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贺砚书对她约饭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是请帖的事情吗,大鱼已经告诉我了。”他没有抬头,更没有转头。
“哦。”钟初曼看着有些流心的红薯。
有些不是滋味。
红薯,果然还是自己的好吃,自己剖的红薯好吃。
他根本就不记得,她约他吃饭这件事。
钟初曼不是那种别人忽略她以后就各种作的人。
她会假装不知道这件事,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空气沉默许多,就连柴火玩着都有些累,开始对着火盆趴着。
盆里的木炭已经没有原本的炽热红艳,已经覆盖上一层灰。这层灰尘也阻碍了热气的消散。
今天晚上,有些冷。
“如果要吃饭的话,可以过几天休假的时候一起。”贺砚书回复完经纪人的短信的时候,就发现钟初曼的沉默。
她现在就想是一只仓鼠,鼓着着鳃子,一口一口,十分勉qiáng地吃着手里的红薯。
“不喜欢的话,就不用吃了。”他只是想让她多吃一点开心一点,而不是让她为了身材去节食,也不是让她不开心地勉qiáng吃东西。
她开心就好。
钟初曼睁着眼,露出饱满的卧蚕,“不用,很好吃。”
她很喜欢。
天井的灯光随着夜的深会暗下来,但是柔和的光正好让贺砚书看清她的脸。
她的轮廓柔和,没有攻击性,却又是恰到好处地骨感。
钟初曼很瘦,但她的瘦并没有影响她脸部的肉。
柔弱的光线也温柔了贺砚书的面庞,“喜欢就好。”
————
陈明第二天起chuáng的时候,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吵醒同一个房间的贺砚书和陈明。
侧着身子,穿上特地买的薄薄的棉拖。
人老了,就是要穿的保暖一些。
可是,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贺砚书chuáng上的被子已经铺的整齐,黑色的睡衣也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边上。——和昨晚一模一样,像是彻夜未归。
陈明挑起眉毛,额头上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没想到贺砚书这个年轻人起那么早。
而同为歌手的何晨,他低头看向另一边睡的端正的人,这个人已经和他一起拍了好几季节目,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陈明比他起的早的。
在房间洗漱完毕,换好衣裳,还不忘套上一件外套。
怀城虽然不冷,但十一月份的天,多少有些凉了。
陈明出门的时候,路过钟初曼的房间,而钟初曼也正好开门,遇上陈明。
两个人虽然说是师徒,实际上是师兄妹的关系。
但她还是朝着陈明点头,“老师。”声音清澈温润,如山间的潺潺溪流。
陈明也是一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下楼,在楼下的客厅里,柴火正在来回追着头上的玩具奔跑,橘子还在猫爬架上懒洋洋地躺着,时而睁开眼,看小伙伴的傻样。
橘子正准备眯上眼睛,就被一根huáng色的猫逗棒吸引了注意力,伸出爪子试探性地扒拉两下。但是没有抓到。
她来了jīng神。
腾起身子,顺着猫逗棒的轨迹移动,从来没有人这样陪她这样玩。
橘子和钟初曼玩的很愉快,但是在钟初曼想要抱她的时候,橘子再次婉拒,推着钟初曼的手,肉乎乎粉扑扑的小爪子在白皙的绒毛中,猫爪子的触感和狗爪的截然不同。
钟初曼顺着橘子的力道收回自己的手,脸上带着微笑。
还以为经过昨晚,她今天和橘子的感情就会好很多,橘子就会给她抱抱。
她有点想二哈了,在第一面过后给她抱的动物,目前为止还只有二哈。
正是思念,就听到麻将桌旁边的电话声音响起,反应很快,但是有人更快。
转身跑过去,就看到陈明也正好跑来,他率先接起电话,钟初曼乖巧地跪坐在蒲团上听着。
电话的那头是个十分年轻的嗓音,女生,带着微微地磁性,最后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男声响起。
那头的两人还商量一番,应该是也是知道来到这里都是要gān活的,点菜的时候都手下留情,只点了四道菜:白切贵妃jī、四喜丸子、番茄藕丝和蛋花冬瓜汤。
陈明对电话那头的年轻人的识趣感到十分欣慰,认为这两个一定是十分听话的小伙子小姑娘,来到节目组以后一定会好好gān活。
在确认今天会有人一起gān活以后,陈明就变得高兴许多,再加上他今天发现了一件大事。
钟初曼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早餐会是贺砚书的主场,虽然昨天晚上是贺砚书做的小烧烤,但是,他没有想到贺砚书居然还会包饺子。
是的,今天早上的早餐就是贺砚书自己一个人包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