，其间水汪汪一片，迷惘地眨巴着能叫人的心随之融化。
从夜天弑的角度来看，这丫头就跟一只被丢弃的可怜小狗一样，就这么随便嘤嘤两声都能击中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忍不住想把她捡回家。
“你说是谁？”
坐到虞青沐身边，丝毫不知怜香惜玉地掐住她的小脸，夜天弑一低头便探到她面前，他的发丝落在她的脸上，四目相对间只剩下诡异的安静。
“夜，夜天弑……”
虽然手上没有力气没法推人，虞青沐还是撇开脑袋努力拉开和这男人之间的距离。
“呵，利用完本殿主就走，小将军可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子。亏我还以为小将军遇事第一个想起我，是因为将我放在你心中第一的位置上呢。”
“……”
要不是脸被纱布包裹了，夜天弑一定能欣赏到虞青沐脸色通红，跟被煮熟的虾一样。
“你，你能帮得了我吗？”
虽然是疑问，但虞青沐动动肢体便能感觉到，她的内力开始逐渐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