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云岫和他们说帮忙留意文雅的动态后,他们一发现贴吧上开始撕文雅就告诉了云岫。
没想到云岫这厮电脑玩得真不是盖的,一会儿功夫成效就立竿见影了,不过有些用力过猛。
刚子看着贴吧里瞬间消失的一众id,忍不住给云岫拨了个电话,一接通他就跟个连珠炮似的,“我靠你那么嚣张的吗?你就直接把他们全封了,电脑也给黑了?你是真不嫌热闹不够大啊?”
云岫赶工做得一个反黑小程序正在运行着,他随意地又改了一段代码,清清bug,漫不经心道:“你慌什么?反正我被捉到了你就是叛徒呗。”
刚子听到云岫这个始作俑者理直气壮的甩锅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就不能说你肯定不会被发现?安慰我一下你能死吗?”
“呵,”云岫轻笑了一声,手下没停把改好的程序再次开始试运行,语气轻佻,“你又不是姐姐,我哄你干什么?”
云岫调试了一下,感觉这次的程序就成熟多了,松了口气,靠到椅背上,“好了,大功告成了,姐姐又要欠我一顿饭咯。”
刚子听着他满口的姐姐,打了个冷颤,“我去!云岫你正常点行吗?你叫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晏平听着刚子的怪叫,终于把头上盖着的书拿开,分了一点视线给他,“他那人就会暗骚,这会儿和那女生还指不定连朋友都不算是呢?”
“不是吧,我说云岫,你天天在我面前骚,怎么你姐姐还不知道啊?”
刚子犹嫌不过瘾地嘘了几声,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时候单身狗还能到单身狗面前秀优越感啦?佩服佩服。”
云岫被戳了痛脚,撇了撇嘴,“挂了。”
切,不就是骚吗?看谁骚得过谁。
后来京大官方贴吧的管理罗昊也知道了这事儿,去查了前端,果然有一个不明id在后台给自己开了管理权限,把那些账号给封了。
不过罗昊没有继续查下去,那个id一看就是一个虚拟id,只是为了截取管理权限。这次确实是他们管理没有负好责任,任由事情闹大,再查下去就好像自打脸似的。
他只是置顶了一个“大家发络发言管理条例云云”的公告。想了想,又把所有的账号设置成了实名制才可发言。
不过说真的,如果他真的查出来这个ip地址是隔壁华清的,搞不好又是一场恶战,他们京大人竟然被华清挑衅了?
那些吃瓜群众一看没瓜可吃就都退了,只有一些不依不饶的人真的直接就给教务处的负责人打电话发邮件了,找他们要个说法。
教务处也没有多说,就直接把钟鸣教授招人的条件公示了,大家直接哑口无言。
就算这些条件有些奇葩,但不可否认,真的非常苛刻,你自己做不到就不要怪别人可以做到了。
这事文雅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就被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云岫骚归骚但也没有真的跑到文雅面前领功,只是暗搓搓地在聊天里撩拨文雅。
时间久了文雅也看出点苗头了,但他不直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文雅花了两天终于把论文看完,就又到实验室去报道了。
钟鸣没想到文雅竟然真的这么快就看完了,直接就拍板让文雅正式加入他们课题组。
他们课题组正在研究的课题是有关肿瘤免疫逃逸机制和治疗的,实验已经进行了三年多了,临床前的实验也快到尾声了。
钟鸣让文雅进来,其实也只是想让文雅本科阶段就跟着这一个课题走,积累经验。毕竟文雅情况特殊,等她到了毕业满打满算也才学了两年,实践经验不足,毕设都不知道能不能独立完成。
文雅虽然把大一的课程学完了,但专业课都集中在大二大三,她理论知识也跟不上去,每天就在实验室里帮他们做一些简单的实验,处理数据。
每天晚上文雅回去都要继续啃后面的专业课,读一些领域相关的论文。
等这学期快结束了,文雅的实验操作已经稳如老狗了,对于这些实验也逐渐有了自己的看法。
再说那边云岫撩了一个学期都没有丝毫起色,如果不是他每天发消息,文雅很多时候都要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
云岫一进校就成了院里的风流人物,长得帅,生性风骚,编程技术一流,直接俘获了大半女孩子的芳心。
但他那天看到文雅抬眸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恋爱了,觉得这不就合该是他老婆嘛。
结果嘴瓢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都半年过去了,他还在暗戳戳的单相思,刚子都快笑死了。
你说你不是骚吗?怎么不到文雅面前骚一骚呢?
云岫眼观鼻鼻观心地就是不理睬刚子,他现阶段也正在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师兄一起搞一个关于人工智能的自主研发。
文雅一看就很成熟,他总觉得她是不会接受一个比她小还一无所成的大男孩的。
他也想更有底气来追求她。
他肝了半年才终于把家用机器人的初始代码肝完了,最核心的部分已经搞定了。
他觉得是时候开始正式追求文雅了。
文雅一直欠着他一顿饭,还没有兑换。云岫特意查了京大的期末考试安排,找文雅约了个时间吃饭。
如果不是云岫提起,文雅都快要忘了还有这回事,正好因为期末考试,那天她们实验室也都放假了。
文雅的期末考试安排的比较早,已经没事了,她本来想那天也留在实验室的。
但既然云岫提起来了,她也就应了下来。
云岫把地点定在了大学城里情侣最爱去的柒月餐厅。
一进门就能听到缓缓流淌的轻音乐,入目的也都是粉红色朦胧的装扮。
文雅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快步走到了云岫定的位置上,摘下格子围巾,脱下羽绒服,坐到了他的对面。
最近京城这里下雪了,冷得入骨,文雅里面套了一件简约的针织衫和打底裤。
她拢了拢散在背后的长发,对云岫笑了笑。
“这个餐厅好像不太适合我们呢。”
云岫已经把他的同意摆到了明面上,文雅也不想吊着他,一句话就给他判了死刑。
但云岫毫不在意,只是看着眼前笑得一脸温婉的文雅,别有深意的笑笑,“姐姐不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呢?”
文雅垂下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抬手把菜单推给云岫,“那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