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源文好歹也是财阀家族里的近亲,在现行的韩国法律下居然被判了十年之久……
直觉告诉郑梨,这件事和郑时佑脱不了关系。
她抬头望向别墅的方向,却恰好看到站在窗前的身影。
距离太远,看不太清他的目光。
“郑小姐,要吃这个吗?”
姜仁赫的声音打断了她进一步探寻的想法。
他手里端着一小盘蛋糕和一杯咖啡。
郑梨礼貌道:“好,谢谢。”
她松开奶糕的链子,让它先自己尽情奔跑。
姜仁赫将东西放在草坪上放置的小几上。
郑梨用叉子拈起一小块:“郑源文……审了多久?”
“嗯?”姜仁赫一怔。
怎么突然提到郑源文了?
不过,想到今天出的新闻,他瞬间明了:“啊……没审多久,一年多?会长多留了他很长时间。”
姜仁赫本来以为,郑梨会问,郑时佑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的下一个问题竟然是——
“哥哥他……经常会遇见这种事吗?”
“哪种事?”姜仁赫反问后,沉默几秒,“嗯,经常。”
郑梨抿了抿唇瓣,没说话。
站在顶端的人最危险,因为他们稍有不慎就会跌下悬崖。
女孩子的神色让姜仁赫蠢蠢欲动地想补充些什么。
等郑梨面前的蛋糕快清盘,他才道:“其实,这样的情况很正常,毕竟……会长不是有郑家血脉的人。”
“谁愿意自己家的产业一直被外人总揽大权呢?除了郑源文,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时不时就会蹦出来……尤其是近几年,因为郑小姐您……现在已经成年了。”
郑梨蹙眉:“就没有彻底解决的办法?”
“没有,”姜仁赫摇摇头,但紧接着,他想起什么,“办法倒是有一个……”
郑梨扬起头:“什么?”
半晌,姜仁赫才低声道:“结婚。”
“结婚?”郑梨疑惑,“跟谁结婚?”
这一次,姜仁赫并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注视着她。
瞬间,郑梨明白过来。
养子还不够,名正言顺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真正正地成为郑家人。
她的心里掀起惊涛骇làng。
抬头看向楼上,窗子处已经没有了熟悉的身影。
和郑时佑结婚?
什么疯狂的提议……
不知过了多久,郑梨才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奶糕呢?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
郑梨一边转移话题,一边满世界地寻找白色团子。
突然,她看见开着的别墅门。
不会是……又进去gān坏事了吧?
郑梨赶紧走进屋。
不过,她找遍了别墅的每个角落,都没看见奶糕。
只除了一个地方——郑时佑的泳池。
抱着一点点希望,郑梨推开关的不是很严实的门。
“奶糕?”
听见她的呼唤,房间里立即传来两声“汪汪”。
郑梨松了口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奶糕从泳池的另一头朝她飞奔而来。
可能是太着急,还有很远的距离时,它就想跃过来,可惜腿太短,“咣”地一声掉进了水里。
郑梨:……果然智商不高。
她赶紧跟着跳了进去,把自家疯狂扑腾的狗子捞上来。
“成天乱跑,着凉生病的话,看你还跑不跑!”
郑梨语气凶巴巴的,奶糕委委屈屈地呜咽一声。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
走进来的是郑时佑。
看见浑身都已经湿透的郑梨,他一怔。
她的衣服还在滴水,郑时佑立即从一旁的柜子里找出毛巾:“怎么搞的?”
“奶糕……掉进水里了……”
郑梨接过毛巾,率先给萨摩耶擦水。
狗狗体质弱,如果着凉,会很痛苦。
郑时佑叹口气,又递来一条毛巾:“你先给自己擦,我负责它。”
紧接着,他抱过奶糕,细心地给它擦着身上的水。
郑梨一边用gān净毛巾整理自己,一边莫名回想起刚刚姜仁赫的话。
“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郑时佑抬头看她一眼:“为什么突然问年龄?”
“没……就是感觉……你应该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吧。”
“成家”两个字,让郑时佑手一顿。
郑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着:“哥哥有喜欢的女孩子吗?如果要结婚,要慎重一点吧……容貌、家世什么的,不知道哥哥有没有要求……”
“有。”
“什么有?”说话被打断的郑梨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嗯,有喜欢的女孩子。”
“哇……”郑梨身体陡然一松,语气轻快不少,“是谁?叫什么名字?长得漂亮吗?”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