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下次我做梦一定记得喊你的名……”
虞青沐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沧月狠狠剜了个眼刀子，吓得立刻缩脖子：“对不起。”
“对唔奇!”
“嗯？”
瞪大眼睛，看着坐在自己床头的黄毛丫头，张开嘴咿咿呀呀地重复着自己的话，还，声调还有点标准？
虞青沐一下子就乐了。
“你还好意思笑？”
见小丫头立刻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孩子身上，燕沧月忍不住醋了起来。
就算是他的宝贝女儿想跟他争宠，那也不行!
“啊，我错了嘛!”
蹬着一条腿撒娇，另一条被高高掉起来，悬在床架子下面，虞青沐这副半残疾的样子，看得燕沧月很不舒服。
“你没错，是我没照顾好你。”
一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燕沧月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既恨那个蛇蝎心肠的皇后，也恨行动不够果决的自己。
如果他当时不顾燕帝的反对跟着出去，就不会出这种事。
“你能不能别总是只会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虞青沐撅嘴愤愤不平地说：“这明明就是我自己还不够厉害，要是我够强的话，别说那几十个人了，就是再来一百个，我照样把他们都打趴下!”
“趴，趴，啪，趴趴!”
“皓轩乖，”捏了捏燕沧月怀里的小孩子的手，又软又肉肉的，像个肉丸子一样，虞青沐忍不住笑，又立马抿紧嘴巴：
“沧月，你就别自责了嘛！你看看两个孩子都跟着我学乱七八糟的词语了。你再不原谅我的话，两个孩子还会学到更多傻话的。对吧，清菡，皓轩？”
“唔，嗯!”
两个孩子虽然听不懂虞青沐说的话，但看到娘亲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还眨巴眼睛逗他们，一脸可爱的样子，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只要是漂亮娘亲说的，都对!
“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原谅一说。我说的是事实，我应该把你保护的更好。”
认真地看着虞青沐，燕沧月眼底写了一些虞青沐看不懂的东西，想来想去，虞青沐也只能依偎在燕沧月怀里，给他一点安定感。
“不要把我想的太柔弱了，沧月，我不是菟丝花，不想依靠别人才能存活。而且……就像是你想保护我一样，我也想保护你，我一定会变得更强。为了我，为了你也为了孩子!我们两个一起努力，所以，不要把压力全压在你自己一个人身上。”
听着耳边虞青沐温柔的呢喃，想起十二岁时小小的她，也是这么自强坚韧，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么多的偏见不公。
燕沧月心中百感交集。
他喜欢看那么自立坚强的她，但他也希望她能在自己面前放下包袱，温柔的依靠自己。
或许是自己太自私了？
世上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我知道了。”
“资调了，资调了!”
“噗嗤，”捏着皓轩肉嘟嘟跟年糕一样的小脸，虞青沐喷笑：“你看看，这孩子又跟你学了点没用的东西。”
“他这么笨也不知道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