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必须先生男孩，这样妹妹出生了以后哥哥可以照顾妹妹。”牧甬年话锋一转，看向牧池放，“要我说还是你不争气，为什么不能直接生个龙凤胎。”
牧池放：“……”
这个是我能决定的吗？
“什么龙凤胎。”张婉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你看咱们家历成，虽然是哥哥，有什么用。万一哥哥欺负妹妹怎么办，必须先生女孩，女孩子懂事，漂漂亮亮的养个小公主不好吗？”
牧池放：“……”
午时，双方都辩论会已经争执到第三轮。
沈星瞳葛优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是黑白爱情片，翻来覆去看过很多次，但依旧很好看。
张婉女主一手拿着一个女婴的小衣服，像做法似的摆在沈星瞳身旁，“瞳瞳啊，你需要多接触接触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这样肚子里的宝宝是会回应你的。”
“你可拉倒吧。”牧甬年小心翼翼把一碗山楂粥捧到沈星瞳面前，“万一是个男娃，岂不是变娘了。”
“我告诉你牧甬年，就算是男娃我也把他当女孩养。”张婉竖起食指指着牧甬年，“我和你说我没女儿，孙女怎么着也得养一个。”
沈星瞳拢了拢头发，把两件小衣服一左一右套在胳膊上，端过牧甬年的山楂粥小口小口的吃。
端水，她拿手。
张婉夺过沈星瞳的碗，又把一袋辣条塞到她怀里，“这个东西少喝，你吃这个。”
牧甬年：“辣条没营养，孕妇少吃垃圾食品。”
“我看你像个垃圾。”张婉端着碗，转身朝着厨房喊，“王妈，以后我们家里不允许看到山楂。”
在厨房忙碌的王妈见怪不怪，“好的太太。”
牧甬年板着脸，不甘示弱的喊道，“王妈，以后家里不允许看到辣椒。”
王妈擦擦手，把刚蒸好的饺子端下锅，眼都不眨一下，“好的先生。”
*取名字*
沈星瞳醒来后已经huáng昏，房间里挤满了人。
都是牧家的亲戚，看她就像看着什么珍惜物种一样。
张婉笑盈盈的站在沈星瞳chuáng头，“这是我们牧家的大工程啊，小丫头长的可好看了，将来一定随她妈，是个大美人。”
张婉笑的花枝乱颤，牧甬年坐在病房侧面的沙发上思考人生。
沈星瞳不用问，一定生了个女孩。
她感觉到腹部空落落的，凭空少了一大块肉，像被撑大又放掉气的皮球，此刻一定又gān又瘪。
嘴巴又gān又涩，五脏六腑拧巴到一块，生孩子太苦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体验第二次。
“哎呀，你儿媳醒了。”
有人提醒了一句，张婉急忙转身，才发现沈星瞳已经睁开眼睛了。
“瞳瞳，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痛？”
沈星瞳摇了摇头，转着眼睛看了一圈。
见沈星瞳在找人，张婉急忙抽到她chuáng边说，“牧池放回家给你做饭去了，他说你习惯吃家里的。”
沈星瞳点点头，身体的疼痛被心脏空落落的感觉代替。
吃不吃饭是次要，她现在有点想他。
周围的人吵吵嚷嚷，可孤独感却被这些声音无限放大。
沈星瞳把手臂举起搭在额头前，她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很委屈。
“亲亲老婆，你怎么了？”
沈星瞳emo了还没十秒钟，病房门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朝着chuáng边大步走来。
沈星瞳：“……”
可恶，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我看看，不会哭了吧？”温热的手覆上沈星瞳的脸颊，牧池放凑近看她，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还笑了，我还担心你产后抑郁呢。”
沈星瞳紧绷着脸，抿住嘴忍笑，“我感觉有点。”
“不怕，我这段时间学习了不少相关知识。”牧池放揭开保温饭盒，一样样的取出夹层，“不知道你想吃什么，我把你这段时间常吃的都带了点。”
沈星瞳随意指了一个，小心的看了一眼围在chuáng边的亲戚，“牧池放，他们是来gān嘛的。”
牧池放拿着小勺，小心chuī了chuī，“见见牧家未来的继承人。”
“不是女孩儿吗？”沈星瞳撇撇嘴，“女孩儿当什么继承人，继承人太累了，她应该当小公主。”
牧池放愣了下，“谁和你说是女孩儿？”
沈星瞳也是一愣，“不是女孩儿吗？”
“男孩儿。”牧池放见沈星瞳扭头去看牧甬年和张婉，笑着解释，“你是觉得我爸不开心吧。”
沈星瞳点头。
“是这样的，你进手术室后。我爸妈又因为第一胎是男是女争执起来，我妈为了不和他在医院吵架，提议双方各退一步。”牧池放回想起内个场面，笑的无奈，“我妈说如果是男孩跟你姓，女孩跟我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