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去给贺砚书打打下手。”
随着钟初曼的走动,她穿着的huáng色猫咪拖鞋的耳朵也生动起来,一瞬间吸引了橘子的注意,竟然第一次主动跟在钟初曼的脚后,“喵呜。”柴火不为所动,依然蹲坐在台阶上等待陈明与何晨的下一个舞蹈。
厨房里的贺砚书也没做什么,就是在放火,他们煮粥没有那么讲究,就是用高压锅进行炖煮,柴火燃尽,他推进去一些,或是又加上一根柴。
今天的柴火快没有了。
钟初曼进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只穿着毛衣的贺砚书在放火,他坐在灶台边边的小板凳上,毛衣的高领被他卷下,脖子修长白皙,隐入衣裳,衣袖挽起,露出jīng瘦有力的手臂,手臂靠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拿着火钳抵着地板,火光照亮他jīng致的脸。
寻一个板凳,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个灶台边上,拿起另一个靠在中间的火钳,把柴火推进去一些。
贺砚书转头,钟初曼看着前面的火苗,橘红的火苗映红她的脸,橘子居然坐在她的脚边,伸出一只爪子摸摸她的橘猫鞋子的耳朵试探。
“怎么没有和老师他们在外面等等?”
钟初曼不经意间瘪嘴,“外面太冷了,老师他们还想叫我一起跳舞。”
“哦。”刚刚陈明看到他的时候也邀请他了,“那你也可以跳古典或芭蕾。”
她叹口气,放下钳子,手放在膝盖上,直接俯身把头放到手上,看前面燃烧的柴火,头发顺着她的脖颈垂下,“昨天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把我的两个烤红薯给抢了。”声音带着点委屈。
贺砚书一怔,想不到是这个原因,小姑娘弯下腰去,衣服也跟着上缩,不经意间露出一点白皙,眼睛瞥开,看钟初曼的后脑勺,橘子正准备伸爪子抓住她摇曳的发丝。
眼睛一沉,主动捞起橘子,“那等下我在给你煨一个?”
小姑娘起身,皱着脸,有点不愿意,“两个?”
轻笑一声,摸摸手中的橘子,“行。”
橘子有些挣扎,这个人类抱得它一点也不舒服。
钟初曼:“你是从哪里得到的红薯?”
上次他们走的时候,导演已经把全部的农作物打包带走,但是昨天贺砚书说他在柜子上放了两个,昨天钟初曼去看的时候,上面也只有两个。
贺砚书:“我们总要比导演想的要先进一部,第一天拍摄的时候,导演说让我不要一个人吃白食,我就猜到导演可能会一个也不会给我们留下,所以……”
钟初曼听的一脸认真,正想想贺砚书还在哪里藏着红薯,但是他现在又停住了,“所以什么?”
贺砚书:“导演说,让我们假装关系好一点,别让观众看出来。”
皱着眉心,又拿起钳子推推柴火,高压锅的呼呼声开始响起,“我们关系哪里不好吗?”
贺砚书:“例如,你从来不在镜头前叫我阿砚,我在镜头前只叫你钟初曼。”
“……”
“嗯?”
“嗯。”
贺砚书轻笑,“嗯是什么意思。”
她转头,一双眼睛里映着他,火光照着她的半脸,耳边是高压锅的呼呼,贺砚书听到了她用gān净清脆的声音喊一声:“阿砚。”
认真,又有点软。
艹,贺砚书放下手里准备挣扎的橘子,红光中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原本的引诱最终却变成引火烧身。
“早餐快好了,我先去用开水冲冲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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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粥的时候,只有陈明与何晨的声音,两个讨论着目前四个人的分工情况,目前只知道今天有两个劳动力会过来,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是老是幼。
两个年轻人只能是听从这两个老师的意见,目前分工如下:
陈明在家准备今天待客,并且还要和何晨一起去看看老人家里的具体情况。
贺砚书和钟初曼先去镇上,去准备昨天清单上的东西。
两个未知劳动力,目前准备让两个人搬砖做农活,自己吃的东西自己挣。
鉴于两个年轻人又是搬东西,又是要走大半天的路,陈明连碗都没有让他们洗,就让两个人上街,临走前,还把一个信封jiāo给贺砚书,“砚书啊,我看好你,你要照顾好曼曼,记得早点回来,我还要等你做饭呢。”
“好。”
上午,贺砚书就顺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开着小三轮车,载着钟初曼和两个摄像师上街。
两人到小镇的时候,小镇上的人已经算是不少了,今天应该是正好赶集的日子。
只能把三轮车停在小镇的一个停车场,然后再下车找找装修需要的用具。
这个小镇没有京都的繁华,也没有宁都的拥挤,这里民风淳朴,可能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从小镇的一头走到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