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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间画室要空出来,你的东西今天就搬么?”

  “没有多少东西。”温恒走到柜子下面拿出笔记本,“我有这个就够了。”

  叶臻环目四周,看到各种锅碗瓢盆,“那这些呢?”

  温恒愣了下,失笑,“我都没想到。”

  “要不都放到你那里去?”

  叶臻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喜欢做饭。”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温恒也点头,“行,等会儿我放到车里拿回家。”

  “我帮你。”

  “不用。”温恒摸了摸她的头,“去画画吧,这些我自己可以搞定。”

  叶臻一步三回头,“今天周末,我不太想工作来着。”

  “叶子!叶子!”门外面传来一阵吼声,她皱了皱眉,只好先走了。

  温恒看着她离开,才转过身整理起锅碗瓢盆起来。

  好一会儿,后面才传来道声音,“你就这么走了?”

  “不是你辞退掉我的么?”

  白祁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自己跑到我这边要求的戏码,现在都推到他身上,坏人全让他做了。

  温恒扔了手上的锅,哐当一声,吓得白祁猛地骇住。

  “这些锅就送给你了。”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临别礼物。”

  谁家临别礼物送锅啊?“稀罕,我不要。”他脑子进水才弄一堆锅放办公室。

  “楼下不是有咖啡吧吗,小钱做饭不是挺拿手的,你把锅子送过去,以后三餐都不用愁了。”温恒悠悠的说,语气也没有起伏,却偏偏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情在理。

  他面色略有犹豫,“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员工,帮老板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温恒将几件换洗的衣服装进行李袋,拎起旁边的电脑包。他站起来,显得身材修长,面上还带着微微笑意,“老板,我先走了。”

  “好走不送。”他白白得了锅子,显得心情挺好。直到温恒走后才猛地想起来什么,忽然冲了出去,“臭小子,你这

  么多东西不给老子搬下去?!”

  温恒在楼下听到,抬腿就跑,一直到车库才停下来。呼……这人还真好糊弄。

  “叮铃铃……”

  “喂,玛利亚,发生什么事了?”

  车子大概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接到电话,温恒接了起来,听见对面她慌慌张张的声音,“威尔,你不是说今天会回来么?”

  “还有五分钟就到,怎么了?”

  玛利亚呼出口气,“你嫂嫂来了,我怕自己说错话。”

  “你说了什么?”他加快了车子的速度,面上没有任何慌张的表情。

  “我、我也不记得了,你快回来。”

  “你现在在哪里?”

  玛利亚愣了下,“在房间啊!”

  “好,你现在快出去拖住她,除了客厅,不要让她到处乱走。”他放在卧室的画,还有一大摞关于叶子的相片,绝不能让她看到,起码现在不能!

  玛利亚拿着电话就冲了出去,目光一转竟然没看到原先坐在餐桌上的女人,只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

  小姑娘亦是反应极快,抬脚就往里间的卧室走,转了转门把手。她面色一变,用力的敲了敲门,“你好,这间屋子不能随便进去的。”

  站在房间里的王十安仿若未闻。

  外面的小姑娘叫了一声,“威尔,你回来了!”

  糊弄人的小伎俩,王十安不在意的勾了下唇,伸出手揭开白布。

  身后忽地传来道低沉的声音,“这是我的东西。”

  她惊了一瞬,回过头去,手上的白布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仿佛断了翼的蝴蝶悠悠落在地上。

  这片刻间隙间,王十安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恰如时光流转,不可返还。

  温家最适合同她联姻的对象,其实不是温郡,而是这个叫温恒的男人。少年成名,虽是行事荒诞了些,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只可惜,他们岁数差的太多。王十安也没有兴趣和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年轻人在一起。然而结婚那天,这个十几岁的少年闯进

  她的化妆室,噙着笑意说是来帮哥哥送花。

  他跳进窗台的刹那,好像有什么闯进了心里。

  二十八岁的王十安已经足够的冷静,并且知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了。但对上那张年轻又俊气的容颜,她仍旧不可避免的心动了一瞬。

  也只是这一瞬,下一秒她就镇定自若了下来,将手上的糖果袋子递过去……

  既然她站在了温郡那边,那么温恒就注定是要被驱逐的对象。

  “嫂嫂,你很喜欢这幅画吗?”温恒走进来,双手插兜,姿态闲适,面色仍旧是温和的,看不出方才语气的丝毫冷意。

  王十安的目光落在了眼前这幅画上,是一幅素描画像,画中人正是温恒。他靠坐在落地窗上,单膝撑着头,只露出半边侧脸。眉眼间寥寥几笔,却很传神的描绘出了这个人的神态。相似极了,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他。

  窗台上放着一盆向日葵,生机勃勃的。脚下还卧着一只蓝眼睛的雪球儿,打着滚,前肢扑着蝴蝶,画面看上去温馨极了。

  作画的人一定十分用心,光线处理的恰到好处,阳光洒在男人身上,和周围的暗影融合,竟莫名有种被人眷念着的味道。

  她看了看画作的右下角,没有署名。

  王十安点了点头,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个房间。“画的很好,作画的人心思细腻。阿恒,是喜欢你的女孩子画的吧!”

  温恒不置可否,眼皮子也不抬,只挑自己想听的回答,“就算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可能把这幅画送给你的。”

  她完全没有想要的意思好么?王十安顿了瞬,“当然,君子不夺人所好。”

  他捡起地上的白木重新盖上,“来者是客,不介意的话,还是到客厅去也好让我沏一壶茶来。”

  王十安自然听说出了话中的意思,转身就往外走了,只是临走之前回头望了一眼,那挂在床头的油画。黑暗同光交汇,是生与死的写照,是邪恶和善果,是双生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