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睁开眼睛:“我今天不是还放假?”
路涂耸肩:“昨天叫了小王去接咱们,车开出酒店,你回来的消息就传开了,对了,林影后发情在酒店休息的事剧组里的人也是知道的。”
林柯扶着墙,来回摸了两下,支吾:“那他们都知道我……”
路涂揶揄道:“看这大黑眼圈,你辛苦了。”
林柯眼神躲闪开,昨晚,她和林秉然在沙发上看电视,话没说完就抱成一团了。
路涂:“导演发了通告单,叫你和林影后两回去拍戏。”
林柯张了张嘴,道:“……她还没起,我先过去吧。”
路涂:“有伤风化。”
“……导演不讲道理。”林柯红着脸不予反驳,“拧门进房洗漱。”
路涂追进602,好奇问:“你和林影后吵架了吗?”
林柯漱完口,把脸埋进温热的帕子里,吵什么架,正事还没说,就顾着……
林秉然昨晚在她手下荒唐发泄了三次,最后伏在chuáng上,脸熟成了大虾,昏睡过去的。
“没有。”林柯闷声回答。
路涂:“啧,收拾完了就下楼。”
林柯说:“我要换身衣服。”
路涂带上房门出去,林柯在屋里换衣服,房间里已经攒了两三套从林秉然哪里穿回来的睡衣,看这架势,拍完这部戏,她一个夏秋的睡衣都不用瞅了。
林柯将睡衣叠好,珍重的收进衣橱底部,等有了空再洗gān净挂起来。
剧组,林柯回去拍戏,把试镜的事甩在脑后,潜心应对每一场戏。
周婆死了,李老爷不报警,做主给周婆办了葬礼。
夜里,方管家替周婆守灵,huáng色的纸张燃烧,李老爷坐在轮椅上,拖着病体咳嗽,劝方管家:“小方啊。”
方管家低声:“老爷。”
李老爷道:“小周死在玲儿的房间,希望你理解我。”
方管家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低声说:“小的明白。”
李老爷招了招手,有人捧着一沓纸递过来,李老爷枯枝般手指颤抖翻出两张卖身契,他道:“现在不是旧社会了,你们的卖身契,拿走吧。”
一条命,两张契纸,最后在huáng纸堆里燃成了灰烬。
李家仿佛没发生过这回事,重新恢复宁静,赛华佗说李老爷时间不多了,且人老了,已经没有生育的能力。
李老爷和方管家商量,要招赘。
一时,李家风头无两,提亲的人快将门槛踩踏了。
季风铃藏在二楼的圆窗后,瑟缩发抖,褚风在每个夜晚,偷偷揭掉张贴在镇上告示栏的帖子。
一直到绵雨不断的秋,这个人定下来了。
褚秋的肚子两个月了,天天在家安胎,村子里有了一些非议,说褚家的姑娘不嫁人,和劳改犯厮混在一起。
褚风咬着草根躺在草垛上,刚揍完一堆嚼舌根子的臭屁孩,男人找到她,问怎么办。
褚风跳下草垛,低男人大半个头,眼神像一只撕咬猎物的小shòu,护食,不容他人觊觎,说:“你娶她,洞房得我来。”
男人沉默半晌:“行。”
褚风:“等等!要瞒着我姐!”
“我知道,”男人捡起地上的担子,竹篓里挑着石头,说:“我去把你们家的烂墙补了。”
褚风:“随便补补吧,拿了钱,你和姐姐去台岛。”
“你们呢?”
褚风:“要打仗了,我要带小姐去留洋。”
两人相视一笑,过去种种恩怨全都揭开不提。
风铃在响,褚风摸着红盖头一角,兴奋的跃下草垛,一边跑一边对着长空放声大叫。
季小姐招赘,给李老爷冲喜,镇上摆着流水席,请了十里八村所有人人来吃饭。
足足热闹了三天,大家说劳改犯一跃而起咯,以后要叫公子,说笑的人哈哈大笑,大家笑着笑着,突然发现没一个人记得男人叫什么名字了。
叫什么?
没爹没娘进过局子的人,以后就姓李咯。
褚风推开房门,房间里挂满了红绸布,季风铃穿着红旗袍,挽着头发别了一朵大红花在头上,坐在chuáng边看着褚风笑。
褚风关上门,摸出一张红盖头,说:“这红盖头,是我爷爷奶奶结婚用的。”
季风铃抿嘴笑,褚风替她盖上盖头,再用轻轻的揭开,“小姐……”
旧唐的试镜过去了一周,网上公布了选角结果。
林柯心态平和了不少,知道挨骂是必不可少的,内容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比较意外的是,骂林秉然的人也不比她少。
林柯:“……”
网友和黑子骂林秉然恋爱脑,就林柯那种烂大街的偶像剧式演技,也能参与古白的制作?
不用想,林秉然塞进的呗。
网络骂声一片,披皮的cp粉也很活跃,两方厮杀不停,林柯趁化妆间隙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