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疆域,某处密林之中。
数十道气息强大的灰袍人围拢四周,将一个身着紫色衣装,风华绝代的女子围困在中央。
女子在众人的围困中,盘膝而坐,双眸紧闭,身前的草地上却是一片乌黑的血迹。
“林宫主,不要拖延时间,没用的,识相一点,束手就擒吧。”
灰袍人的首领负手而立,站在树梢上俯瞰紫衣女子。
旁侧,一个雍容妩媚的妇人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宫主,您就从了他们吧。
幽月宫也就不过占据大秦一朝之地,可婆罗门的势力范围却是遍及两大帝朝、五大皇朝,实力之强,根本就不是幽月宫可以抗衡的。
更何况,如今您一身力量十不存一,逃也逃不掉,自尽···也是不可能的。”
“现在您主动加入婆罗门起码也是副门主级别的,而且说不定还能被门主看上,成为······”
“吃里扒外的东西,说够了吗?”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老妇的言语。
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紫衣女子飘然而起,灰袍首领脸色一变:
“你居然除去了乌血婆罗之毒,怎么可能?”
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后,灰袍首领的神色又是一冷。
“就算你除去了乌血婆罗之毒又何如?不过是多费一番手脚罢了,到时候可就没有这般宽裕的条件了。
你可想清楚了,林幽月。”
“呵呵,那老东西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本宫还能不知道吗?
夜叉,可对?”
灰袍首领的神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逐渐变成了血红色,看着林幽月杀意森冷。
“你知道得太多了。”
说完,朝着林幽月俯冲过去。
林幽月面对灰袍首领的冲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将身上的气势荡开。
嘭~
灰袍首领来时有多快,现在就有多狼狈。
“本宫就是知道这么多,你能奈我何?”
“九宫境后期,这么可能?”
灰袍首领踉跄倒退,脸上闪过惊骇之色。
之后,他也不管自己的手下,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灰影,便要逃离而去。
“呵呵,本宫不许,你逃得掉······”
林幽月慵懒一笑,之后整个人瞬间消失。
而不过三两息之后,又再度出现,神色淡然。
“宫···宫主···”
不等老妇人说话,林幽月就抬手抹杀掉了老妇人和剩下的十几个灰袍人。
“朕赐大秦,风武天下,举世共尊?
真有意思,本宫倒要会上一会。”
·········
之后一连几日,整个大秦帝朝都是一片喧闹。
城镇村寨,大街小巷,勾栏瓦肆,军营贵府······
“当朝亥王联合宗正、十大宗门还有藩王,意图刺杀帝君,造反图秦,可最终还是在帝君英明神武的指挥下全军覆没,不知是否是真?”
“自然是真,那晚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隔天之后都还能闻到血腥味。”
“而且当天晚上,帝君就下令诛杀谋逆者十族,朝中但凡是有点牵连的都被满门诛绝,甚至还处决了不少帝族之人!!”
“不仅如此,就连先帝遗留的唯一太贵妃都没逃过被赐死的命运。”
“昏君,暴君啊,岂能如此不尊礼仪道德,那可是先帝遗留。而治国之道又怎能一味的杀戮?”
“屁话!刺杀帝君图谋分国之罪,不杀还能留着?”
“离他远一点,这人一看就没有得到帝君的神赐之福,说不定等会就有黑冰台、西厂的人把他抓走审问。”
“说起帝君神赐,有人境界提升,有人修为精进,有人没有变化,是不是还可能有人修为溃散?”
“真的有人修为溃散了,我听我亲戚的二表叔的三表舅的外甥的朋友的邻居说,某路藩王的军队的一个校尉麾下的百夫长修为就溃散了。”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帝君不是下令让七路藩王交出兵权,赴都受死吗?如果不是造反,帝君又怎会下如此之令?”
“还有十大宗门,帝君下旨让他们进贡宗门底蕴,还要进献宗门圣女进宫。”
“让十大宗门进贡宗门底蕴自然没有问题,可是进献圣女是不是有损君威?”
“帝君索要宗门底蕴、圣女,这是在狠狠的践踏那些宗门的脸面,要他们威严扫地,怎么会有损君威?”
“没错,十大宗门向来霸道惯了,仗着实力高强,可没少强行霸占那些山川大河,也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帝君此举完全没错!”
“帝君真乃万世无双,赐下无尽恩泽,此番过后我大秦的国力起码能提升两层。”
“何止两层?起码三四五六层。
我家那四子,修为一夜之间提升了两个大境界,现在已经加入黑冰台当差了。”
“真羡慕你,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只提升了一个半的大境界,原本是想去参军的,不过半道上被一个什么西缉事厂给招募进去了,唉~”
“·········”
帝都,外城,城门口。
“关闭城门!”
一道高呼声传来,引得街道上的行人愕然回头。
“谁在乱喊······”
城头上,一个守城小将正欲开口怒骂,但是看清楚在房檐上飞奔而来的几十余人后,却是连忙的闭上了嘴,并且着急忙慌的喝令手下的人关闭城门。
来人皆是身穿玄色锦衣,挎黑色玄刀,缠银色铁链,背黑纹伞,正是黑冰台的黑冰卫。
如今的黑冰台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不得帝君恩宠的黑冰台了,而是掌握着先斩后奏之特权的帝君心腹。
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看门小将,就算是城门校尉,不尊号令,也要被捉拿审问。
“黑冰卫,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正在等待出城的人群虽然疑惑满满,却也没有一个人胆敢生乱。
“西厂奉旨捉拿十大宗门的余孽,无关人等速速离去!”
此时,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看着从另外一侧的房檐飞渡而来的几十余人,场中的气氛瞬间变得有点压抑,同时还有一点古怪。
“蓝师铠,子母刀,钢尖盔,西厂厂卫。”
“怎地西厂也来了?这宗门余孽有多大能耐?能够同时吸引来这两大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