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总这么冷嘲热讽有意思吗？能不能有点素质？”
“你耳朵里有shi，所听什么都带着shi味儿，我理解。”
付玉铉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忍不住道：“听说，胡副院长一小时之前，刚完成了一台了不起的手术。还是跨科的，你知道咱们圣医院的规矩吧？自行跨科做诊断是要停职的。”
“啊？真的吗？我不知道哎。那我是不是要被停职了？”
付玉铉见她吃惊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带上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你要不要求求我？我跟家属还算能说得上话，你要不要求我去劝劝他们，别把事情闹大。”
胡小柠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可以吗？”
付玉铉耸耸肩，“其实呢，说动他们不把事情闹大也不难，不过呢，你也知道，我来圣医院比你时间久，比你资历老，虽然没你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头衔，但是也是安大附属医院的资深临chuáng医生了。”
“你可以快点切入重点吗？我真的，有点尿急。”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对面女人脸色变了，“你能不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在求我帮你！”
“啊？我啥时候说过这话了？你摸不是聋了？聋人会胡诌，原来说的就是你！”说着手抄进口袋里，猛地扑扇了两下白大褂猫进了洗手间。
付玉铉被她扇得刘海都乱了，咬牙切齿：“胡小柠！”
等她晃晃悠悠从洗手间出来时，听到走廊里一阵脚步声，还有低低jiāo谈的声音，“术后低烧也是正常吧，怎么又闹起来了？”
“听说家属已经申请调监控了，说胡医生手术失误引起病人发烧的。”
“手术监控是想调就调的吗？那不成了菜市场了。”
“听说赵家几个兄妹已经报警了。”
护士们路过时正好看到甩手站在洗手间门口的胡小柠，走在最前面的护士长立刻正色道：“胡医生！你快回办公室去！”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回去。
她咧开嘴角冲护士长笑：“多谢您。”小小的虎牙尖儿露出来，别提多乖巧可爱了。
“快回去！把门先锁上——”护士长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胡小柠已经尾随她们一起往病房方向走了。
护士长扭回脖子来，“你跟着去gān什么？！快回办公室！现在你也不是八号chuáng的主治医生了，去了一点用没有。”
胡小柠摆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您前面走着，我随后就到。”又继续摆了摆手，让她快走。
护士长无言以对，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推着护理车快速前进。
胡小柠晃到八号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赵思思的声音非常清晰，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也能想象出她那副气势凌人的贵妇模样。
“现在警察就在这儿，你们拿监控来，我要看，我父亲刚手术完为什么会发烧你们总得给出个正当理由吧！否则我就要一直跟你们理论下去。”
胡小柠叩了叩大开着的病房门，“可以进来吗？”
“你来得正是时候！你过来看！你不是说手术成功了吗？现在人却烧起来了，根本退不了烧！你得负责到底！”
胡小柠看了看站在一旁不吭声的赵某主治医生，付玉铉站在角落里，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我现在已经不是病人的主治医生了，你们有什么问题要多跟付医生沟通，病人的病例和你写的就诊记录，我都已经转jiāo给付医生了。如果有付医生不了解的，她会来找我商量的，你们不用担心。”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手术到底成功没有都是你自己说了算！你有本事把我父亲的烧退了！让人醒过来！”
“刚才有些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监控录像保存在监控室，警察可以随时去查看。如果退烧需要我帮忙，得先得到付医生同意。”
付玉铉站着没动，她刚接手就请别的医生帮忙算怎么回事。
高大壮立刻开口：“那付医生，你快让她过来给我爸降温！”
付玉铉手包在白大褂袖子里，眼神低垂，“稍安勿躁，我帮老爷子听一下。其实术后低烧，也属于正常情况，不要大惊小怪的。”
胡小柠翻了个白眼，呵，绿茶人设真是稳，她都快被人劈成筛子了，付绿茶才开口，简直别提多故意了。
听到付玉铉开口，赵思思立刻跟上，“但是就怕不是自然现象，而是人为所致。”
忽然，在场一名高瘦警察手机响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铃声拉了过去，高瘦警察出门接电话，一分钟后就回来了。
视线在胡小柠和赵思思身上瞟来瞟去。
赵思思忍不住开口问：“请问警察同志，是监控那边的同事有结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