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只是,谁也不知道,在那之后,太上星君究竟落得怎样的下场,毕竟人神不能相恋,自古来便是这个道理。
“还有其他问清楚的事情?”夜白瞳眸冷淡,毫无波澜:“比如她是否妖鬼?”
“这个不记得问了。”莫长安咧嘴一笑,摸了摸鼻尖:“不过我瞧着,能弄到敛息丸的,应该不是什么妖物。”
“如果是妖物呢?”他形容纤尘不染,犹如谪仙:“你待如何?”
自古修仙之人和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从来是势不两立。
“师叔觉得是妖就该杀么?”莫长安不答反问:“还是说,师叔其实和我一样,是个极为特别的修仙人?”
她笑眯眯的望着夜白,眼底却是一片笃定。
夜白这人,虽脾气有点臭,性子略微傲娇,但到底不是个死板的人物,尤其对于斩妖除魔的事儿来说,他更是显得极为寡淡。
这一点,莫长安即便再如何看他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
“倒是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夜白低眉看她,小姑娘琼鼻玉肤,笑意嫣然,实在让他生不出气来。
“那是,”莫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啧啧叹道:“谁让我和师叔是一伙的呢?俗话说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说完,她挤眉弄眼,好一阵瑟。
夜白:“……”
他现下反悔了,真的很想生气……
“师叔既是无事,那我就先去找十里了。”小姑娘笑容满面,天真的像个孩子。
“莫长安,”忍住心中的叹息之意,夜白头一次语重心长道:“在十里这件事情上,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前提是,你要知道自己也是个姑娘家。”
“?”莫长安停驻脚步,一头雾水:“师叔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作在十里这件事情上?难道不在这件事上,她就不是个姑娘家了?还是说,其实夜白是想要表达他自己钟意十里,但一时间又不敢说出口,所以话语间才略显怪异?
不错,夜白近来总是瞧着诡异,说出来的话也颠三倒四,神神叨叨,若非是对十里存了觊觎之心,她倒是很难想象,究竟所为何事。
心下如此一思量,莫长安便退了回来,拍了拍夜白的肩膀,宽慰道:“师叔,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据我观察,十里貌似是有心上人的,你若是当真决定了,我作为同门的师侄,一定还是站在你的阵营。”
十里那借酒浇愁的样儿,别说她不是明眼人,就是随意一个旁人看了,也知道是为情所伤。而夜白么,那性子实在不甚讨喜,如果想要趁虚而入,仔细来说,并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夜白:“?”
什么心意?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意?
还有,十里有心上人,关他什么事情?要难过伤情的,不是莫长安这小妮子么?怎么会扯上他来?
“师叔不必羞涩,”莫长安一本正经,作出一副经验老道的模样:“这情爱之事,本就是人之常情,动心一说,更是谁也无法敲定。但至少师叔也不算太过糟糕,容色实力,必定能略胜一筹。只唯独师叔这性子么,委实算不得体贴入微,所以啊,师叔若是当真要行动,必然要先改了这冷冰冰的……”
“等一下,”夜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莫长安,你究竟在说什么?”
“我在说师叔对十里的心意呀,”莫长安笑了笑,继续道:“师叔真的不必害羞,你和十里也算是郎才女貌,极为合适。我师父就常常说啊,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嗯,就是这个道理。”
他们子规门这样开放,不仅不禁欲,而且还鼓励成亲生娃娃,夜白虽也是师尊级别的古董一个,但好在年纪尚轻,俊美如玉的,动情一说,实在没什么大不了。
“喜欢十里的,不该是你么?”夜白眉头紧锁。
“我?”莫长安错愕,难以置信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师叔,您老这说辞……也没谁了!”
真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她和夜白好歹是同门师叔侄,难不成在他看来,是要共侍一妻?
“难道你对她没有图谋不轨?”夜白下意识动了动手肘,温润的五指落在莫长安那指着自己的青葱玉指上,试图将她举起的手放下去。
“当然没有。”莫长安翻了个白眼,实在觉得冤枉至极:“师叔啊,我是直的,直的!”
先前不是告诉这厮,她‘欢喜’九师兄了吗?怎么这狗东西还能想出这么多花样来,平白给她扣了顶这样大的帽子。
“没有就好。”夜白点了点头,见她不像作假,眉梢舒展。
好歹门中的独苗,他可算是护住了。
“师叔放心。”莫长安无可奈何:“我是不想和你共侍一妻的。”
共侍一妻?听起来就是吓死人的节奏啊。一边想,莫长安一边试图抽回自己被夜白抓着的手。
“你说什么?”夜白手下不自觉便是一紧,深觉不对劲:“什么共侍一妻?”
这话,为何他听着就是极为诡异,若是没有猜错,莫长安的意思是,他对十里……?
“咳咳,”莫长安使了使劲儿,说道:“师叔,您老先松手好吧?这男女授受不亲,师叔师侄也一样授受不亲。”
“你先说清楚你的意思。”夜白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这关乎他的声誉和为人,怎么着也不能马虎了去。
“我就是字面意思。”莫长安嫌弃道:“快先放手。”
一边说,她一边用力拽去,努力抽回自己的手。
“我对十里没有任何好感,”夜白冷声道:“你听到了吗?没有一丝一毫的在意。”
说着,他手下更是漠然松开,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这般突然的一松,莫长安那头还用力的拽去,两相抵触之下,转瞬之间,莫长安失了重心,便整个人毫无意识的往后倒去。
夜白见此,心下一凛,衣决飘过,便顿时稳稳扶住她的肩膀。
猛然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莫长安下意识嗅了嗅味儿,那宛若雨后的青草芬芳,顿时扑面而来。
“莫长安?”
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莫长安微微一愣,心下知道扶着她的无非就是夜白,可心口处却是倏然一跳,犹如蜻蜓点水,泛起无声涟漪。
“我无妨。”小姑娘往前走了两步,一溜烟儿便跑到了前头,轻咳道:“师叔,你的意思是不喜欢十里?”
夜白收回手,冷峻道:“自然。”
他和十里能有什么?一切都是莫长安胡思乱想。
“那既然不喜欢十里,师叔喜欢谁?”老大不小的人儿了,还没个欢喜的人?
“你……”夜白低眉看她。
莫长安惊恐脸:“我?”
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