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贯不喜深情二字,情深亦非我所愿。
可对上她时,却是情根早种,深情不自知。
温恒停下车之后,看她迷迷糊糊醒过来的表情,心软的一塌糊涂。
“叶子,到家了。”
叶臻这才清醒过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她推开车门就往下走,又想起什么,“你先把我的车开回去吧,明天我再自己去开回来。”
温恒点了点头,下车送她一直到门口,看她想也不想的往门口走,不禁喊住她,“你就这样走了?”
她转过身,歪了歪头,这才想起了什么。跑过来亲了亲他的脸颊,飞快的离开了。“晚安。”
温恒愣愣的摸了摸被亲到的地方,不自觉露出笑容。“晚安……”
他情深入骨髓,早已不可自拔,亦无药可救。
……
不远处的车上,有个人望着眼前的场景气红了眼。
温恒和叶臻?他的兄弟和前妻,怎么可能?指尖的烟头烫的人血肉模糊,他惊觉,掐掉了之后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什么先假意离婚,在那场相亲宴会上他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为了他好,还出主意?
他相信温恒真是这辈子最好笑的事了,他究竟是有多缺心眼才会相信了他。
叶臻……他的阿臻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陆致远心头一窒,差点喘不过起来。可是刚刚她那样朝温恒笑,她亲吻他的脸颊,他们看上去熟悉极了。
强烈的嫉妒和愤恨涌上心头,陆致远忽然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他最好的朋友和妻子。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
温恒转身打开车门的时候,背后划来一道劲风。他猛地闪退过去,来人一拳打在了车身上,拳头上染了血迹。
“温、恒!”两个字咬牙切齿的,陆致远看着面前的人,恨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他开车在楼下从六点开始等,为的就是想看叶臻一眼,可他看见了什么,那张巧言善变的脸庞,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俱是
豁出去的架势。
“你特么就是这么对我的?!”陆致远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脸色狠戾,阴寒的几乎要凝结成冰。“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她是谁你不知道吗,你也敢动她?”
温恒一拳砸在了他脸上,痛的人后退了几步,他又趁机上去踹了他一脚。“我特么给过你机会!”
“你还敢出现在她面前?”玩女人,有了七岁大的私生子,有权有势了不起啊,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陆致远站起来,右手勾拳打在了他脸上一模一样的地方,“你敢告诉她你是谁么?你敢么?!”不管你是借着什么的由头来接近她的,真情也好,嫁意也罢,你知不知道你都不能碰她!
两个人打的倒在了地上,温恒扯着陆致远的衣领,一拳头砸下去,转身就被按在了地上。
陆致远扼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冒着血光,“温恒,你算计到我头上来了。”除夕那次莫名其妙出现的孩子,可笑他还找他诉苦,背地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他是吧!
温恒抬手反按住他,同样扼住他脖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那么多弱点,哪里用的着我算计?”即便他不动手,他们的婚姻也长久不了。现在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当真是可笑。
两个人还要再打,不远处的车子光线照过来,他们瞬间分开了,互相瞪着对方都没有走。
温恒冷眼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我想你死。”陆致远冷笑。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温恒靠近车里,手伸进座位底下。
“除非……”他上前二步,声音戛然而止。
黑色的枪身正对着他的脑袋,温恒拿着枪顶着他的头,吹了声口哨,“砰!”
陆致远眼睛也不眨一下,“你还是这么幼稚。”
他笑了下,“你觉得这是我们以前玩的游戏?”
陆致远当然不这么认为,无论是他还是温恒,都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用零花钱当赌注的孩子了。
“如果你挡了我的路,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他扔掉玩具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陆,为什么你要这么看着我?”温恒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是在叶臻和陆致远离婚之后和她交往的。他们之前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亲吻拥抱都不曾有过的,甚至于连说话都不曾有过暧昧。
所以他对于陆致远,这种仿佛抢了他什么东西般的眼神,着实无法理解。
陆致远瞪着他,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度真是太好了。为什么这样看他,以现在的立场,他从温恒身上咬下块肉来都是轻的。
“这不是你的游戏。”他的面色带着冷意,“叶臻是我的妻子,离她远一点。”
“妻子?”温恒似笑非笑的,“如果你对妻子的理解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不敢恭维。”
陆致远扯住他衣领,手上青筋毕露,“耍我是不是很开心?”
“你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温恒的眼神毫不退让,“我爱她。”
爱,开什么玩笑?他爱叶臻?陆致远轻蔑的笑了,显然不相信他的话。“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你爱她?你以为你了解多少?”
这话说到了温恒的痛处,不过他面色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总比你好一些。”
楼上的灯光亮了,二个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上了车。
晚上十点多了,夜色已深。路灯坏了一个,正对着车子的方向,唯独这块少了光亮。看着有些无端的不祥,四周都是静悄悄的,方才的车辆已经开走了。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气氛顿时凝滞了。
温恒动了一下胳膊,转头陆致远又冲上来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一阵破骂声,两个人扭打在了一块。
“她不吃辣,对鱼虾过敏,喜欢草莓香草口味的冰激凌。早上起来的时候习惯喝粥,生病感冒最讨厌喝药粉……”
陆致远捂住他的嘴,“我特么需要你说!”他说的陆致远都不清楚,这么一想才发现似乎真是这样,说温恒不了解叶臻。他自己又懂得多少?
温恒手肘往后一靠,车子太挤施展不开身手,却也用脚使劲碾压陆致远那张从小就爱臭美的脸。“你特么懂个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