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萼仙子又来送百花凝露?”萧然的身影,挺拔而俊秀,芝兰玉树,当如这般。
而他的身侧,立着一道赤红的身影,那人穿着极为浓郁的红衣,宛若新婚郎君一般,合着一张俊美英气的面容,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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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想念万更君了吗?
134十里(下)
“是啊。”绿萼仙子一笑,显然并不觉诧异,只道:“顺带来瞧瞧你,看看你与月笙可是谈的甚欢?”
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月笙身上,只稍稍一眼,视线便又回到了萧然的身上。
月笙是掌管天下因缘际会的月神,他住着的月神殿离萧然的兰芝殿不算太远,但比起萧然这处,月神殿俨然更是门庭冷落。
这倒也不是神职使然,毕竟月笙作为姻缘之神,当是更为门庭热闹才是。可偏生月笙这人极为冷情,分明该是个最有情的人,却宛若冰雪之中的利刃,谁也不敢触之。
本是调侃的话,可下一刻,就听月笙冷冰冰道:“绿萼仙子操心这样多,可是觉得人生无趣,想要寻些乐子?”
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听得十里不甚明白。可她的想法才冒出,就听他继续道:“我听闻南海的二公子色艺双绝,若是配的绿萼仙子这般百花之王,想来有些看头。”
赤裸裸的威胁,顿时像是水花一般,溅了绿萼通身都是。她神色微微一变,唇角下意识抿紧了几分。
谁都知道,南海的二公子是个十足十的纨绔,且不说其他偷鸡摸狗之事,就是他喜好的……也是男子!
这话若是别人说,她显然不会容忍。可如今出自月笙的口,让她再怎么觉得难堪,也不敢表现出怒意。
月笙这人是四海八荒之中最为不讲究情面的,他若是恼了你,随意给你牵条红线,你这辈子都是孽缘缠身,苦不堪言。
“神君玩笑了,”绿萼脸色有些发白,僵硬的笑了笑,便要离开:“突然想起百花殿还有些事情未曾理清,绿萼就不打扰二位了。”
她皮笑ròu不笑的行了个礼,很快就消失了。
“又帮了你一次,如何答谢?”见绿萼仙子离去,月笙才漠然的望向萧然,语气凉凉。
萧然失笑,“将那百花凝露与你如何?”
“不够。”月笙面无表情,睨了眼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位置上的十里,语气冷冷:“过两日,让她用凤火,为我煮酒。”
“凤火可以给你,但她……”萧然轻笑:“不能给你煮酒。”
轻飘飘的语气,含着绝不妥协的强势,了解他如月笙,岂会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随你。”月笙不以为然,道:“只要记得准时把凤火送来与我便足矣。”
说着,他也不去看十里,更没有要与她han暄的意思,翩然转身,徒留下一道艳丽至极的背影。
“神君这是不醉死自己不罢休吗?”清风摇了摇头,忍不住出声。
“休得议论旁人,”萧然道:“我先前同你说过,绿萼若是再来,该如何?”
“额……仙君,这不怪我,”清风哭丧着脸:“方才领着扶桑凤主进来,忘了关门,这才让绿萼仙子钻了空……”
萧然嘱咐过,但凡绿萼前来,皆是要以俗世许多而拒之,究其原因,不过是妾有情、郎无意的埋汰事儿罢了。
“怎么,还怪起扶桑来了?”萧然睨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十里,说道:“她今后便是我关门的弟子,休得再寻思欺负她。”
一声关门弟子,震得在场众人皆是愣住,就是十里,也显得颇为诧异,她错愕的抬眼,望向萧然:“仙君方才说……徒弟?”
若是她没有听错,他的的确确是说要收她为徒,且还是关门弟子……萧然仙君的关门弟子?她毕生想也不敢想。
“怎么,你不愿意?”他微微一笑,低眉瞧她:“可是觉得我素来没有什么出名的徒弟,经验不足?”
“扶桑不敢!”这话听得十里一惊,赶紧道:“扶桑只是……只是太过欢喜。”
因着着急,她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话来,临到末了却还是回了那么一句,连她自己也甚觉害臊。
那双清冷的眸子,头一次蔓上窘迫之意,瞧着竟难得与她年纪相称,多了几分娇俏,少了几分老成。
萧然低笑一声,唇角勾起:“既是欢喜,那么便来拜师罢。”
他淡淡说着,随即便看了眼一旁的清风,示意其准备起来。
清风会意,跟着笑了笑便很快退了出去,准备着拜师仪式。
……
……
“这萧然可是当真没几个徒弟?”看着那简单的拜师仪式,莫长安忍不住挑眉:“我当年在子规门时,好歹也是三跪九叩,仪式隆重。”
瞧着萧然如此随意的模样,莫长安实在拿捏不准,这清风朗月的仙君,究竟不当回事儿,还是对此的确没有什么讲究。
“他极少收徒,”夜白睨了眼莫长安,也不知想着什么,只冷淡道:“如今十里……是他第六个徒弟。”
大约是被莫长安影响的,夜白这会儿也十里十里的唤着凤扶桑,且还叫的理所应当。
“第六个?”莫长安微愣:“他活了多久?”
“混沌初开,到如今。”夜白答:“你自己算算。”
“几十万年!”小姑娘诧异道:“几十万年才收六个徒弟?这可不得震惊九重天吗?”
难怪乎萧然才提及要收徒,兰芝殿的好些个仙童仙子的,都一脸悚然,毕竟依着萧然收徒的频率来说,十里可谓算是破天荒的稀少存在。
“萧然素来低调,厌繁杂,如此随意掀过去也是不想他人打扰,平白坏了心绪。”说这话的时候,夜白语气很淡,也很从容,可听在莫长安的耳朵里,却是堪比辛秘。
不为其他,光是为夜白对萧然的这番了解,就足够是异闻稀事儿。
咽了口唾沫,莫长安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瞅他,问道:“师叔,您老是不是……早就飞升了?”
“什么?”夜白挑眉,好整以暇的等她继续开口。
“我说您老是不是也几百……不对,应当至少有几千岁了罢?”越是这样想,莫长安便越是觉得合乎常理。
且不论夜白为何与萧然是如此相熟,又为何这般了解他,就是夜白这修为造诣来说,都不像是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该有的。
再者,他整日里一副老派作风,从容安逸的模样,可是比谁都要显‘老’。
夜白闻言,一时无言。望着莫长安那双几乎认定了的眸子,他更是觉得解释起来有些复杂。
“被我猜中了?”莫长安捂住嘴,一脸要笑不笑的惊喜模样,瞧着竟是有了几分讨喜之感:“师叔果然是活了比师祖还久?是早就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