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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黄粱一梦(六)

  周末,叶小臻去上街舞课,她从十岁开始学到现在已经四年了。可怜齐婷还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女儿去学的是芭蕾,特制的舞鞋堆起来有一屋子。

  说起来,这还是多亏了陆致远。

  在很大程度上,她的自由来源于他。

  叶臻从小到大,完全没有被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的经历。

  因为陆致远,他看不得她受丁点委屈。

  这也由此增长了叶小臻的脾气,如果陆致远说不的话,她非得作的他同意为止。

  在这种纵容之下,她没有长歪简直就是个奇迹。

  “BOOM!BOOM!BOOM……”

  音乐声劲爆,练习室里聚集了一群年轻人。

  撇去所谓的青春洋溢,在旁人来看同群魔乱舞没有差别。

  陆致远就是这么觉得的,无论他看多少次都是这个想法。

  里面十几个人,男女都有,他环顾一圈,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找到叶小臻。

  热裤短的刚好露出一双笔直的腿,长袖帽衫下一截小蛮腰若隐若现,带着音乐耳机的少女可着劲儿的蹦跶欢了。

  站在玻璃门外,陆致远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

  站了有一会儿,那女孩蹦跶着转过身来了,兴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抬眼就看见了他。

  一下摘掉连帽,长发都披散下来,她看了看四周,趁着混乱溜了。

  “你怎么来了?”运动过后的脸庞不再带着素白,汗水打湿了发际,她微微喘着气,面色红润的。

  “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吃大餐。”

  因为怕被发现的缘故,叶臻出门总是会带备用的衣服,蹦跶完之后再换掉回家。

  叶臻正准备答他,后面传来起哄声,“臻,你男朋友又来啦?”

  说话的是个棕发碧眼的女孩子,也是练习室里的朋友。

  她说的是母语,叶臻同她认识了四年,能听懂不奇怪。

  因此希莉就有恃无恐了

  ,挑着眉,语气调侃的,还有空抛个媚眼给陆致远。

  叶小臻上前一步企图挡住背后的人,无奈对方人高马大的,于是没能起到半点作用。

  “对,他是我的男朋友,所以离他远点,否则我打爆你的头。”

  笃定他听不懂,所以她说的毫不犹豫。

  哇,好怕怕……希莉露出夸张的惊恐表情,明显是不以为然。

  她的目光越过叶小臻落在后面,眨了眨眼睛,又笑了下转身进去了。

  叶小臻要气炸了,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希莉生的高挑丰满,五官更是好看,异域面孔神秘多情。

  她转过头来看陆致远,看他一身正装气场,咬了咬牙,“知道吗,你穿成这个样子很显老的。”

  “……恩。”他应了一声抬脚就走。

  叶小臻跟上去,左右蹦跶,“致远哥哥,还是上次你刚回来的打扮好,我最喜欢那顶帽子……”

  啊,最喜欢那顶帽子啊,戴上去能遮半张脸的那顶?

  “这个外套不会热吗,换成花衬衫怎么样?”

  花、花衬衫?

  “你太高了,能削短三公分吗?”

  削,你想往哪儿削?

  走到1405室,陆致远停下脚步,“去拿包,换好衣服再出来。”

  半天才得了这么一句话,叶臻有些气馁,她冷哼了一声走进房间,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二十分钟,再出来的时候街头嘻哈少女已然不再。

  及膝连衣裙,一双简单的平底凉鞋,她系着马尾清爽干净的,脸上还有几分稚气。

  陆致远朝她伸手,“走吧。”

  她去牵他的手,动作自然又透着亲昵。

  若是你提前遇见了最好的,又怎么会去喜欢其他。

  而对于叶小臻来说,陆致远就是最好的。

  这种地位很早就超越了林好逑,排在第二。

  第一是亲情,第二是他。

  如果世界离她而去,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个世界里没有他。

  ……

  “二少

  。”

  “陆致远呢?”老大不爽的坐在沙发上,温恒脸色黑的可以和锅底比较。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他的凤眸眯了眯,“他不在?”

  “是。”

  “那他去哪了?”

  温恒的神色很冷,被查尔斯关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不堪回首,若不是后来温家的人来,他一度怀疑陆致远是真的想让他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陆致远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是的,温恒有时候对上他的眼眸,仿佛觉得自己看到的是另一个人。

  是陆致远,但又不是他。

  很矛盾的感觉,从小一起长大,温恒不可能会认错他。

  可那个人,他看他的眼神发寒,苦大仇深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脑飞快的划过画面,最后停在了多年前的那个午后。

  少年模样的陆致远,褪去了戾气,眉眼间沉稳一片,“不用了,以后我不会再输了。”

  那种笃定,现在想来竟是真的。

  因为在那之后,无论比什么,陆致远都没有再输过。

  就像是能提前预料到他的举动,提前预料?

  温恒怔住了,怎么可能……可若不是这样,这一切又要怎么解释!

  一个人的性格,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

  “二少?”

  温恒猛地回过神来,他低头撑着额,掩去眸中的阴埑。

  “没什么。”

  陆致远他,从那年开始忽然多出一个未婚妻。

  八岁的未婚妻,他还曾为此嘲笑过他,现在温恒想起来,好像每次谈到这点都被他有意识的转移话题。

  那个孩子,他从未见过的那个孩子,她是叫什么名字的?

  该死,他明明听人谈起过,可为什么记不起来,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

  他甚至连出生的记忆都还在,甚至能记得陆致远所有的不对劲,可为什么关于她的事情,一片模糊。

  温恒的指尖颤抖,为什么,会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