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也终归是与我颜初夏没有干系。”
这直白的几句话,她说的比夜白更为露骨。
夜白怀疑她刻意在花园中施了毒,让他沉入睡梦,借此探究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譬如……他为何前来求这水月古镜?
但颜初夏却回,她对夜白一丝一毫的好奇之心,也是没有,毕竟水月古镜,她绝不可能借给他!
两人的回答,即便氛围平和,也依旧有股子很浓的火药味道,但夜白对此,好似并没有察觉,就见他微微抿唇,冷然道:“可花园中,的确有毒。”
他视线微微抬起,目光落在一侧的月桂树上,眸光微微深沉。
曼陀罗迷迭香,这是一种惯常对修为上乘的修仙人使出的毒,随着月桂的香气被遮掩起来,致使吸入之人毫无知觉,陷入昏睡。
而这种毒,虽对修仙人无甚损害,但却能令旁人趁机潜入他的梦境之中,通过梦境去悉知自己想要悉知的事情。
“那毒可不是为夜公子准备的。”颜初夏冷笑一声,轻蔑道:“夜公子以为自己是谁?曼陀罗迷迭香本就是我母亲时常用的,整个颜府的人都对这等子香料不以为意,只外人才会对此不甚适应,而不巧的是,夜公子就是这……外人。”
颜府的曼陀罗迷迭香,一直以来都是她母亲的心头所好,这种香气与月桂香气颇为相像,虽说是‘毒’,但却在另一方面能够令人睡意甚好。故而,许多人都是用着这香作为香料随身携带,唯独她母亲别出心裁,将这香种在了月桂之上,借此闻到更为天然的香气。
而如今,夜白指摘这香是毒,又说她别有用心,实在令她觉得荒唐至极。他一个外头,兀自入了花园,怎么还怨起了她这个主人了?
“若是颜宗主所言不假,自是最好。”夜白模棱两可的说着,神色漠然。
“夜白,你可真是惹人厌烦!”如此态度,看的颜初夏心生怒意,下一刻就见她眯起眸子,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正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夜白忽然喊住她:“颜宗主找我何事?”
无论如何,颜初夏的突然出现……总归是有个理由。
“何事?”颜初夏回头看他,语气很淡,道:“我来找夜公子,只是提醒夜公子,早些离开为好,颜府容不下夜公子。”
夜白闻言,神色不变:“颜宗主早些歇息罢。”
说着,他先一步转身,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跟前,那面皮子厚如城墙的模样,看的颜初夏一愣一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
……
223十拿十吻
雾色朦胧,月光皎皎。宁静的初冬夜晚,在这寂而无声的四下衬托中,显得格外突兀。
月光下,有飞影闪过,狡黠如狐,辗转消失在某个偏殿之中,不见踪迹。
那身影动作娴熟,很快抵达了偏殿的一隅,她望着那牌匾上,折射着月光的‘御膳房’三个大字,下意识咽了口唾沫,显得极为垂涎。
“我就知道,你夜里头定然不安稳。”正是时,一道声音传来,侵入小姑娘的耳畔之中。
莫长安一动不动,即便不回头去看,也心中知道,说话的人除了夜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如此想着,她慢悠悠的转身看他,歪头咧嘴,笑眯眯问:“师叔这大半夜的,怎的也睡不安稳?莫非是……与我一同都饿了?”
一边说,她一边不羁的扬了扬眉梢,若非一张小脸玉雪通透,恐怕就是男儿郎也不不比她来的看起来纨绔。
她歪着脑袋看向夜白,就见朦胧的月色下,夜白一袭泼墨白衣,如仙如妖,眉眼清冽似莲,那不苟言笑的模样,颇有几分禁欲的冷峻。
夜白看了眼她,不慌不忙的走上前去,淡淡回道:“夜里梦多,睡不着。”
他近来处在这灵虚宝镜之中,修为尚未恢复,便时常梦到从前,只这些回忆对他来说,已然远去,他私心里其实……并不愿记起。
故而,梦醒之后,他辗转之中再睡不着,便兀自起身,也不知自己究竟想了什么,绕来绕去,便蓦然到了御膳房前。
对此,夜白自是无法言喻,他自己倒是没有饥饿的感觉,但一想到恢复了修为之后,小姑娘体力消耗的厉害,便忍不住踱步来此。
“梦多?”莫长安挑眉,笑意阑珊:“师叔,你莫不是梦见什么旧情人了罢?”
说这话的时候,莫长安不过随口一提,倒也没有怎么认真,只是,她话音一落,夜白的眉梢便及不可见的一蹙,这一幕落在她的眼底,心中不知为何,憋得厉害。
“果然是梦见旧情人了?”小姑娘冷哼一声,转身便不再去看夜白,只兀自穿过御膳房的门,悄无声息潜入。
“并非如你所想。”夜白眉头微微拧起一个弧度,忙不迭跟上莫长安的步伐,随着她一起,穿过屋门入内。
“我省得,这些么,左右都是师叔的事情,我是管不着的。”手中焰火升腾,莫长安看着四下被照亮的一切,努力平息自己的不悦。
她知道,自己与夜白也算不得什么关系匪浅,虽说夜白言说对她欢喜,但实质上她也不算正面回应过什么,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没有资格与恼怒什么。
可这些想法,她心中都是知道,但仅仅只是知道,临到这个节骨眼,她就是忍不住为之不悦,想要与夜白发脾气。
一边想,她一边深觉别扭,也不去理会追上前来的夜白,便兀自走到一旁的灶火边上,一副思量着吃什么的模样,全然掩饰了心中的情绪。
夜白见莫长安不理自己,心下微微一窒,却还是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神色认真至极:“长安,我梦到的,只是从前的一些旧事,与男女之情无关。”
他逼着她看向自己,两相对视、眸光交汇,在这漆黑而无声的黑暗中,徒增暧昧与涟漪,让人心尖微颤。
“咳,师叔,我……我晓得了。”心脏猛然一跳,莫长安咽了口唾沫,掩饰着内心的情绪,道:“咱们要不……先烧个火?”
许多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是好看,莫长安从前嗤之以鼻,如今亲眼见着夜白如此,简直再相信不过。
原本这厮就生的潋滟不可方物,就是她初时对他满心厌恶,也不得不承认,在容色上,夜白绝对是世上无双。而现在,这俊雅而清冽的男子对着她深情解释,让她一颗少女懵懂的心,转瞬慌乱无措起来,要不是她素来做戏的功夫很是独到,恐怕要沉迷他的美色,不可自拔了。
“长安……”夜白不为所动,忽然紧紧盯着她,微微弯唇:“你可是为此而恼怒?”
“呃……什么?”莫长安装傻,心下自是明白,夜白说的恼怒,其实该是吃醋。
“我是说……”夜白低眸看她,见小姑娘娇娇小小,就如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