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调查,肯定是要从百姓着手。
秦御灵把自己在客栈里的人手都叫了过来,向他们询问,这里百姓为什么总是板着一张脸。
手下人的回答是:
“因为他们很穷,甚至吃不起饭。”
这个回答让秦御灵一头雾水。
最后叶筱筱说道:
“你这样问,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我们还是详细的深入了解一下好了。”
秦御灵忍不住看向了叶筱筱:
“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说说看。”
叶筱筱眨了眨眼睛,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秦御凌疑惑的凑过去,叶筱筱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御灵听完后有些惊讶,但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你这个办法倒是很不错,可以深入到敌人内部,但是危险性还是很大的。”
叶筱筱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就不会有问题。”
最终秦御灵还是答应了。
当天晚上,秦御灵找了身边的两个暗卫,身材合他与叶筱筱差不多的。
随后叶筱筱忙活了一个晚上,才把那两人弄得和他们很酷似。
而叶筱筱与秦御灵,两个人则装扮成了一对中年夫妇。
叶筱筱有些驼背,脸上有些黑,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斑块儿。
眼角和嘴角都有不少的皱纹。
还别说,搞出来的效果真的挺相似的,秦御灵也扮成了一个车夫的样子。
琉璃城的城主,是一个很勤勉的城主。
他每天早起晚归,和百姓们一起种地收粮食。
甚至经常还会和百姓们同吃同住。
最近刚好是秋收的季节,城主连着三天没回到府里。晚上,终于回到了府中,进门之后有人过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吃饭。
城主说道:
“我去冲个澡就吃,你先把饭菜摆上吧。”
手下人答应了一声去摆饭菜了。
城主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虽然也是打着补丁的,但是看上去干净了不少。
随即到书房里去吃饭,饭菜刚刚摆上,还冒着热气,城主坐下来先是吃了几口,随即皱了皱眉头,扭回头说道:
“菜的味道怎么变了?”
手下人急忙说:
“府中之前的厨子生病,夫人便重新请了一个厨子。”
城主又接着问道:
“这做的饭菜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我吃出了肉的味道,不是说过,一个星期才能吃一回肉吗?”
城主皱着眉头说道。
手下人急忙回答:
“属下已经问过了,厨子说她是用豆腐做的,不过做的是素食,只是因为她的独家秘方,所以吃起来像肉而已。”
城主微愣,没想到还有这等事来,于是说道:
“带我去厨房看看。”
手下人答应一声,带着城主往厨房去了。
这个将素食做出肉味的厨子,自然就是叶筱筱。
叶筱筱是故意用这道菜吸引城主的注意,而她与秦御灵都已经伪装以后,进入了城主府中。
她是厨娘,秦御灵是马夫。
城主到了厨房巡视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肉,这个时候他发现,还有一部分素食在那里,是用一种莫名的液体侵泡着。
仔细闻了闻,还挺香的。
随后城主便让人将厨娘带过来,叶筱筱唯唯诺诺驼着背出现在城主的面前。
那样子看上去有些惨不忍睹,城主看了她一眼说道:
“你做厨娘多久了?”
叶筱筱颤抖着声音,哑着嗓子回答:“20年了。”
“你原来是在哪里做厨娘的。”
城主又问道。
叶筱筱回答:
“在酒楼里给人打下手的。”
“这20来年,多少学了一些,虽然做不出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家常便饭还是没问题的。”
“好,如此甚好。”你的菜做的味道不错,从此以后你就在府里好好做菜吧。
叶筱筱急忙答应了下来,城主满意的转头走了。
在城主远离后,叶筱筱还能听到城主身边总管的声音。
总管低声说道:
“他们两个是夫妻,两口子。女的在厨房做厨娘,男的是个车夫。”
“底细我已经查过了,知根知底也没什么问题。”总管的声音已经远去了,叶筱筱明白,城主还是对他们有所怀疑的。
不过这些都在叶筱筱和秦御灵的算计中,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当天晚上。总管念在两人是夫妻的份上,给他们安排了后院的一个柴房。
虽然委屈了一些,但好在两人可以睡在一起。
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彼此之间有个照应。
入夜。
今晚没有一点月色,黑漆漆的见不到一点光芒。
秦御灵低声在叶筱筱的耳边低与道:
“我想今天晚上在府里转悠转悠。”
“你初来乍到的,他们会不会正在关注着你?”叶筱筱低声说道。
秦御灵皱了皱眉头:
“我们不过是两个下人,一个厨娘、一个马夫而已,至于这么盯着我们吗?”
“那可不一定,按照我的了解,城主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的小心翼翼。”
“不说别的,就从他身上衣服的补丁来看。他几乎已经精益求精到了细节。”
“这些是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的,要我说,今晚你别动,观察观察情况。”
“等过几天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怀疑,不会再监视我们了,你再去也不迟。”
秦御灵沉默了一下,觉得叶筱筱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当天晚上便没有动,只是安静的蹲在了柴房里,到了后半夜的时候。
秦御灵明显感觉有人靠近,似乎在感觉什么,他故意把呼吸放得沉重一些,这样屋子里两个人睡觉打憨的声音便传了出去。
外面那人听到鼾声之后似乎很满意,停了一会儿才转身走了。
等到那人走远,秦御灵才缓缓呼了口气,果然如叶筱筱所说的,他们刚入城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看来这个城主的确是谨小慎微的很。
可越是这样,就越是觉得有问题,如果是普通的城主,大大方方的,真的是穷的连老鼠来了都要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那个时候怕是敞开了门让人偷,都不会有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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