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昨天还躺在chuáng上半死不活的许星晚,今天下午怎么就能去打球赛了。
寒风钻进他的衣领,把他冻得直流鼻子水,他吸吸鼻涕拨了个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喂……”
“喂,灯儿,你快出来!陪我去做头发。”
方灯刚刚睡醒,接到贝嘉许的电话,先是眯着眼看了看手表,有些抓狂,“这才八点多,你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跟你做头发?有病吧你!”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趴到大chuáng上继续睡,刚闭眼,电话又疯狂响起来。
“……”忍无可忍,方灯翻身起来,“啪”的按断电话,开始闭着眼刷牙。
透过镜子跟贝嘉许对视了整整一分钟,托尼老师再三确认道:“确定要染粉的?”
“不是粉色,是骚粉色。”贝嘉许qiáng调道,看着镜子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心急如焚,“赶紧开始吧,我下午还有事。”
“好的好的。”托尼老师捻了捻贝嘉许的头发,犹豫着:“确定染骚粉色?不后悔?”
贝嘉许有些来气,“不会后悔,也不会赖在你们店里。”
“没那个意思,就是染粉色要先漂成白色,而且今天漂白的话,是不能立马烫的,全做完得五个小时吧,你能接受吗?”托尼老师解释道。
“不能烫?”那他的láng尾又要搁置下来,贝嘉许犹豫了两秒钟,咬咬牙喊道。
“染!”
一声令下,托尼老师开始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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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里人山人海,今天是传大跟隔壁学校A大的篮球赛,观众席上一半是传大的学生,一半是A大的学生,两边举着各自学校的横幅,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第二场刚刚打完,赵猛一屁股坐在许星晚身边,“你不上,有点难打。”
许星晚稍稍活动了一下脚腕,“第四局我上。”
“你上什么上?”赵猛咧咧嘴,“你这脚腕不是得静养一个月吗?这才刚过了几天啊?”
“没事,就打一局。”说着他看了一眼计分板,传大跟A大的差距有些大。
赵猛叹了口气,“你第四局上场也没用了,现在分拉的有点——卧槽!那是什么?”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激烈又难以言喻,眼睛直直盯着体育馆门口。
许星晚看见赵猛的反应,稍稍歪头看过去,只见贝嘉许顶着一头小粉毛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张望了半天,终于找到许星晚的位置,他急匆匆的跑到许星晚跟前。
“许星晚,你现在有空没,我跟你说件事。”
许星晚愣了足足一分钟,观众席上传大的女生已经开始jiāo头接耳窃窃讨论起来,全是今天上午的那个帖子。
“许星晚,你有空没?”贝嘉许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
“有。”
许星晚说完,两个人一前一后朝更衣室走去,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体育馆里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绵延不绝的“卧槽”。
更衣室厚重的门被重重关上,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贝嘉许一直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最后还是许星晚先开口。
“学长,怎么了?”
“啊?奥……”贝嘉许脑袋愈发低下去,“那什么,你脚好了?怎么打球赛了?”
“没有,只是来看他们打。”许星晚这句话说完,贝嘉许那边又没了下文。
可许星晚在看见贝嘉许那一头粉色头发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像进了一道迷宫,他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到自己想要的终点。
“学长,你染粉色头发,是我想的那样吗?”
是他想的那样吗,贝嘉许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想的事情,终于有了回答。
“我、我是来、来给你送梨汤的,那什么,昨天不是说要给你带梨汤——”贝嘉许语无伦次的说完,最后再也说不下去,泄气一般眼睛一闭,“……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好在许星晚走出这道迷宫,等待他的是贝嘉许。
“那就好……”他喟叹一声,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贝嘉许的唇角,因为身高,他只能稍稍低下头,从下而上的吻他心爱的人,就像吻到了全世界。
贝嘉许的姿势从低头慢慢变为仰着头,他顺从的打开双唇,任由许星晚的舌尖向里侵略,然后被许星晚卷着舌头吮吸,一向讨厌别人口水的贝嘉许在情欲的冲击下,同许星晚jiāo换了一个湿漉漉的热吻。
他被压在更衣柜上,许星晚结实的手臂压在他脑袋跟柜子中间,分开的一刻,许星晚上前一步,将他纳入自己怀里,两个人就以这样的姿势感受彼此的心跳。
许星晚身下的东西紧紧贴在贝嘉许腰腹,贝嘉许羞红了脸,小声说道:“许星晚......你、你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