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可闻的,是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身子,那股子如烟火一般会燃烧的气息,让她整个人躁动不安。
夜白身上的气息,当真清澈雨后芬芳,可分明该是冷冽非常,却意外的火热撩人。
“你叫罢。”夜白指尖光晕闪过,顿时将整个屋子包裹住,一丝气息也传不到外头:“没人听得见。”
他紧紧抱着他,耳根子泛红一片,自己明明紧张的要死,但如今却显得有几分……无赖之意。
仿佛只要怀中抱着这姑娘,他就是被自己臊死,也心甘情愿。
“你……你无耻!”莫长安气的咬牙,可奈何自己本就不是夜白的对手,如今他牵制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
“嗯,我无耻。”他忽然低笑一声,心尖就要融化。
为何莫长安越是气恼、越是无措,他便越是觉得……可爱的让人颤抖?
“你……师叔,你疯了!我们是师叔侄关系,你……你可别乱来!”莫长安心口跳动的厉害,全然不知自己在说着什么,可还是噼里啪啦一通胡言:“你再这样,我真的……我真的反抗了!”
夜白喟叹一声,无奈道:“莫长安,是你先扑倒我的。”
他其实并没有想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但她方才突如其来的扑倒,让他脑中一热,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然将她按在怀中。
“我……我那是因为你拿了我的书册!”小姑娘急急道:“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书册,你这流氓!”
“可不管如何,还是你先扑倒的我。”夜白一本正经,道:“你知我对你心中欢喜,你随意一撩拨,我便下意识作出举动……莫长安,这不怪我。”
他眉眼带笑,要不是小姑娘被按在怀中,估摸着要被他的笑容惊到。
“我……我……”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般事情,她心中慌乱而久久无法回神:“我好气啊!”
‘我’了半天,她竟是说不出话来,素来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变得笨拙而直白。
一声‘我好气’,简直让夜白心中被融化了一般,低低的笑声,顿时倾泄而出。
“笑什么?”莫长安抬头,就见夜白那张向来冷的没有温度的脸容上,眉眼弯弯,就像是嵌了最亮的星辰一般,璀璨夺目,暗香自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一惊,莫长安心中猛烈跳了起来,她慌乱的捂住夜白的嘴,脸色通红:“不准笑,你不准笑!”
犯规,绝对的犯规,明知道她喜欢好看的人,还笑的如此活色生香,简直天理不容啊!
可她捂住他的嘴,他的眉眼还是笑的一塌糊涂,她越是这般脸色通红,他便越是笑意阑珊。
就好像不知谁曾说过一般,喜欢一个人,哪怕捂住嘴了,那份情意还是会从眼里跑出来,无法阻挡。
……
……
183夜白的傲娇
莫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然日晒三竿,她是不知昨夜自己究竟怎么就睡下了,但奇怪的是,再睁眼时,夜白不见踪迹也就罢了,连带着她被没收了去的书册,也散落在床榻的一边。
屋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他的气息,就好像昨夜那些,统统是她的梦境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于是,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带着复杂的心情,下了楼,见着夜白与三七等人。
彼时,他们正是在用着午膳,乍一见她下楼,三七不由出声,道:“长安,你今日怎么睡得如此迟?莫不是昨夜一直都在看书?”
寂寞宫妃情史那本书册子,是她前几日陪着莫长安一起挤入人群中抢夺到的,她从前并不看这等子奇奇怪怪的话本子,但自从莫长安借了几分书册与她之后,她便沦落了去,成为同道中人,故而一见着莫长安无精打采的下楼,且还睡得这般晚,她下意识就知道,定然是看书看久了,忘了时辰。
“看什么书?”殷墨初凑过脸来,挑眉问道:“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罢?”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猥琐的笑来,看的三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就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而那头莫长安不为所动,目光却是落在夜白的脸上,夜白这会儿漠然坐在一侧,眸光淡淡,这般表现,让小姑娘觉得,莫非昨夜……当真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梦?
可分明,那股子接触的感觉尤为清晰,她在见着夜白之前,也极为笃定,深觉昨夜的一切定然不是虚无,也曾寻思着见着夜白以后,少不得一顿大骂。
可眼下,夜白一副寡淡而禁欲的模样,让她一时间打了退堂鼓。莫非……那当真只是浮梦?
“师叔昨夜睡得可好?”心下依旧存着几分揣测,莫长安耐着性子,不动声色的挨着夜白坐下。
她说着,转头吩咐了店小二几句,才继续看向夜白。
“还好。”夜白凝眸,神色丝毫不变:“每晚不都是如此?”
他语气莫名,似乎对小姑娘的询问存着诧异,清冽的眉眼平静无波,全然与昨夜莫长安瞧着的无赖模样,天差地别。
“昨夜师叔没有出屋门?”莫长安眉梢拧的更紧,下意识道:“怎么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师叔屋中传来的动静?”
她说的很是隐晦,毕竟在场的不止她和夜白,三七与殷墨初还在一旁看热闹似的,若是贸然捅破,此事最后还只是她的一场梦境,该是多么丢人?
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纵然她知道就算是场梦也与她的思绪无关,但三七和殷墨初定然对此要嗤之以鼻。
所以,这试探一说,她还是要小心着一二才是。
“昨夜我一夜无梦,怎么会出门?”夜白抬眼看了看她,一副并不知悉的模样:“更何况,你我屋子隔着有些距离,你如何听得到我屋中的动静?”
原本夜白与莫长安是临屋而歇,但奈何客栈内只剩下几间天字号的客房,于是不得已下,她和夜白只好隔着两间屋子,比邻相望。
而按道理说,离得颇有几分距离,想要听得他屋中的动静,委实困难。
“咳,昨夜我很晚歇息,所以四下具静,便轻而易举听到师叔屋内的动静了。”莫长安解释着,心下愈发狐疑夜白的究竟是真的昨夜不曾来过,还是来过了却又故意不承认?
“那许是你听错了罢。”夜白依旧神色淡淡,几乎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莫长安,你为何对此执着于心?”殷墨初似乎瞧见几分猫腻,忍不住调侃道:“难不成昨夜你们二人是一起……”
他嘿嘿一笑,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自然不可能!”莫长安矢口否认,心下稍觉复杂。
可奈何,夜白就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的她心中直直冒着疑惑,愈发难以释怀,但现在她若是再问下去,未免让殷墨初钻了空子,借机挑衅,故而她只好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