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翻天覆地,气氛乍然旖旎,而皇帝靠近她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上来。
李乐兮再度惊讶:她被女孩子亲了?
男女成亲,yīn阳调和,繁衍子嗣,而女子和女子成亲,是为了什么?
她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妙,还未得及拒绝,楚元就脱了她的衣裳。
李乐兮做梦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被女孩子轻薄。
“陛下,不对、不对的!”
楚元停了下来,冲着李乐兮一笑,笑得对方不寒而栗、手脚发软,“都是对的,你既然要出家,不如嫁给朕。”
“嫁给你也可,但、但是别、别这样。”李乐兮无法接受皇帝是女子的事情,她凝着皇帝的容貌,咽了咽口水,“阿、阿初,我的意思是给我些时间。”
“可是你刚刚摸了朕,该怎么办?”楚元也不勉qiáng她,淡然地松开手。
“那你、摸回来?”李乐兮觉得这样都不吃亏的。她死死咬着牙,她是李家的嫡出大小姐,与女子欢好,她不会,也不懂。
楚元嗤笑,“朕才不摸你,想来你也不懂女子之间的事情,朕明日给你送些书来,皇后好好看看,十五月圆夜,朕再来。”
言罢,她领着宫人走了,出了椒房殿,她叮嘱南嘉:“盯着皇后,不准她见客。”
南嘉疑惑,询问道:“您与皇后娘娘不和?”
“她知晓朕是女子了,若敢泄露,你代朕处置了。”楚元语气薄凉。
暮色四合,皇帝的话形成了一块冰,啪嗒一声砸在了南嘉的脑门上,“您怎么就露馅了?”
楚元满不在乎:“朕想睡她,自然就会露馅。”
南嘉登时一怔,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睡觉是要脱衣裳,衣不蔽体,什么都会发现了。她点点头,“明白了,奴婢亲自盯着皇后娘娘,若是不妥,是打是杀?”
处置是什么意思?
楚元没理她,登上车辇,走了。南嘉在宫门口不知所措,到底是打还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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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走后,李乐兮花了一夜的时间才理清思绪,认清现实:楚元是李初,也是女子。
一夜未眠,她索性不起,蒙上被子继续去睡觉。
认清现实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她很快就坦然入睡,一觉睡了三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午膳都过了。
南嘉进来伺候皇后,热水洗漱,伺候更衣,一切都做的很熟练。
“她让你来监视本宫?”李乐兮不愿藏着掖着,直接问出了声音,在她的心里,李初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心思善良。
南嘉给皇后布菜,神色冷酷,更是不苟言笑,“娘娘说笑了,宫娥做事没有分寸,陛下令奴婢来伺候您罢了。”
李乐兮笑笑不语,用过午膳后,开始处理宫务。
她走到何处,南嘉都会跟着,给太后请安,她也会在外间守着。
三五日下来,李乐兮就习惯了,除了给太后请安外,不会踏出宫门。而楚元依旧每日都会送些小玩意过来。
十四这日,送礼的宫娥将匣子递至皇后面前,悄悄退了出去。
日日如此,李乐兮没有太多的感情,随手打开,想知晓今日是什么小玩意。
打开匣子,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书,她拿起最上层的一本书,直接打开,是一副画。
两名女子躺在花草里,衣不蔽体,jiāo颈而卧。
啪嗒一声,书从皇后手中的掉落下去,南嘉捡了起来,趁机看了一眼,顿觉刺眼。
陛下越发坏了,小小年纪,带坏皇后。她装作若无其事般递给了皇后,皇后不接,侧过身去。
南嘉没有办法,只好放回匣子里,语重心长道:“陛下送来了,娘娘最后还是看一看,您若是不看,陛下会不高兴的。”
李乐兮头疼,揉揉发红的脸颊,觉得自己被楚元折腾死了,明日就是十五了。
她忍着羞耻打开书,没有看书,而是看了一眼南嘉:“你出去。”
南嘉屏息退了出去,贴心地关上殿门,让皇后细细看、静静看,还吩咐宫人不准靠近。
殿门关上,直到huáng昏时才打开,皇后迈过门槛,众人对视一眼,尤其是南嘉,她盯着皇后看了一眼,试图找到一丝破绽。
结果,她失望了,皇后步履如常。
皇后习惯去园囿里走走,自己一人,不肯让宫娥跟随。
南嘉今日不跟着了,等皇后一走,她就悄悄溜进皇后寝殿,打开木匣子。
匣子里的书摆得整整齐齐,书角略有几分褶皱,是有动过的痕迹。
南嘉满意地笑了,自己亲自去和陛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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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歪在榻上小憩,几日不眠,心神憔悴,边疆不宁,南疆偷袭,北边又有敌军扰民。
南北顾及不暇,兵力成了难事。楚元想调兵,南北相距太远,兵力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