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陡然面色发红,将自己的手快速收了回来,藏入袖口里,与皇后认真道:“皇后,你想多了。”
“难不成不重要吗?”裴瑶狐疑。
太后继续循循善诱,“不重要。”
裴瑶信了,“看来太后会侍寝的,为何之前说不会呢?”
“哀家……”太后顿住,目光转向皇后,“哀家为何要同你解释?”
太后不高兴了,裴瑶却伸手拽住太后的手,使出的力气很大,拽得太后身子朝她处偏移。手就在眼前,裴瑶取了太后的戒指。
“您之前说送我的。”
太后吓了一跳,“皇后何时学会生抢硬拽了?”
裴瑶朝着要太后挑了眉梢,她若温温柔柔地讨,太后会给吗?
再者她想试探一下太后的底线了,自己都已掉进坑里去了,总得捞回些什么回来,不然自己太亏了。
红色戒指戴在了皇后的指尖上,出奇的吻合。
“我的东西自己就该抢回来,太后,今晚还要暖榻吗?”
裴瑶bī迫自己稳定情绪,更在心里警告自己可以动情,但不能用情太深,这是大忌。
太后静静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戒指被人夺了去,唇角抿了抿,很快就释怀了,站起身,语调慢悠悠,“皇后,今晚继续暖榻。”
“那太后会在吗?暖榻自然得要两人的,一人暖不起来。”
太后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我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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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快要领盒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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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太后这几夜晚上都不在长乐殿。
今夜同样也是,裴瑶等到子时,眼皮打架了,还是不见人,实在熬不住,就趴在chuáng上睡着了。
一觉醒来,还是若溪在旁伺候。今日与昨日不同,裴瑶略有些习惯了,由着若溪伺候梳洗,换上衣裳。
还未曾用早膳,太后就回来了,与昨日一样,一袭黑色的裙裳,袖口绣着几片竹叶。
太后在食案旁坐下,伸手去拿汤勺。裴瑶发现太后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太后不喜手镯一类的饰品,伸手就会发现,黑衣下更觉显眼。
初次见到那道伤疤时,裴瑶忘了去问,很快,脑海里想起太后的血能解百毒的怪事,她好奇道:“太后,您生过病吗?”
“许久不曾生病了。”太后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疤,也没有及时用袖口遮掩,反而将袖口掀开,将那道伤疤展现得更显眼,“皇后害怕吗?”
太后的语气很寻常,就在说一件很平淡的家常事。
裴瑶惊讶,却没有展现出来,睁大了眼睛去看那道伤疤,带着几分不可思议,那不是新伤疤。
不是两月前的伤疤,就像是多年前被割伤的。
裴瑶一动不动,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视线一点一点上移,最后落在太后平淡的眼神上,然而,她咽了咽口水,“太后何时伤的?”
太后的血能解百毒,可见她是吃了什么药的,既然能将自己的血养得那么厉害,为何不除伤疤。
太后笑了,云淡风轻,“我曾经想救一个故人,拼命想救,割破手腕将血喂给她,可是我忘了,血有的时候也没有用。”
自己的血只能救中。毒的人,其他的,没有一丝用处。
裴瑶小心翼翼地打量太后的神色,因为太后刚刚改了自称,“那是谁呢?”
“一个为救我而死的人,很多年了,久到我已不记得她的容颜。”太后想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清粥,唇角抿了抿,“那人和皇后有些相似,都说能窥探旁人的内心。”
都是口齿伶俐的人,不过那人权倾天下。
裴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太后的眼睛,说:“她如何窥探呢?”
太后喝粥的动作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皇后,回忆了一下,感觉事情相距百年,她恍惚不记得了,失望道:“忘了。”
裴瑶也跟着失望,喝了一口粥,看着太后明艳的容颜,不知怎地,她笑了起来。
“皇后笑什么?”太后又不知小皇后的想法了,孩子怎么会有那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斯人已逝,太后可以看看我,我是活人呢。”裴瑶笑得明媚动人,犹如初chūn里的朝阳,艳而暖。
太后再度拒绝:“皇后太小了。”
裴瑶再接再厉,“太后您不也只有二十四岁,我十七岁了,七岁相差,不算多。”
七岁在皇室确实不算多,皇帝李旭今年三十多岁,比裴瑶大了十几岁,可比太后的年岁都要大。
太后欲言又止,她今年二十四岁吗?
不记得了,二十四岁便二十四岁。不过她的君王死的时候,她是二十四岁。