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的面纱可以取下来一下吗？”
虞青沐和颜玖自然是被带到一个屋子里检查。
说检查倒也还算人性，只是让他们把衣服脱到只剩下一套中衣，然后两个嬷嬷上来上下摸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就让她们又穿上了。
不过其中一个嬷嬷盯了颜玖脸上的面纱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总觉得这人看起来有点面熟……
“不必如此吧？”
拦住嬷嬷伸过来的手，虞青沐笑了笑，装出一脸惊悚的模样：
“我这丫鬟啊!虽然身材挺好，但以前被火燎过，脸毁的厉害，到处都是，咦，特别恶心的那种伤痕，那皮都皱巴巴的，一块又一块红色的，看了晚上绝对会做噩梦。你们真的要看吗？”
“那，那算了吧？”
本来老嬷嬷觉得没什么，但听虞青沐描绘的那么具体，都有些起鸡皮疙瘩，想想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还是把手收回去了。
“你已经好了啊？”
轻轻松松地诓了两个人，虞青沐心情很好，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就看到燕沧月已经靠在门口的石狮子前，脸比这月色还要白还要清寒。
“你以为他们敢搜的很仔细吗？”
燕沧月不爽地说，不过还是朝虞青沐张开了胳膊：“累了，回去睡觉!”
“嗯。你今晚也早点休息，你的武功水平估计还不足以单枪匹马去对付一个警惕的老狐狸。毕竟老狐狸身边还多的是让他差遣的豺狼虎豹。”
“我知道，我还不至于那么愚蠢。”
真到了这处处彰显着纸醉金迷的宫殿，颜玖的心情比起两年前反倒是冷静平和了许多。
当时一心只想杀人，耐不住气，所以被发现的顺理成章。
但现在不一样了，同样的错误她不会再犯两次。
“还有，”停下步子，燕沧月冷冷回头瞥了一眼颜玖：“我们之间的约定内容希望你铭记于心。”
“……那是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翻来覆去要重复约定内容，颜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但她又想不出自己之前那话有什么问题。
果然，她不习惯和太聪明的人相处。
清菡其实也很聪明，但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注意着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装傻混过去。
所以，和她一起生活的时候她总是能感觉到很自在很幸福。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有些过去也不当回忆，颜玖的心脏现在又开始刺痛起来。
“王爷和王妃怎么会来夜国的呢？郡主应该好好送回去了吧？”
第二天下朝，夜帝接见了虞青沐和燕沧月。
趁着空闲，虞青沐抬头好好瞧了一下这位夜帝。
从脸上看来年纪不大，不过耳鬓很多白发，而且看起来精神疲惫，眼下一片黑影，面色青白，说话的时候也有些有气无力。
看向虞青沐他们的时候，眼中还有遮掩不住的恐惧。
“嗯。确实是回去了，不过不算特别好。”
燕沧月直接道。
“这是什么意思？”
手上一抖，夜帝直接蹭倒了旁边的笔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