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打开一看,是郑时佑。
【会长:出去买两套裙子,尺码是……】
“来活了,郑小姐先上去吧,等会我给您把换洗的衣物送上去。”
郑梨抿了抿唇:“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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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洗了个澡后,郑梨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姜仁赫考虑周到,让女佣将衣服送了上来。
衣服有好几套,郑梨左挑右捡,选中了一套短裙的小香风套装。
不大不小,她穿上刚刚好。
郑梨有些纳闷。
郑时佑怎么知道她的尺码的?
外套就算了,怎么连内衣都……能估计得差不多……
百思不得其解的郑梨将头发chuīgān后,下了楼。
郑时佑穿着浅色系的毛衫,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斯文又温润。
“仁赫,把家里的软尺找出来。”
“软尺?”姜仁赫有些迷茫,但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啊……想量您的衣服尺码吧?我知……”
“道”字还没出口,他就看见郑时佑睨了他一眼:“多话,让你找你就找。”
姜仁赫:……
过了一会儿,郑梨从他手中接过软尺,示意郑时佑站起身。
她从背后环抱住郑时佑的腰身,将尺子从他面前绕过来:“让我看看,腰围是……”
软软的触感贴在郑时佑的背部,让他身体一僵。
条件反she地,他向前面移了移。
然而——
“哥哥,别动,一动就不准了。”
郑梨看清数字,记在了手机便签。
接下来,郑梨又给郑时佑量了肩膀、腿围、手臂长度等等。
有的时候,她踮着脚,扶着他的肩膀,鼻尖险些擦过他的下巴;
有的时候,她蹲在他面前,手指按着他腿间的软尺,喃喃地念着含糊不清的数字。
女孩子兀自忙碌,丝毫没有注意到郑时佑上升的体温和不自然的脸色。
“你的眼镜怎么没戴?”郑梨有些好奇,“不会看不清……”
郑时佑的喉结滚了滚:“没有度数。”
郑梨睁大眼睛:“那为什么平时总带着……”
“为了好看。”郑时佑随便找了个借口。
郑梨:……他也会在意外表啊……
她将软尺还给姜仁赫,唇角忍不住扬起了微小的弧度。
郑时佑的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凝了凝,似乎也被感染了愉悦的心情。
其实,戴眼镜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掩藏。
薄薄的一层玻璃,就像是他伪装好的气质外衣,可以阻隔任何企图窥探他真正想法的目光。
至于今天为什么没戴……
是因为,在她面前,没有什么好藏的。
“好了,数据我记下了,”郑时佑的思绪被郑梨的声音打断,“哥哥,我先回家?”
回家?
郑时佑坐回沙发:“今晚没人送你,在这里住吧。”
郑梨:???
她看了看同样迷茫的姜仁赫,似乎在用眼神说:你不是人?
“仁赫啊,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郑时佑语气淡淡。
姜仁赫:……会长第一次用这么慈爱的语气表达对他的关心。
“哥哥,家里应该没有我的房间吧?”
“刚刚你洗澡的那个,就是给你留的房间,“郑时佑又抬眼看了看她,“不喜欢的话……还有很多客房可以挑。”
郑梨:……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个房间的装潢特别粉嫩、女性化。
最终,郑梨还是留了下来。
晚饭是清淡的汤、牛排和jīng致小糕点,郑时佑从小受过严格的礼仪教导,用餐的时候没说一句话。
餐桌旁还有服务的佣人,郑梨也没主动开口。
用过饭后,两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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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万籁俱静。
郑时佑做了一个梦。
梦境的主人公是郑梨。
乌黑的长发,诱人的泪痣,清澈的眼睛,光滑的天鹅颈……
她扬着明媚的笑靥,娇娇软软地唤他的名字,腰肢白得像豆腐,仿佛一掐就断。
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郑时佑的额间渗出来,温度灼人。
他猛地从chuáng上坐起身。
时针正指向数字一。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明明,他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郑时佑闭了闭眼睛,冷静几分钟后,下了chuáng。
拉开窗帘,和每一个夜晚一样,漆黑的天空上没有什么星星,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泛着清冷的光。
但是,今天晚上似乎又不太一样。
隔壁有郑梨。
莫名地,郑时佑的心里微微添了些慰藉。
他打开门,走下楼,想去冰箱里拿瓶水喝。
刚到厨房的拐角处,一个苗条的身影就让他顿住了脚步。
是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