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omega和omega的题材呢!”
“啊!和谁演?”
“也是姓林的,不火,好像叫什么可可吧?”
“可可豆吗?”
“哈哈哈哈哈哈!”
林柯:“……”
滴,手机又响了一声。
大魔王:“火腿也要双份的。”
林柯背地里高贵冷艳,网络上唯唯诺诺,“好的,林老师。”
切出微信,林柯点进圈内好友朱末的聊天框。
愤而打字:“我一定要红过林秉然,让她早上八点排队给我买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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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柯杵在601,敲响房门。
大概一分钟后,门后响起脚步声。
房门打开拳头大的一条缝,林秉然眯着眼,琥珀色的眸子从迷离变清明,后说:“进来。”
林柯看看脚底,看看林秉然,“我……”
“愣着gān嘛?”林秉然拆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给她。
林柯脱掉鞋子,换上鞋踩在601房间玄关的地毯上。
屋里是属于omega淡淡的绿茶信息素味道。
林柯眼观鼻鼻观心,把运动鞋的鞋尖摆放在一条直线上。
林秉然去浴室洗漱,出来时一身纯棉睡衣,肚皮上画着一只动画版的大猪肘子。
林柯:“……”
两人在露台阳台围坐,露台的木桌备着热水,林秉然沏茶递一盅给林柯,开始吃煎饼果子,问:“你吃的什么?”
煎饼果子漫出香气,林柯睡眠不足没有胃口。
“您吃吧,我回去睡觉了。”林柯说。
林秉然起身,从屋里沙发上翻出一份剧本,扔给林柯,“回去只能睡两个小时,不如过一遍戏。”
林柯捧着两页纸看了一眼,旋即错愕的看着林秉然。
两页剧本是她今天要拍的戏,红绿两种颜色的记号笔标注着林柯的表演逻辑和褚风这个人物的理解。
林柯诧异:“……这,你早上没睡觉?”
林秉然全情沉浸在吃喝里,并不看她,只道:“睡不着,找点事做。”
说不意外是假的,林柯表情复杂的坐下,翻开剧本。
林秉然这次吃的很快,吃完之后提出陪林柯过戏。
台词怎么说、停顿和轻重、人物的逻辑和思维。
“除了这个,还要还有一场夜戏,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剧本内容对过五六遍之后,林秉然突然问。
林柯一怔,想起通告单上那场戏,血压嗖嗖的升高:“我……我……”
“说了要教你,”林秉然拿掉林柯的两页剧本,说:“现在,我是褚风了。”
褚风前前后后为李家打扫了一周卫生,每次离开的时候周婆都会付给她一些工钱。
周婆说水镇民风淳朴,褚风手脚gān净,gān活利落,下次李家要有活,她还可以再来。
褚风一笑,露出一双白牙,她对着周婆狠狠一鞠躬,跑出堂屋,到门口,回头看一眼二楼的圆窗。
此后半个月,褚风再也没见过季风铃。
古宅背靠一座矮山,建在水镇边缘地势最高的地方,有一棵树正对着二楼的某一个房间。
放学之后,褚风会叼一根草靠子树gān上发呆。有些时候会摸出本子写作业。有时什么都不做,就单纯的想那个小姐叫什么名字。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正是村里收谷子的时候。褚风今天没去后山,放学直接回了家。
“姐——”褚风叩响门闩,没人答应。
褚家只有两姐妹,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土坯泥房。
黑瓦泥墙,褚风从一人高的围墙翻进了大门。
一脚踩到了什么,她低头一看是自己家的鸭子,被开膛破肚扔进了院子里。
她去厨房的水缸舀水喝,听到堂屋里传出高低起伏的yín语。
褚风愤怒而无助,舀了一瓢水浇在头上,跑去冲踢了一脚堂屋的门。
屋里传出男人粗旷的笑声和女人的嘤咛般的啼哭。
褚家没有男人,下午,褚风和褚秋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后,褚风摔门而出。
褚风坐在树gān上,拧过一片树叶遮住阳光,细瞧那扇对开的小窗户。
“卡!”
林柯失焦的眼神重新凝聚回光采。
沈风哈哈大笑,来拍林柯的肩膀,说:“小林,戏演的不错!怎么跟突然开窍了一样?谁给你开课了?嗯?”
王冰冰和沈括走出来,林柯讪讪,害羞的扭过头在片场找另一道身影。
路涂抱着两瓶水过来,递给林柯一瓶,给沈风一瓶,好奇问:“沈导,林影后今天没来片场?”
林柯神经弹跳了一下,听沈风说:“今天没她的戏,在酒店休息呢吧。”
沈风看向林柯,说:“休息两小时,通知林秉然,过来备晚上的那场戏。”
路涂冲林柯暧昧一笑,把剧本裹成纸筒对着林柯的手臂戳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