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皇后娘娘想知道,不如去问太后,作何来问臣?”百里沭道。

  “本宫想为太后准备礼,自然不能去问太后,国师为何不说,难不成这还是秘密?”裴瑶故意瞪大眼睛,小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摸,示意国师不说就砍了脑袋。

  百里沭缩了缩脑袋,“娘娘可听过一猴子的故事?”

  裴瑶:“国师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百里沭:“您错了,太后娘娘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裴瑶:“本宫今年十七了,不是七岁,国师这是糊弄孩子?”

  百里沭:“娘娘,您让臣说的,您又不信。”

  裴瑶没有立即说话,反而将百里沭上下打量一眼,百里沭的身材很好,骨肉均匀,就是胸口处平了些。可惜了,难怪没有人要。

  裴瑶懒得多话,唤来青竹:“国师满嘴胡言,拖出去打二十板子送到太后面前。”

  百里沭脸色一变,“娘娘错了,臣是朝廷命官,刑不上大夫。”

  裴瑶眼睛一抬,“你是大夫吗?”

  百里沭一怔,“臣不是。”

  “不是就可以打,再多说一个字就多打你一个板子,青竹,拖出去。”裴瑶朝着青竹摆摆手,论打架,她就没输过。

  青竹先是怔忪,后想起国师确实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便也默许了,喊着几个有底子的内侍去捉国师。

  对方人多势众,百里沭跑都来不及,眼看着内侍齐齐涌来,自己心一横,“放肆、我自己走。”

  裴瑶躺在美人榻上,揉着自己的小肚子,好像有些饿了。

  她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咬了一口,不够甜,随手又放下,解决完百里沭,自己去做。

  顺便给太后做一份,她应该累了。

  分神的功夫,殿外传来一声惨叫,裴瑶心口一颤,嘴里念一句阿弥陀佛,菩萨别怪。

  片刻的功夫,内侍就打完了,裴瑶踱步走出去,百里沭趴在地上,她笑了笑,“国师不知,本宫从来不信什么鬼怪故事,您现在能告诉本宫,太后的家乡在何处?”

  “太后、太后祖籍洛阳。”百里沭浑身打颤,小皇后不按规矩出招,太可恨。

  裴瑶追问:“洛阳何处?”

  “洛阳本地,忘了哪条巷子了。”

  裴瑶又问:“您当初为何举荐太后?”

  百里沭言道:“太后的血稀有,足以炼丹。”

  “炼丹?你拿她的血炼丹?”裴瑶生气,猜想被验证后,怒火冲天,不顾形象地猛地踢了百里沭一脚,“权势熏心,你个混蛋……”

  皇后发疯,青竹害怕,上前拉住她,“皇后娘娘,您为尊,作何与朝臣置气,再气着,您同太后说一声。”

  “打死再说。”裴瑶又气又心疼,世间女儿都有父母,血脉都是父母给的,人血来炼丹,亏百里沭想的出来。

  青竹死死拉着皇后,眼神示意若湘将国师扶走。若湘不情不愿地扶起国师,令内侍拖着送出椒房殿。

  百里沭出了椒房殿,回头看了一眼恢宏的殿宇,一国之母,如此不讲道理。

  德不配位!

  百里沭气冲冲地挪去了长乐殿。

  *****

  裴瑶气过后,洗手做羹汤,用红糖做了一份糕点。

  若湘胆颤心惊地跟着皇后后面,生怕她一不高兴又要发火。

  糕点还没蒸出来,青竹急匆匆地来禀:“国师去了长乐殿,怕是去告状了。”

  “告状就告状,本宫无所畏惧。”裴瑶盯着锅里沸腾的水,思索了会儿,唤来青竹,“去,一把火烧了国师府。”

  青竹唇角勾了勾,皇后的性子真好,她立即应声,“奴婢这就去。”

  长乐殿内的太后神色不豫,揉着鬓角,额头隐隐作痛,百里沭趴在软榻上,疼得额头冒汗。

  “皇后气性不好,打了就打了,你自认倒霉。”

  百里沭光风霁月惯了,在四任帝王面前得脸,何时这么láng狈过,偏偏皇后还不讲理。

  若是讲理,她大可理论。

  “太后您手中打死的后妃不在少数,为何独独偏袒皇后?”

  “因为她尊贵,你动不得、李旭动不得,哀家也动不得。”太后道。

  百里沭不服气,“不过一尼姑罢了,哪里就尊贵。”

  “国师自己说她是凤凰命格,怎么,你忘了?”太后淡然,瞧见百里沭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眉梢弯了弯,旋即偏首。

  “臣推算错了,裴敏才是凤凰命格。”百里沭改口道。

  太后眸色幽深,“你都已说了,那便错到底,裴敏若真是的,就杀了,以假乱真。”

  “您……”百里沭一时无言,皇后就入了太后的眼?

  裴瑶胸无点墨,大字不识得几个,行为粗鄙,太后长眼睛了吗?

  太后缄默,站起身走到门口,唤来若溪,“想来国师板子还没挨够,传哀家懿旨,送去刑部大牢,再赏一顿板子,打完了关上三日。嘴巴gān净了,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