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萧然。
而火凤一族自来便是尊贵的存在,当年涿鹿之战中,火凤效力黄帝一族,随着黄帝一族战胜蚩尤,火凤的地位也迅速得到攀升。因着这个缘由,火凤族落得了许多赏赐,其中自是不乏法器和仙丹。
如今凤主扶桑既是存心躲着萧然,想来即便萧然是上仙也未必能轻易找到。
“我知道……”萧然一笑,平添几分落寞:“我与她之间存着许多误会,她如今不愿见我,也是正常。”
萧然活了上千年,可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荒唐可笑,若是早些时候同她讲明……或许如今会是另外一番模样。
“萧然,”夜白睨着眼瞧他,冷不丁道:“你这次是泥足深陷了。”
他与萧然相交多年,就如同萧然了解他一般,夜白也极为了解萧然。他素来只见他云淡风轻,恣意从容,却未曾像今日见到的这般,瞧着他如此失意。
“你若是爱过一个人,就会知道其中苦涩。”眉眼染上三分惆怅,萧然道:“只是不知她为何找上你来。”
夜白看了眼被打乱的棋盘,不温不火道:“这个你该去问她。”
凝眉挥袖,不过转瞬之间的功夫,那乱作一团的棋局刹那就恢复成了前一刻时的布局。
芝兰玉树的容色一顿,萧然苦笑:“你明知我连她在哪儿都找不到……”
“那就不要寻了。”夜白抬眼,淡漠道:“左右她也是躲着你,趁早结束这段孽缘才是明智之选。”
他说话时候全然不留情面,一口一句孽缘,仿佛情根一事,说断了就可断的彻底,完全随心所欲。
萧然蹙眉,斩钉截铁:“我知你是为我着想,可夜白……我和扶桑之间不是孽缘,只是有一些误会罢了。”
他知道,夜白这人铁石心肠,也知道他嘴笨,分明怕他痛苦,想要劝慰一二,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不太中听。
“我倒是不明白,你几千年都是这样过来,怎么如今缺了个凤扶桑就不行了?”情爱一事,让人烦忧,既是这样不堪,何必拘泥于此?
“这些事情,我同你说不通。”萧然摇头,俊朗的眉眼略显沉沉:“我方才说指望着你能尝一尝情爱的苦楚,现在这想法竟是越发迫切。”
若是夜白也像他这样,就会知道情这一个字,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令人无法掌控。
“呵,”夜白冷笑,不屑一顾:“这些指望你就放心里头想想就好,左右不会成真。”
话音落下,他立即便指了指棋盘,寡淡道:“到你了。”
“我可没心思再下了,”萧然叹息:“扶桑的事已然勾起了我的情绪,你瞧着我像是能平静下来的模样?”
尤其夜白这厮磨磨蹭蹭,倒是不与他说个清楚,好歹知道扶桑这些时日的作为,他才能揣测一二,看看她究竟为何找上夜白。
“关于你的心上人,我关注不多。”直白的挑明,夜白漫不经心道:“但莫长安或许能够给你答疑解惑。”
“莫长安?”心下一窒,萧然道:“你那师侄?”
“兴许她知道。”夜白点头:“那些时日你那心上人找上的是她,我瞧着两人交情甚笃,难得一见如故。”
一想起莫长安那姑娘,夜白便觉得扫兴十足,若非萧然这样一副失意的模样,他倒是真不愿意两人见面。
毕竟莫长安那‘恶毒’的嘴皮子,让人时时刻刻都得防备一二。
“她在哪里?”萧然难得欣喜,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明朗了几分:“夜白,你快带我去找她!”
“她在……”
夜白方一抿唇,想要说她在皇宫之际,就听一道没心没肺的声音窜了进来,平添突兀。
“啧啧,原来师叔您老是在和如此俊俏的情郎幽会呢?真是羡煞我等孤家寡人哟!”
……
……
------题外话------
莫长安(笑容满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夜白(冷脸):没有惊喜,没有意外,只有惊吓!
117牵线?(万更)
没心没肺的戏谑声宛若波澜不惊的湖中被丢了一颗石子那般,骤然掀起一阵涟漪。
萧然微微一顿,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着一袭雌雄不辨的宽广锦袍,明眸皓齿,瓷肤如雪。
她此时正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他,脸上笑意雅致而天真。
“这位就是莫长安?”萧然转了视线,落在夜白的身上:“你方才说的师侄?”
她唤夜白师叔,又是妮子一个,依着子规门的历来情形,无疑是莫长安了。
夜白闻言,目不斜视,正打算回答一二,就见那头莫长安踱步凑上前来,笑眯眯问道:“这位就是师叔的情郎?”
瞅了两眼萧然,莫长安心下一阵艳羡。
夜白这厮脾性不好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俊雅的相好,瞧那银发出尘,通身仙气的,实在高华贵气,惹眼十足。
“莫长安,注意你的措辞。”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夜白一脸冰冷。
情郎啊?
萧然摇头,忍俊不禁。看来夜白说起这姑娘时那恨不得掐死她的劲儿,并不是空穴来潮。
“莫姑娘,在下萧然。”淡淡一笑,萧然坦言道:“此次来到凡间,只为寻扶桑一人。”
萧然的来意显然半点没有掩饰,在见着莫长安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小姑娘瞧着不谙世事,实际上却是披着羊皮的狼,一颗七窍玲珑心堪比他见过的无数上仙。
对待这样的人,他私以为是不可隐瞒算计,否则这一脸懵懂的小狼崽子,极有可能出其不意,咬断对方的脖颈。
“扶桑?”莫长安不知萧然心里头如此腹诽自己,只反问:“谁?你的相好?”
“他门下爱徒,”夜白不冷不热道:“同时,也是你的挚友十里。”
说完这句话,夜白便好整以暇的瞧着莫长安,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被欺瞒了的不悦情绪。
只是,可惜的是,莫长安听闻后,下意识愣了一愣:“你们这算是……师徒恋?”
十里的名字不是她真名这件事,莫长安一早便猜测到了,故而如今听得扶桑二字,只觉了然罢了。可令她震惊的是,十里和萧然竟是师徒恋?
“你怎么知道我和扶桑相互有情?”萧然一把抓住重点,凝眉沉思:“你知道她在哪?”
莫长安风轻云淡,回道:“早几日的时候我还是知道她的去处,不过她已然辞去一段时间,师叔他老人家没有告诉你?”
十里明面上‘离开’于几日之前,而实际上却是在不过几个时辰的今日才走的。这件事情,莫长安也是来找夜白之前才知道,那时十里只留了一封寥寥数语的书信,便消失的突然。
现在看来,十里是觉察到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