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打扰她办正事了。”
“安小姐这么善解人意,雷子琛真是好福气,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太太。”
章沐白的这番夸奖,原本听起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因为安然知道她和雷子琛两个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所以,这话听在安然的耳朵里,便有几分怪异的意思,安然心里不太高兴,所以面上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只是轻轻笑笑,不置可否。
一旁的雷子琛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没有人理章沐白这番话,章沐白多多少少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候一旁的梁宽开始跟雷子琛聊起了项目上的事情,气氛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接下来的是章沐白几乎有些插不上嘴,因为说的都是博物馆项目,雷子琛和梁宽聊的话题,安然都能听得懂,在一些涉及的问题上,他们还要来问安然,三个人聊得还算不错,直到那边章沐白的手机响了起来。
章沐白低头看了一眼,笑着抬头说道,“大概是我姐找不到咱们打过来了,我跟他说一声,然后去门口接她吧,你们先聊。”
章沐白说着便站起身走了,她离开的时候,安然无意间瞥了一眼旁边,却发现雷子琛的视线落在章沐白的背影上,久久的没有收回来。
章慕名很快跟着章沐白过来了,瞧见安然的时候,章慕名很是开心,上前左右打量了她一番,“不错,虽然在警察局走了一遭,但你看起来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看来这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是不同!”
章慕名说话向来直白,安然一时间有些微微脸红,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好在章慕名没有继续调笑下去,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因为章慕名来了,所以
梁宽便自动地坐到里面的位置,把雷子琛面对面,让他们章家的姐妹俩坐在一起。
多了一个章慕名,现在继续谈项目上的事,恐怕有些尴尬,大家边喝喝咖啡,随便聊聊。
可说是随便聊聊,但实际上也并不随便,因为梁宽这个人,不仅喜好女色,还是钟爱八卦,这从上次,博物馆项目选投标公司的时候,他在安然和叶晟唯之间弄的那些事情,就足以看得出来。
现在好在是他不知道章沐白和雷子琛之间的种种,要不然今天又得整事,他唯一知晓的,便是上次在王朝里头出现的那条八卦,可事后证明是个误会而已,当时还是他告诉安然,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是章沐白的。
谈不了雷子琛和章沐白,梁宽便想到了一旁的章慕名,章慕名和叶晟北两个人的事情过去的时间并不久,也还算是如今的热门事件之一,毕竟关系到了宁海市的两大家族。
“章小姐,你在笑话安然小姐有爱情的滋润不一样,可是因为你这刚刚离婚了,心头不太舒服呀,其实我觉得以张大小姐这样的姿色,完全没有你要担心这种事情,只要章小姐愿意,肯定多的是男人想要娶你。”
梁宽大概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番找茬,会一脚踢上一块铁板。
章慕名回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边摆弄着自己精致的水晶指甲,一边轻声说道。
“梁大少怕是误会什么了?我刚刚那么说,只不过是逗弄安然吧?这丫头向来脸皮薄,稍微逗一逗就脸红,模样十分可爱,我与她关系好,便开一开这种玩笑,但这样的玩笑并不是谁都能开的,还有,我和梁大少不是一种人,我这个人对感情的事情,崇尚的是宁缺毋滥。
”
安然心头不由有几分想要替章慕名叫好,因为梁大少这张嘴,和做事的风格,确实有些令人讨厌,总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恨不得火上浇油,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看别人尴尬难堪,他在一旁却高兴地鼓掌叫好。
可是章慕名刚刚的这番话,算是一下子就戳到了梁大少的心眼儿里,人人都知道梁大上是个花花公子,对于送上门的女人向来是来者不拒,但之前出了一桩事情,着实让梁大少好好地“风光”了一把,成为整个宁海市的大笑话,那就是在雷家雷老爷子的寿辰之上,他和方家那位四十多岁的老保姆,发生了关系,还被当时所有的宾客逮个正着……
那天和香姨发生的事情,大概是梁宽这辈子最不想提起的记忆,可章慕名刚刚那番话,明显意有所指,指的就是梁宽当初的行为。
一张桌子上的人,心里都十分清明,面上却忍着不笑出来,梁宽却已经觉得尴尬至极,心头恨得牙痒痒,嘴上又不好说什么,毕竟是他招惹了章慕名在先,对方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在章慕名那里吃了亏,梁宽却并未吸取教训,又继续提起了另一桩大家并不想提到的事情。
“听说最近区很是热闹,马上就要举办国庆大会了,而且国庆大会之后,似乎有两场婚礼,还正好是在同一天,雷先生,雷太太算是大院里的人,对此,应该知道的比我们这些外人多吧?”
安然无心和梁大少继续周旋,便索性闭了嘴,将目光放在旁边的雷子琛身上,让他去应付。
雷子琛自然明白安然的意图,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抬头看着对面的梁宽,笑道。
“不知道
梁总说的是不是方家和杨家的两场婚礼?”
“对,对对!就是他们两家的婚礼,要说方家那两位新人,和雷先生,雷太太的关系可是匪浅,如今他们要结婚了,不知道两位是否会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这个梁宽,虽然做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说话实在是讨人厌!
明明知道安然和方文熙他们不和,却偏偏要拿这件事情来说事,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原本以我们雷家和方家的关系,我和安然两个人确实应该去参加方家的婚礼,只可惜,梁总也知道,当天结婚还有杨家,我和安然两个人跟杨家那两位新人的关系更是匪浅,所以两相权衡之下,我们估计还是会去杨家的婚礼。”
梁宽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颇为正经,“雷先生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这杨家和方家的婚礼选在了同一天,难免就在宾客上面有些冲突,你说大家都是大院的人,是去杨家的婚礼好,还是去方家的婚礼上好,这便是一个问题,像雷先生,雷太太这样的,你们两觉得跟杨家的两位新人关系更好,所以便想去参加杨佳的婚礼,那势必去不了方家了,这样一来,到时候岂不是有一家必胜客人满为患,另外一家却显得门庭冷清啊……”
俗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怕流氓不讲理,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梁宽,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个梁宽,不仅好热闹,热衷于八卦,而且目光还很是犀利,常常能一眼看见别人看不见的问题,估计宾客的问题,现在方家和杨家两家人都还没有想到,但这日子既然已经说出去了,那自然不可能再更改,哪一家改就是哪一家让步,方老爷子和杨老
爷子地位相当,都是委员长,不存在方家和雷家那样的关系,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个的位置是对等的,便更没有人愿意率先让步。
“梁总管的可真快,这整天又要忙着梁氏的工作,又要操心了宁海市的大事小事也真是不太容易,可是刚刚你说的这件事情,只要有方家和杨家两家人操心就够了,跟我们这些外人着实没什么关系!”
雷子琛一句话便把梁宽的话给抵了回去,一旁的章慕名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笑着说的。
“雷先生说的是,这件事情就算要操心的话也是大院的那些宾客们操心,到时候到底去哪家大家有所犹豫,但梁总,像咱这样的,顶多也就是方家看的叶家的面子上请他们去吃个酒,能不能进去区大院还是另外一回事,您呀,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梁宽两度吃瘪,心里自然不太高兴,可是面上也不好说什么,后面便干脆闭了嘴,安安静静的喝着咖啡,而一旁的章沐白也一直没有说话,乖巧异常,倒是章慕名和安然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聊着。
五个人坐了一阵儿,等面前的咖啡都喝的差不多了,便也都起身告辞,到底是工作时间,大家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坐在这里闲聊,况且,话不投机半句多!
从国会回家的时候,安然忍不住转头问雷子琛,刚刚梁大少提起来的那个问题,“四哥,你说杨延他们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方家把婚期定在10月8号,所以跟着定了那个日子?”
之前没有听梁大少说起那番话的时候,安然确实没有想到这方面,可现在听说了,却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总不可能说这10月八号是多好的黄道吉日,十年难得一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