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你随口令杀当朝户部尚书,触发霸道、刚愎属性,君威+2。】
御书房。
“老臣参见帝君。”
蒲明宏被单独召见,心中多少有点忐忑。
行礼之后,见秦扶依旧翻看奏折,没有抬头,蒲明宏当即跪下磕头认错。
“臣有罪,请帝君责罚!”
秦扶抬眼扫视了一眼蒲明宏,淡淡的问到:
“何罪?”
然后就不再理会蒲明宏,继续翻看奏折。
“老臣身为宰相,是为百官之首,却驭下不严,查人不明,用人不慎,不堪表率,是为失职,是为有罪!
还请帝君责罚!”
蒲明宏一脸真切,言辞严肃。
秦扶将目光从奏折上移开,并将手中的奏折扔向蒲明宏,冷声说道:
“你这个宰相,确是有些失职!
要不是黑冰台和西厂都没有查出什么,朕都以为,朕要亲自重新挑选宰相了。”
蒲明宏急忙用双手接住秦扶扔过来的奏折,打开一看,瞬间冷汗淋漓。
奏折上方清楚详细的记录了工部的资源调度,礼部的科举中举官员,吏部官员的任命。
但这些,和孙无命上交给他的户部总览记录,差距很大。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蒲明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各部提交资源调度说明情况的时候,正是大秦内部藩王反乱,宗门作孽的时候。
而那个时候,帝君又下令收归藩王领地,接受宗门底蕴,规划武院,让他没有过多的精力去仔细核对。
但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想到了帝君现在的脾性、作风,马后炮式的解释这些,没有一点用处,还会引得帝君不喜。
一脸苦涩的低下头:
“老臣有罪,任凭帝君处置。”
“哼!”
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蒲明宏,秦扶冷哼一声后,随后丢出一个檀木盒子。
“有些人,该换就换,该杀就杀!
好了,下去吧。”
看着蒲明宏欲言又止的样子,秦扶也想起当时安排的工作确实有点多。
但,朕是皇帝,没有错!
反手给他个相魂意思一下就是了,反正这是第一个十连抽剩下没人要的东西。
哼~
【相魂--李斯!!】
“多谢帝君恩赐,老臣告退。”
抱着不知道装着什么的檀木小盒子,蒲明宏谢恩之后就告退了。
秦扶才有闲心仔细看一看方才系统的一堆提示。
【叮~你派遣二十万禁卫军击破、击溃大齐百万大军,触发铁血、霸道,强权、不羁属性,君威+1600。】
【叮~你曾下旨犯边之敌杀无赦,麾下将军屠杀十数万降军,触发无情、冷血属性,君威+900。】
【叮~你麾下禁卫军,角马骑军,攻破大齐雪碧关后,击破、击溃大齐百万援军,触发强军、霸道、铁血属性,君威+1100。】
【叮~你两边边境,共计击破,击溃、击杀二百五十万余万大军,吓得大周百万援军止步不前,触发霸道,不羁、强军属性,君威+1600。】
【叮~你调遣军队灭亡乌硕国,君威+10。】
【叮~你调遣黑冰台、西厂、幽月殿、大秦武院,扫清大秦疆域宗门界,触发独权,强权,霸权属性,君威+230。】
看着一连串因为不同事件产生的君威值,秦扶有点懵。
事情有这么多?
这段时间,不管是大秦内部,还会大秦外部,都是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先是大秦内部七路藩王尽数反叛,随后又有十大宗门乱入,再然后就是大齐皇朝、大周帝朝举兵百万,进犯大秦边关。
事情发展太快,让周边的各方皇朝、帝朝为之侧目。
但来得快也去得快。
事情结束太快,结果同样让周边各方皇朝、帝朝为之傻眼。
内乱,七路反叛藩王莫名其妙的被策反三路,原本能让大秦伤筋动骨的藩王之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救驾有功的两路藩王被撤销藩王之称,收回藩地,疑似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至于中间乱入十大宗门?也被莫名其妙的收编了,整合成了现在的大秦武院,正在助纣为虐的扫清大秦境内的其他宗门。
外部,大齐皇朝、大周帝朝的进犯之军,被大秦帝朝的禁卫军,御林军杀得全面溃败。
大周还好一些,起码叩边兵力逃回去一点点。
大齐就惨了,一百二十万的叩边兵力全军覆没,其中还有三十万齐技击,十万皇家禁卫军,一战败北,大齐几乎都要被打得降为王朝了。
哦,已经被降为王朝了,只是大齐都要被灭国了,也就没有人关注这一点。
大秦禁卫军带着十万边关守军,轻而易举的攻破了大齐西部大关雪碧关,随后又击破、击溃大齐拉起来的百万援军,兵锋直至大齐皇都。
也多亏大齐惨状,吓住了大周要挥师南下的两百余万大军,退守至己方边关。
大秦边上的乌硕国,这玩意儿能叫国?
原本大家以为可以安稳下来的大秦帝朝,内部又开始了一轮新的变故。
大秦宰相蒲明宏自那日朝会之后,就像是疯了一样,频繁接触朝中各级官员。
不仅如此,他还频繁接见民间的各种奇人异士,就算是他国之人也照见不误。
最后甚至于,还大费周章的召集了各郡,各府,甚至是各县的一把手。
作为宰相的蒲明宏如此大费周章的接见各级官员人士,让不少心思敏感的人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气氛。
不久之后,刑部大理寺的精干衙役开始了大范围的清理行动。
包括但不限于查证、软禁、罢免、传召、下狱、处死、抄家、灭门等等。
其中不乏尚书级别的一品大员。
按理来说,处置一品大员需要层层审查,再由帝君亲自处理。
但是蒲明宏并没有上报,直接全权处理。
一场从中央到地方的血腥大洗牌正在上演,让大秦的天空无端多出一丝阴霾。
有人束手认罪,自然就有人顽固到底。
但当帝君不理朝事,但当黑冰台出手之后,一切似乎都以尘埃落定。
可就在众人以为清理结束、朝廷官员空位太多,会引发更多乱子的时候。
天空上的那丝阴霾,正逐渐散去,逐渐放晴。
这场大清扫直接间接下马的官员上千、过万,其中朝廷中央下马的大员就有近百人之多。
但这些空位就像是被预定了一样,一旦某个位置出现空位,就有主人将它认领走。
而这些认领空位的人,虽然出身不一、身份不一,但却都有着一身本事,上位之后将各种事物处理的井井有条,进而有序。
所以,这放晴的速度才会有这般快。
军方,镇国大将军师铠,也借着大清扫的由头,开始镇压,改制大秦所有军队。
大齐皇都,皇宫。
一位头戴凤冠,身着凤裙的精美少妇正快步行走在皇宫之中。
“见过皇后娘娘!”
行走的少妇正是大齐皇后--姜倾言。
议政大殿门前,眼瞧皇后娘娘面无表情的带着随行宫女径直走来,殿门前的值守太监赶紧过来行礼问安,随后一脸为难的挡在进去大殿的路上: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里面与诸多大臣议事,您看······”
“你去向皇上禀报,本宫等着便是。”
姜倾言沙哑着嗓子,冷声说到。
值守太监有点迟疑,但是看到姜倾言冰冷的双眼时,还是咬着牙进入大殿。
自从上将军姜言子战死的消息传回之后,皇后就封闭了寝宫,谁也不见。
就连皇上亲自前往,皇后都闭门不见。
想着这都有十数日了,皇上也肯定很想念皇后,他才敢咬着牙进去禀报,要知道现在皇上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不久,值守太监返回,神色略微轻松的说道: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从侧门进殿,并让您可以在屏风后静听。”
姜倾言没理会值守太监,得到答复后,直接带着几个贴身宫女从侧门进殿。
“皇上,
东蒙关一战,我军一百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包括三十万技击军和十万皇家禁卫军。
三日后,雪碧关被攻破。
再两日后,我朝汇集的一百五十万大军在平河一带设伏并和敌军遭遇。
经过一昼夜惨烈的厮杀后,我军战死三十万,溃逃百万有余,被俘者近十万。
而敌军则是略有损伤,退后雪碧关修养,并肆意发动游击,扫荡、破坏平河平原,雪碧高原等地域的资源、设施。
我军设置的拦截线毫无作用,被敌军随意杀穿。”
“并且半月前,大秦平定了内部叛乱,已发兵七十万,对我朝西境发起全面攻势。
因为主力军队在先前两战中损失殆尽,整个西境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因此不过七日,西境几乎大半落于敌手。
两日前,徐朝武将军已经率领最后的精锐--十万皇家禁卫军,和两百万东拼西凑起来的军队,前去围剿大秦禁卫军了。
但结果诸位已经知晓了,我军非但没有剿灭大秦禁卫军,反而是让对方冲破八道防线,扬长而去。
随后引来大秦在我朝西境的七十万援军,再次将我军击溃。
此战过后,我朝基本已经丧失了最后抵抗的希望。
眼下,大齐灭国在即。
还请皇上,和诸位快些想出法子!”
大殿之中,十余位大齐重臣焦灼不安的站立着,神色沉重。
尤其是在听完宰相的分析之后,更是脸色惨白。
遥想当初,也是在这座大殿,也是他们在商讨,商讨制定了如何侵略大秦的雄伟计划。
可短短一个月后,还是同样的他们在同样的地点商讨,商讨如何才能避免大齐亡国之策。
大齐的虎狼之师非但没有像他们设想的那样,势如破竹的攻入大秦疆域,大肆的劫掠大秦的财富。
反而是被大秦的禁卫军势如破竹的歼灭了所有主力军队,并反攻进入他们大齐的腹地。
眼下更是到了亡国的边缘。
期望和现实的差距之大,军势形势的变幻之快,让很多人都难以接受。
大齐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坐在皇位之上,身姿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
可明显少了很多往日的神采。
眼眶凹陷,脸颊惨白无色,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颓败之气。
良久的沉默过后,田元祥缓缓出声,声音干涩无力:
“乞降吧,只要能保住大齐国祚,什么都可以谈。”
宰相杜九零神色悲哀,沉声问道:
“皇上,是否包括,背弃大周,转头大秦?”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都是脸色一变。
就连刚才皇上说乞降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反应大。
因为背弃宗主国转头投他国在一重天可是大忌。
就算大齐选择脱离宗主国自立,都没有反叛宗主国转投他国来得严重。
毕竟脱离自立,是为自身谋求更高的发展上限,没人会说什么。
而一旦转投他国,就是背叛。
田元祥情绪低沉,几息之后才艰难的回答道:
“包括。”
“是。”
杜九零领命之后,就直接在殿中拿出信符给礼部侍郎传信。
早在三日之前,在徐朝武将军出征之前,为了应对最坏的结局,大齐就派遣了礼部侍郎前往大秦帝都。
算算日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因此,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去,而在待在殿中等候消息传回。
忽然,几道脚步声从屏风后传出。
群臣皱眉望去,当看到领头的妇人时,急忙低头行礼。
“臣等,见过皇后。”
姜倾言没有理会他们,而是一脸寒霜的从侧面的御阶走上了御台。
田元祥看着姜倾言微微一愣,随后对着姜倾言伸出手,柔声问道:
“皇后,你可还好?”
姜倾言却并没有拉住田元祥伸出的手,而是站在离田元祥三步远的地方,寒声问道:
“皇上,我大齐数百万将士被杀,上将军、禁卫将军、定西将军,征西将军,荡威将军等十余位将军血洒战场!
而今皇上却在乞求大秦纳降,皇上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
田元祥先是眼神一冷,随后冷色很快就消失,转而一副苦闷低沉的模样:
“皇后,国丈去了,你心疼,朕更心痛。
若真要论起来,朕心中的疼,比你,你任何人都要疼上千倍万倍!
可朕,又能如何?!”
田元祥一脸哀叹,满眼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